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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若只如初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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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一声嘶鸣,打破了眼前静谧的画面,木兰顺着马嘶的方向,看到了那张英俊亲切的脸庞!

“温哥哥!”木兰扔掉竹篮,顾不得少女的矜持,抛开礼法的清规,飞快的跑下来。

桓温此时反倒羞怯起来,站在原地,等待着木兰。

一旁的沈劲见桓温像榆木疙瘩似的,一脚朝着桓温的屁股踢去,催促道:“你快去啊。”

“木兰!”桓温借着踹劲,迎了过去,两个命运多舛的男女紧紧相拥。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原本相爱相亲的恋人,却像织女牛郎一样被这无情的银河隔开。

这一刻,如金风玉露般的相逢,没有任何力量能将他们分开!

“娘,我回来了!”桓温轻轻推开门,却见孔氏靠着箱箧,在费力的穿针引线。

“温儿回来啦,娘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孔氏泪如雨下,拖着病体,起身拉着桓温,言语哽咽。

“这几日经常梦到你爹,为娘怕是时日无多了。也好,早点和你爹九泉之下团聚,可就是撇不下这些孩子们。”

孔氏内心苦楚,看到桓温回来,还是边笑边抹泪。

桓温伸手帮孔氏擦泪,安慰道:“娘要长命百岁,今后,温儿哪都不去,成天陪着你。”

孔氏破涕为笑,乐呵呵道:“就你的秉性,能一辈子呆在茅屋里?知道你是安慰娘。不过,娘还有一桩心愿未了!”

“娘快说,孩儿一定照办。”

“将来九泉之下,你爹一定会问我,说温儿和木兰成亲了没有?孙子抱上了吗?”

木兰羞道:“伯母,说什么呢。你呀就是身体虚弱,心神不定,这下好了,他这次回来,再也不走了。我俩好好服侍你,保证你老很快就能好起来,把药罐子也扔掉。”

桓温装作东张西望,试图躲开木兰的殷殷眼神,还有红扑扑的小脸蛋。

咦,怎么没见到桓冲?每次只要自己回来,桓冲就缠着他不放。一问之下,木兰便说出郎中诊脉和桓冲找羊的经过。

孔氏叹道:“真是难为他们兄弟了,你看,天都要晚了,怎么还没回来?别因为娘这条老命,兄弟俩再出什么差错!”

全家人还在担心,就听得门外咩咩的叫声。

“桓冲,桓冲,怎么样?”

桓温将累倒在篱笆门前的桓冲抱到床上,过了好一会,桓冲悠悠的醒了过来。

只见他脸色苍白,满身的衣服都撕破了,手臂上一道道伤痕,还渗着血。嘴里还念叨着:“黑羊羔,黑羊羔!”

“已经炖了,娘刚吃过。”桓冲闻言,泛出笑意,又昏睡过去。

走方郎中的确有两下子,吃了三天的黑羊肉,孔氏明显好转,愁容锐减,还走出屋来到院子里,轻轻慢慢的走上几十步。

“冲儿,黑羊羔从哪弄来的,跟大哥说说。”桓温好奇道。

桓冲神秘兮兮的把桓温拉到院子外,将他独闯琅琊山的经过说了一遍,叮嘱道:“你莫要说出去,那个老药农千叮咛万嘱咐,不准泄露这个秘密!”

山洞里究竟藏着什么秘密,让老药农跟见了鬼一样,桓温起了浓厚的兴致。

说起青云镇的那户人家,桓冲难掩激动:“哥,你说这是为什么,我和他非亲非故,素未谋面,对我却这么好,将来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他。”

桓温解释道:“一定是被你的孝行所打动,而且那个人家又心地善良,愿意帮助有需要的人。咱们啊,不仅要报答这一家一户,更要报答天下所有像他这样的好人!”

他突然想到了同是那个镇上的王家,那个姓王的仗着朝中有人,在镇上无恶不作,还打木兰的主意。

同样的镇落,同样的水土,王家和养羊人却天壤之别。

一个物质上贫穷,情感上富有,没有被战乱所侵染,没有被这世道所腐蚀;而另一个虽然家财万贯,却贪婪肮脏,索取无厌,最终死于非命!

古栈道,曲折的大山洞,还只能靠右走。

桓冲的描述激起了桓温的兴趣,决心和沈劲去一探究竟。不料天公不作美,连下了几日雨,山路湿滑,行走不便,只能期待天气转晴。

越是等待,越是激发桓温的兴致,莫非山里藏着什么机关暗道不成?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位爱卿,平身!”

“谢陛下!”

“今日朝会,请众爱卿议一议如何处置叛臣祖约。俟后,再议一议朝廷新政事宜。各位爱卿都是辅政大臣,务必开诚布公,各抒己见,不得有所保留。”

成帝下旨让徐州刺史郗鉴来京,共同商议发兵剿灭祖约。

郗鉴言称,那名被俘的寿州兵听闻朝廷将会大赦,为乞活命,便将祖约暗通赵人一事和盘托出。

他欣喜的是,祖约暗通的并非天王石勒,而是石勒的侄子大将军石虎,具体负责接洽的正是小王子石闵。

成帝年少,不太懂赵人的内部情形,认为都是赵人,没什么区别。

郗鉴言道:“陛下,是这样的,勾结祖约是石虎私自所为,石勒并不知情,换句话说,如果石勒反对,石虎连一兵一卒也不敢调动。”

“你怎么知道石勒会反对石虎,阻止他出兵南下?”成帝再问。

温峤奏道:“陛下,石勒本是奴隶出身,以十八骑起家,在刀兵四起的北方混战中崛起,最终成为今日之天王。其中骁勇善战固不可少,关键是石勒多谋略,洞悉天下大势,深知远交近攻之精髓。”

郗鉴深以为然,接过话头说道:“没错,眼下,石勒真正的劲敌是奄奄一息的匈奴人,至少在攻破长安之前,他不会开罪大晋,故而,朝廷铲除祖约应该没有后顾之忧!”

王导见缝插针,言道:“陛下,这个俘虏果然掌握不少机密,对朝廷消灭祖约而言,如旱日之澍雨,严冬之炉炭。不过臣以为,大赦应该只针对寻常军士,而不应惠及那些头目,他们怙恶不悛,为了保命才交待,其心不诚。”

陶侃何等明敏,王导此言貌似不温不火,味同嚼蜡,但他是项庄舞剑,志在青州文书。

成帝颇有同感,对着陶侃问道:“那个青州文书,审问结果如何,是否也有重要机密?”

王导摒心静气,竖起耳朵,此刻绝不能漏掉一字一句,哪怕是弦外之音,言外之意。

陶侃清了清嗓子,故意迟疑一下,冷眼偷窥王导,只见王导双目微闭。

人在紧张之时,习惯于闭上双眼,既可以有助于捕捉声音,也可以掩饰自己,让人无法透过眼神窥探他的内心。

不管如何,陶侃认为,此时王导闭上眼睛,绝不是告诉别人,他对此事漠不关心。

“老臣无能,软硬兼施,连审几次,此贼坚称他不掌握重大机密,平时也只是负责收发朝廷和太守府的往来函件,还有祖约和苏峻勾连的书信,这些书信如今也以毫无意义。因而,老臣以为,他可以列入大赦。”

陶侃说完,和殷浩对视一笑,点头示意。

接着他发现,王导悄悄睁开了眼睛。

成帝目视郗鉴,感怀道:“看到爱卿两鬓华发仍不辞劳苦,披挂出征,朕心不忍啊。无奈朝廷正是用人之际,纵观朝野,无人难与你比肩。”

郗鉴深深一躬,奏道:“伏波将军马援年逾花甲尚自请效命疆场,担心君主悯其老,因而披挂上门据鞍四顾,以示可用。臣比他还年轻几岁,愿效其马革裹尸。”

成帝笑道:“壮哉老爱卿!还有何难处,尽管言明。”

郗鉴欣慰道:“老臣没有难处,定当肝脑涂地,为陛下安北方,为朝廷除胡患。然老臣临行之前,有一言,如鲠在喉不吐不快,此时不吐,只怕今后没有机会!”

成帝闻言一惊,虽说即将北征,然而这场追击余孽之战并无太多凶险,为何要作诀别这样的不祥之语。

再者,郗鉴历尽人间沧桑,阅尽尘世悲欢,什么事看不透,究竟是何惊人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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