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7）终有得报时三（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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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终有得报时3

“哇！这计划有点大了吧!”顾一同有点蒙圈。

“要搞就往大了搞，这点我相信赵兄！”张琼流漏出小迷弟的样子。

“赵兄！我皇家都不敢想的事，赵兄竟然都给计划了！”李牧心里面五味杂陈。

“那是你们皇家站的太高！所有精力都用在了权力斗争！”赵轩也是不客气：“其实小弟所求不多，一日三餐，睡觉也就那么几尺见方。我想见到的是一个繁荣的工商业，和强大的景国！小弟更希望，所到之处都有一所专门招收寒门子弟的学校，把更多的怀才少年集中起来，有针对性的教授自然科学！这个远大理想，需要张兄你来做！”

“我？这个小弟可不行，小弟可是带着去世的家严一生的期许，老爷子就是希望小弟将来状元及第，光门耀祖呢！”张琼连连摇头。“我看还是顾兄来做吧！”

“不不不不！”顾一同赶紧摆手：“小弟可没有什么远大理想，就是多几房妻妾，最好是到一个没人注意的地方做一个小官，逍遥自在！”

“各人理想不同，小弟也是所谋不多，到了加冠，在封地做个逍遥王爷足矣！”李牧黯然到：“生在皇家，是非太多啊！”

“赵天带来的消息说，周国西六谷部窥视周国丰年，蠢蠢欲动了。另外家父赵士毅就是两个月前被六谷部射死。李兄是皇家，应该知道吧！”

“原来赵兄令尊是赵都督，小弟深感遗憾。秦州、成州和凤州在父皇登基前乃我景国国土，后来父皇往东南开疆拓土，先后灭了后唐和吴越。就在攻打江都时候，吐蕃六部趁机占领了成州，并基本统一河西大片区域；周国拿下了凤州和秦州。父皇登基后军队太疲惫，更需休养生息，才和周国达成以秦淮为国界，互不侵犯。目前六谷部和我景国只有一百多里国境线，大部分跟周国接壤，更是垂涎周国关中和我景国汉州这两大粮仓。吐蕃人不善农耕，肯定会秋后有一场战事。近年周国国力强盛，真打起来，六谷部搞不好会灭国。我景国南部交趾也是摩擦不断，那些蛮夷不知道哪里谋到的火箭和抛雷，威力强大，给我南部边陲守卫将士造成不小的损失。”李牧无奈的简单介绍了一下，其实不太想说这些国事。

“火箭，抛雷？”赵轩大脑里在搜索，好像唐末就有了，那东西跟油的作用差不多，烧强于炸，好像没多大威力吧！

“就是箭矢绑上火/药，点燃引信射出，杀伤力很大，抛雷是抛石机投出的，威力更大，爆炸后燃烧一片。其实这些我国都有，只是火/药没怎么用在军事上。父皇已经下令工部匠作监紧急赶制。但火/药配方有些问题，威力不尽人意呀！”

赵轩对于火/药配比是轻车熟路，每一个特战队员都是拆弹组弹的专家。这个年代的火/药在军事上也就是起***的作用，爆炸的杀伤力不足是因为配比不对。若有条件，赵轩可以做出威力更强大的炸/药来，可惜就是没有化学原料。不过这个时代用原始的黑火/药，只要配比得当，足够倾轧任何爆炸性武器。赵轩对于把药方贡献出来没有异议，怕的是拿出药方的后遗症，搞不好会把自己当成潜在的恐怖组织给人间蒸发。皇家的事谁说得清•••

“赵兄！赵兄！！！”李牧声音又加大了三分：“我猜想是不是赵兄有好的办法！对不对？”

“哦？哦！”赵轩愣了一下，思绪回到现实，大脑飞快运转，决定还是不计后果的说出来。

“小弟有一事请求各位！”

停顿一下继续说道：“现在我说的话，顾兄张兄左耳进右耳出，也要保密。尤其李兄必须做到！更不要问我为什么！”

“好！我们就听个乐子，过后保证忘得干净！”两人都拍胸保证。

“放心赵兄，小弟以性命担保！”李牧更是信誓旦旦。

“李兄，我说，你记到心里，不要以任何字面东西出现。硝石75，木炭15，硫磺10！小弟只是不想为此招来杀身之祸！”

如果被人知道是从赵轩这里传出去的，不说景皇和一众军政大佬。外国一些人知道了，肯定没有好日子过。

过日子过日子，好过不好过，都要天天过。转眼到了八月初五，举试开考的日子，天还没亮，踽州各地学子都齐聚州学考场，一个个精神饱满，神采奕奕。

本次举试主考董䨌，副考是礼部下派员外郎薛冰。二人站立州学贡院大门口，两旁各有士兵把守，贡院墙外也是戒备森严。

卯时一到，就见董䨌挥了挥手，顿时贡院外鸦雀无声。

“本届举试，报考人数469名！我身边的是本届副考，礼部员外郎薛冰。相信各位学子都知道考场纪律，请诸学子依次排队，接受检查后，到贡院按内部告示墙寻找自己的考位。现在本官宣布景德七年踽州举试第一场，开考！”

景国改变了唐朝的科考制度，举试会试殿试都是两场，第一天考解经义，第二天考问策，为了防止科场舞弊，实行糊名誉录。试卷写好后将籍贯姓名糊起来做编号；传到下一个程序，按编号抄写试卷；再传到下一个程序，按照编号判卷。卷面出来分九等，然后交由主考副考审核。再由二人共同复核，列出基本名次。最后主考副考助考官数人与本州最高长官一起决定总名次。

赵轩的考具很简单，毛笔和鹅毛笔各二，墨砚水瓶各一。考场发备用纸，可以做草稿，然后腾抄到考卷。

当他找到自己的考位，看时间还早，后面陆陆续续的学子还在进场。看周围戒备，这次动用军队应该不低于两千。除了大门检查的和贡院外戒备的，每个考位外五米处都有一个士兵监考。都是防止泄题抄题等科场舞弊，景国开国以来因为科考严格，没有出现舞弊案，算是科举清明了。考位是格子般的设置，三面墙，上有顶，外有走廊，很直观的把里面情况看的清楚。

当赵轩拿到考题，看题目不很难：《怀哉怀哉》，要求千字论。这是出自诗经国风王风里的扬之水。就是叮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兄弟齐心，其力断金；不要过于相信别人的忽悠。赵轩拿起鹅毛笔，根本没有打草稿，直接唰唰唰！一个多小时，就写了两千多字。用镇纸压好，起身出了考位。

监考士兵赶紧上前：“这位学子，是要去茅厕么？”

“我考完了，交卷！”赵轩回答道。

这时代的举试会试都是早上8点开考，傍晚6点结束，中间允许吃喝拉撒。出考位去茅厕都要监考跟着。只有殿试大多是两个时辰，也有不限时的。人家雍正爷不是在殿试给学子掌灯，耐心等待贡士答卷。

赵轩出了贡院，找到不远处的赵天和顾一同张琼的随从顾林和张皋。看到几人正在顾一同的豪车边上喝酒聊天吹牛，就没去打搅，径直走进自己的车厢休息。还是自家的设备好啊，车厢里有豪华”转角沙发”，可靠可卧；有大块的冰被棉被包裹着装在箱子里，既能解暑降温，还能冰镇饮料。喝了几口葡萄酿，扔嘴里几片山楂，迷迷糊糊睡着了。

朦胧当中，赵轩置身于非洲大草原当中，五个战友和三十多人黑人友军正在跟黑人酋长带的一百多人激战。一时间枪炮齐鸣。突然枪炮声变成了唢呐锣鼓声，赵轩骑着高头大马，身披大红绸，一朵绸花飘于胸前。身后八抬大轿颤颤悠悠。忽然画面一转，就听司仪“一拜天地！”••••••拜了天地，赵轩手牵红绸，红绸另一端一小娘子盖头蒙面，更显婀娜多姿。待到洞房，轻轻掀起盖头，一个熟悉面庞出现眼前•••秦•••

“赵兄！赵兄？”

“阿嚏！”谁啊这是，敢打搅好梦！赵轩睁眼打了个喷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子。

“怎么？赵兄没去考试？”张琼看赵轩睡眼朦胧的，便问道。

“去了！交了卷回来不小心睡着了！”

“赵兄肯定做美梦呢！”顾一同也在打趣。

“别说，就是做梦娶媳妇呢，这刚刚进洞房，你俩来给打断了。得赔我个小娘子！”赵轩也想耍个赖。

“明天考完，请二位去听小曲，只要赵兄你指定的喜欢的，不管是否卖身，小弟保证给你搞定！”顾一同又神神秘秘的说：“听说藏春楼新到几个建安那边过来的小娘子！吴侬软语，春水一般那！”

一说小娘子，赵轩心里咯噔一下，那周东儿怎么样了？是不是该去看一看?为了掩盖尴尬，赵轩赶紧关心二位考试情况：“两位考的怎么样？”

“应该没问题吧！”

“还行！得看明天最后一场了！”

“那就明天考完！我们不醉不休！李兄估计最近会忙，今天不去管他了。我们还是早早回去休息，养足精神，保证大脑思路清晰!”

“走！回家！”

“走！”

赵轩没直接有回家，表面上举试很放松，其实内心还是有些紧张。目前的赵家只能靠他了，但是刚刚来到这个时空两三个月，没有任何根基。顶多算是抱上了李牧这条大腿，可李牧也只是不及弱冠的孩子，尤其生在皇家，后期还会有很多不确定因素。赵轩需要自己快速的强大起来，在内心孤寂的时候，非常想找个人聊聊天，说一说自己的心情，释放出精神压力。说给谁听？这个时空的人和人听了都会认为他是疯子！癔症！本来想去画舫看看周东儿，车子已然行驶到踽水河岸边，但他内心想说的话不能说给周东儿听，现在更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17终有得报时四

两人路边随便吃了午饭之后，赵轩通知赵天：

“天哥！去梦瑶琴行！”

“好的少爷！”

自从上次的琴行试琴到现在一个多月了，赵轩忙活冰饮店，又备考，几乎忘记了跟秦风的口头约定，只派赵天送一趟乐谱。

待到二人停好车马，走到梦瑶琴行门口，就见一十六七的小丫鬟伸手挡住：

“二位！请稍等！我家小娘子正要试琴！”

“她试她的琴，我看我的乐器，互不妨碍就是！”赵轩听小丫头说的有点强硬，自然不用跟她客气。

“你！风伯你出来看看！有人要捣乱！”小丫头朝店内喊到。

秦掌柜听到了门口对话，脚步匆匆赶到门口：“对不起赵公子！小菲不懂事，慢待二位了！”

“小菲！这是赵公子！赵郎君！我们琴行的贵客！”

“我不管什么赵公子李公子的，影响小娘子就是不行，你没看到今天瑶娘不开心那！”

“无妨无妨，我们等下再来就是！”赵轩可懒得跟这样的小辣椒磨牙玩。

“见谅见谅！我家瑶娘对赵郎君的琴艺可是期待已久了，先里面坐下来谈！”秦掌柜可不能得罪这琴艺大师。再说自家瑶娘听了那日传言，还批评了秦风夸大其词，倒不是心疼那百两白银，只是点不相信一个年轻人竟然能够琴艺出神入化。一直想着哪天碰上赵轩，能够切磋比试一番。

“好！”赵轩进门坐下道：“秦掌柜近来生意如何？”

“真是托了郎君之福！这一个多月来，琴行生意比以前多了七八成。很多新客都是慕赵郎君之名而来啊！”

“还是贵行的质量过硬！”作为梦瑶琴行的形象大使，赵轩自然不吝美言。

“郎君稍坐！老夫请我家瑶娘过来！”

景国的国风延续了唐朝，女人不吝抛头露面，个别的甚至可以出来做官，更有强悍者亲自榜下捉婿。

赵轩的眼神跟着秦风瞟过去，一薄纱蒙面女子跟秦风低声说着什么。看不清面容，只见淡绿色纱裙裹着姣好的身材。二人说完，女子袅袅轻莲走过来，秦风错后半步跟着。

赵轩此时真想上去揭开面纱问问这女子,长得丑就在家里猫着，别出来吓人啊！

“赵郎君！这是我家姑娘秦梦瑶！”秦风介绍着。

“秦小娘子好！”赵轩一愣，这名字好熟悉！“秦梦瑶”？巧合么？

“见过赵郎君！听闻郎君琴艺超绝，梦瑶能否有幸？”面容岁遮，但一双灵动的眼晴，似乎有些挑衅。

“过奖了！多谢小娘子抬爱！本来和秦掌柜有试琴之约的，秦家是琴艺世家，在下班门弄斧了！”赵轩必须谦虚，秦家制琴世家，那可是多少年的财富沉淀和文化积蕴，家族内必定有很多名师。

“上月公子派人送来的琴谱《雁落平沙》，梦瑶有些地方不解。干脆请公子当场演奏一遍吧！”秦梦瑶说完，正好视线扫过赵轩的眼睛，慌忙垂下眼睑。

这请求真不太好拒绝，谱子送来了，人家有些地方看不懂。也不能怪人家，赵轩对古代乐谱的记录方式有点二把刀，只是画舫跟周东儿交流的时候，看过两篇并问了读写的方式。总不能把蝌蚪五线谱给画上吧，简谱都是阿拉伯数字更不行啊！再说那是男人表露鸿鹄之志的乐曲，女人不容易理解透彻。曲子是明代人所做，他知道的这个曲子有四五十个版本，弹奏的流派众多。心理YY着，秦风已经将瑶琴平铺案几之上。

赵轩没做推让，径直坐在蒲团上说：“此曲是我一个朋友所做，我只能用朋友的心情来弹奏。”

简单试弦，手落乐起。

弦乐的弦都是蚕丝所做，不像打击乐那么高亢嘹亮，但是低沉悠远更能给人心灵的撞击和瞎想的空间。

乐声一起，秦梦瑶只见眼前出现奇异景象：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只只鸿鹄，空际盘旋，三起三落，回环顾盼；时而倏隐倏显，息声斜掠，三五成群，嬉戏打闹；时而此呼彼应，飞鸣宿食，若往若来，齐鸣合奏；时而又母子相随，雌雄相让。

听着听着，秦梦瑶已经泪流满面，却忘记拭去眼角的滚滚洪流。连串的珍珠滴到酥胸都未曾发觉。

曲罢，赵轩起身，先朝着门外那些闻声而来和过往驻足的听众拱手一礼，转身又看了看秦梦瑶那发呆的样子，没有说话。

丫鬟小菲倒是挺懂事，手里一直拿着丝绢，看自家姐姐痴痴的听着曲子泪涌如泉，没敢去打搅。直到曲罢才递给秦梦瑶。

秦梦瑶一边拭泪一边低头微笑，忘记了女孩子在这时候应该背过身偷偷擦眼泪的矜持。直至绢帕擦到酥胸，才突然脸上腾起了红晕。好在她坐的方向是朝着铺子里面，这尴尬的局面没有扩大。

“郎君大才，梦瑶受教！”秦梦瑶腼腆一礼：“从初读乐谱到试音，梦瑶都没有感到这曲子的特别之处。但闻郎君乐起，就有鸿鹄为追求祥和的生活而斗天的气势！小女子井蛙家雀，陋闻寡见了！”

这道歉算是非常诚恳了，脸色也由阴转晴，眼神里充满了崇拜的光韵。赵轩不是不想收迷妹，起码不想近期把时间浪费在撩妹上，对于秦梦瑶的言语，表现的很平淡：

“梦瑶小娘子，在下明天还有一场举试。以后有时间会尽量多弄些曲谱送过来，就不多留了！告辞！”

说完又跟秦风打了个招呼，走出琴行，上了马车。要再继续谈下去，影响明天的发挥就麻烦大了。

秦梦瑶桃眼怒目，樱鼻微翘，愣在那里，本想着聊兴刚起，还能请教点作曲和弹奏的知识，甚至还可能谈谈理想人生什么的。自己一点魅力都没有么？自小受家庭熏陶，诗人书画，礼仪举止都是长时间培养出来的。自信容貌不说闭月羞花，那也是万里挑一的，除了前不久下巴长了一颗小痘痘，只能薄纱遮面外，身材也是凸翘有致吧？难道连正眼都不给人家一个？要不是少女的矜持，早就跟上去问问哪里不招待见了！

赵轩没有看到秦梦瑶表情变化，优哉游哉回到赵府。在巨大的金桂树下，美哉美哉的闻香煮茶。

如果没有这颗桂花树，赵轩或许就看不上这所宅子。宅院还是唐末修的，据说原主人是突然疯了后，上吊于在这颗桂树。原女主人带着孩子改嫁到建安，开始还花钱请人打扫一下，后来直接没人管理了，委托县衙户房代办。赵轩不担心什么晦气不晦气的，谁家房子没死过人？面积够大，院子够多，价格够便宜，于是只看了一眼，便相中了这块地方，毫不犹豫的让赵天买下来，只用半天功夫就办理了一众手续。

桂花树需二人合抱，蜿蜒的树根在地面八方延伸，高出地面有半米，单根露出地面足有五米长，树干高七八米，上分九个枝丫，冠高和冠径差不多都有二十米。枝繁叶茂，据说年年开花结果。赵轩可不管结不结果，能开花就行。这么大一棵桂花树王，估计得上千年才能长成。

搬来后，赵轩又命人移栽了两颗银桂分别在两遍侧院。要是这时空有丹桂就好了，红红火火的有气势，可惜那是大红袍母树跟肉桂培育出来的，现在应该还没有大红袍吧！

想着大红袍，手上忙着煮茶。唐代茶艺大师陆羽发明的煮茶方式不咋地，加了好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除了从养生学角度来说有点功效，味道真不敢恭维。这时代只有蒸青的鲜茶和干茶，煮茶三沸，一沸放盐，二沸放姜片黄芪山楂片甚至还有放葱花的，三沸煮茶。赵轩在执行任务前，都要好好喝几道最喜欢的铁观音。那回甘和淡淡的兰花香气简直无以言表，要是有机会弄些炒青揉捻的纯品乌龙茶，泡着喝，简单便捷味美。自己对制茶的工艺流程有些了解，没有亲自做过。应该写下大概制作步骤，找几个茶艺师慢慢研究吧！这时候正是采秋茶的时节，考完一定要想办法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