30兵临交州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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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初5

赵轩醒来的时候，工地已经噼噼啪啪了，下了一夜的小雨，正好早上干活很凉快。昨夜准备很充分，但没有遇到夜袭，大多弟兄们休息的很好。

赵天刚刚送来的消息，昨夜大军已经出了大山，预计今晚戌时到达。跟随李牧的4万大军中有2万多步卒，两天260里急行军，就算今晚能够赶到，明天也不能直接上战场，需要休整一两天。1万多的骑兵，李牧会带5000中午到达。

若4万大军全部驻扎在北门，就得把军帐搭到北门护城河，这个不现实。昨日赵轩已经考虑到了，所以选址在西门10里外的底河沿线驻扎1万步卒3千骑兵；南门外8里处松渠5千步兵3千骑兵；红河北岸东岸留5千步兵和5千骑兵；北门留8千骑兵7千步兵。这样以包围形势困住交州，不管是弃城逃跑，还是有外援都能够相呼应。

交州基本没有援兵，靠近的军队都调进了交州城，凉州战役刚刚结束两天，调兵的信函现在都不一定能够送达呢。最近的莱州有9百里，其中山路7百，就算全部骑兵也要四到五天。

赵轩一个上午都在规划凉州周边的发展，包括广源到凉州一线铜铁的冶炼和珍贵木材砍伐计划；凉州和石西县的甘蔗种收计划。唯一针对自己的是石西县和龙州金花茶的野生采摘到人工培育计划，这金花茶到目前没人意识到珍贵之处:既能做茶喝又可以降糖降压降脂，促进胰岛素分泌，提高免疫力，抑制血管硬化，通便利尿祛湿解毒，增进肝功，抑制肿瘤。有茶中皇后和茶中大熊猫之称。金花茶观赏价值也非常高，生长条件苛刻。这东西要等战后回归时，亲自去寻才放心。

赵轩放下鹅毛笔，站起身活动了下四肢，走到赵天的军帐之中。

“周边有没有异动？”

“报告首长！周边没有异常！殿下距我们还有20里！”

“好！赵石头！备马！我们一起过河迎接！”

木桥已基本成型，桥面可以半幅通行。这是早上接到赵轩的通知加紧赶工的结果。红河北岸四个瞭望塔，赵轩没有下马，这么大的平原，只要不是低山或者树木挡住视线，没有望远镜都能看出去三五里。

甚至不用眼睛去看，骑在马上的赵轩都能感觉到2万多只马蹄交错落地的巨响，由远及近。两天不见，李牧神态略显疲惫。

“殿下！一路辛苦了！”赵轩忙着见礼寒暄。

“最辛苦还是赵将军！”李牧望了一眼后面大队，继续说道：

“他们怎么安排的？”

“先在北岸休息，午后陆续过河，赵天会安排好。我们几个去那边吧，顺便请殿下检查桥的质量！”

“好！边走边说！”李牧双腿轻轻一点马腹。

“现在桥刚刚修通了半幅，午后这边没问题了，南岸的进度稍慢！”赵轩介绍便桥情况。

“嗯！南岸人多，但是军事压力大，进度慢一点没关系，必须保证安全才是最重要的!这样艰苦的条件还不到两天，能修到这种程度已经算神速了！”李牧不住点头称赞。

到了赵轩大帐，赵石头领命安排李牧的几百护卫。李牧站在大帐门口环顾了一下大营的格局，走进大帐坐了下来：

“我说赵兄！你也太小气了点吧！堂堂我景国骑兵先锋，总参军！这大帐弄的有点寒酸哈！”

“我这5千骑兵追的是时间和速度！也是没办法的事。等今晚孟都督来了，补给辎重到齐，条件就会好一些。”

“不错！要享受还是早早结束战事，赵兄针对交州的步骑计划，我同意。尤其北门到红河岸边，不够大军展开。另外关于谈判，赵兄的条件是不是太黑了点啊！哈哈！阮四海的表情肯定很有意思！”李牧喝了一口赵轩亲自泡的茶道：

“凉州既然打下来了，肯定不能放手，这是交趾的大门！我们有了凉州，就有了缓冲，还能作为铜铁矿的中转。那广源倒真是鸡肋！”

“殿下！广源州自隋唐都是我们领土，虽然山高路险，人口不多，生性暴躁，但只要真心待他们，帮他们改善生活条件，收复人心很容易啊！还有那片区域有金矿有珍贵林木和矿产，这才是我们需要珍惜的!”

“赵将军认为我们要守住的底线是多少？”

“这可不是我这小书生能决定的，要看殿下的意思了。末将估计打下了凉州，陛下肯定任命殿下权掌交趾军政！”

“武安州是交趾海防重镇，希望不大。另外驻军••••••这可是卧榻之侧！”

“我们狮子大开口，就是给他留有还价的余地，其实最重要的是他们的底线，我们必须做评估！”

赵轩说到这，抬头看赵石头进来做了个吃的姿势。于是回应赵石头端过来。

“好了殿下，这里有一种你经常看到却不敢吃的美食••••••螃蟹！”

“既然赵将军敢吃，本王也不在话下！”

赵石头把木盆放下：“殿下放心，护卫们每人都有！”

“怎么这么大个？”李牧眼睛瞪得老圆。

“这东西踽州有，渝州也有，就是都怕吃坏了肚子不敢吃！”

于是赵轩又给李牧演示了一遍注意事项后，不再说话，专心致志啃螃蟹。

二人吃相惨不忍睹，桌上残肢蟹壳堆积如山••••••

“这么好的美食，等下战报之后要写一个食用注意事项，让父皇母后也尝尝！”

李牧吃完，边洗手边说。

“好东西也不能吃多，不容易消化吸收，甚至肠胃负荷过重导致拉肚子，还有一小部分人有过敏反应！”赵轩递过手巾，继续说道：

“那几位将军这两天也忙的脚不着地，不管是打是谈，准备工作还是要充分。”

“你们都很辛苦！要打胜仗，就得考虑全面。我们什么时候谈合适？”

“殿下过河肯定瞒不住，要不好久城内就会来人确定会谈时间。那就在北门到大营中间，搭一个谈判棚，明天辰时会谈。你们双王负责喝茶点头，我和丞相吴拥主谈，不用着急一次就谈成！”赵轩知道不能让李牧直接上，那样没有回旋余地了。

“那行，就看你们斗智斗勇了，不用怕搞僵，大不了不谈了，开打就是！”

“都是老奸巨猾的角色，玩心眼玩不过他们，那就玩黑心玩拳头！哈哈！”

说笑中，童大有跨步进来：

“参见安王殿下！”

“好了！好了！私下里不用那么多礼节！”

“殿下！您的大帐搭好了！5千骑兵全部过河。末将叫了几个校尉带领他们去西门和南门安排大营！孟都督过来的话可以直接入住。”童大有汇报完毕，站立一旁。

“嗯！等下本王搬去大帐！诸将都辛苦了！”李牧说着占了起来。

“殿下就去大帐休息一下，马上的日子可是不好过，还是多躺一会，歇歇腿吧！”赵轩笑道：

“若交趾过来人，就约明日辰时谈了啊！”

午后交州确实来了人，又走了，前后只有两句话，约定了时间和阵势就直接送客，赵轩可不想把自己不多的茶请他们喝。

夜幕吞噬整个天空的时候，赵天进帐通知孟凡大约半个时辰到对岸。赵轩放下手中的鹅毛笔，起身来到李牧的中军大帐。

“殿下！孟都督快要到了，我们是不是过去看看？”赵轩询问李牧。

“我俩在这边等他就行，你派四卫首领过河去迎接一下，都不下马，尽快安排过河！”

“好的！”

赵轩出大帐跟赵天做了一番交代后又转身回到大帐。

“谈判大棚已经搭建好了，明早距离谈判桌三百步，双方各5千骑兵列阵，一直等待谈判结束！”赵轩看了看李牧，继续介绍：

“交趾代表是阮四海，丞相吴拥，大司马陈道青。我方代表是殿下，孟都督和我。估计交趾是吴拥主谈！”

“赵将军已经见过吴拥了吧！就算再狡猾也不怕，他拿嘴说，你拿拳头说！哈哈！”李牧根本不担心，来都来了还怕啥？

“昨日我可是把先期带的好茶分给了吴拥，看他有点贪婪的样子很好笑！嘿嘿！这也许是老狐狸的迷惑手段。等下你跟孟都督交代好，千万别插嘴哈！不管发生什么都不准惊讶。不然关键时候我的杀手锏不管用了!”

“还有杀手锏？”李牧惊讶道。

“必要时候我再给你解释。称臣纳贡的事儿要好好想想，红河两岸可是大粮仓，这里的粮食取之不尽那。你知道我景国大米是多少钱一石不？”赵轩把问题抛了回去。

“这个••••••还真不知道！”

“合六百钱一石！在交趾可以买三石还要多!除去运输成本和少量的损耗，到达渝州或者踽州，要便宜一半！这还都是作为商品粮价来算，种粮成本实际要低三四成！”

“啊？”李牧真的惊讶了，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从来没有算过这些东西。

“这可有点吓人了！你意思是纳贡只要粮食就行呗！或者说我们按低价的成本来’买’！”李牧特别把买咬的很重。

“以物换物也行，我们拿茶叶，陶瓷，或者丝织品。广州或者钦州装船，武安卸船，回程装稻米。另外准备打造一些煤船，要上10万石的大船。我看好了一块地方，志在必得。都是露天煤矿，去掉几尺，顶多几丈的表皮土石，全是煤！够我们开采几百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