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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天降横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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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峰滑倒在地未及起身,侧首便看到两道黑影一前一后射向父亲。“嘶"的一声前面黑影露出了两根白惨惨倒刺,有两道非常凶戾阴寒的目光闪过,周峰激凌凌打了个冷颤。判断出是一条漆黑的大蛇正张开了腥口欲要把父亲一头咬下。后面紧跟着的是尾巴,以横扫千军之势而来,更有呜呜风声激荡。

他只看到父亲挥刀砍了一下,就被蛇尾扫飞砸在了树上,然后蛇头高高飞上了天。

飞上天的蛇嘴还在张合着。

小小年纪遭遇了这样的诡异之事,不由的瞪大了小眼,张大了嘴巴。大脑没有了思维,视线追着蛇头一起到了高处,顿了一下,然后慢慢落回。有不知哪里来的几颗水滴好巧不巧掉进了嘴里,被他下意识咕噜咽了下去。舌头传来麻麻的感觉。

蛇头在慢慢变大,变得越来越清晰,正在机械的张合着向下落来,张开时有涎液在渗人的獠牙上淌下……

向下落来。

向、我、落、来……

向我?落来??

“向我落来!”他终于反应过来,做出应对。蹭的想要坐起逃开,身子刚仰起到一半,却感到一阵空虚,再也没有力气,又仰面倒在原地,好像根本就没有移动过。

蛇头还在张合着落下。有液体零落在脸上……

蛇头快到眼前。那黑漆漆白惨惨交替地光泽就似化成了阴阳太极图,填满了他的双眼,想要把他当头裹住。他内心惊恐到了极点,咬紧牙关,用尽全力“啊”的一声抬起右手,挡在头顶。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他昏死了过去。挡在头顶的手臂上正挂着那颗蛇头,一颗獠牙露在外面,一颗扎在他的小臂上。蛇嘴还时不时的开合一下,场面很是诡怪。

…… ……

周阿庆目眦欲裂,再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挣扎着跑到儿子身旁,乘着蛇嘴张开的时候快速把它摘除扔到一边。然后喂了一颗自制解毒药使儿子咽下,这才解去外衣一看。此时周峰的右手已经呈现紫黑色鼓起,比平时要粗了一圈,正越过臂弯向上蔓延。别无他法,周阿庆咬牙举起刀,正要砍去儿子右臂,眼角余光却瞥见儿子全身上下和头部已经红紫微肿,尤其是脸,就这么点时间,已经肿的跟馒头一样了。“珰琅”一声,刀已掉在地上。儿子这是毒遍全身的症状。“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明明咬在手臂,不可能这么快毒遍全身,这……这……"

想到被“甲"蛇咬后要经历的两天两夜折磨,周阿庆悲从心起,眼泪滴滴而下。“不……我一定要救峰儿,哪怕我死也要救活峰儿。”周阿庆回过神来,从衣服上撕下布条,从腋窝处把小胳膊死死勒紧,然后用刀在被咬处割开一个深深地十字,自己也吃了一颗解毒药,直接用嘴去吸取。乌黑的毒血被一口一口地吸出,吐掉,再吸,再吐。直到自己有些头晕目眩,才发现吐出的血已经转为了红色,右臂上的紫黑已褪去。肿胀依旧。这么一停顿,伤口处慢慢又有点点黑血夹杂渗出。连忙又吸掉一小口,然后拿出解毒药捏成粉洒在上面,再敷上一层伤药包好。拿起刀来到蛇尸旁,找到胆囊所在,从切口处剖开,小心取出,回来卸开儿子下巴,放入胆囊,轻抚喉咙使其顺利滑下,才稍稍松了口气。此时发现儿子的舌头也肿帐了一倍。这让他想到儿子全身症状,极有可能是蛇毒从嘴巴进入的身体。微微定心。毒液进入身体的肯定不多,从里发作又比从血液发作慢,毒性也相对要弱些。现在给儿子喂了蛇胆,体内的毒素是可以控制的了,剩下麻烦的是血液中的毒素该怎么办?而自己也因为用嘴吸毒,也有了轻微的中毒症状,嘴唇,舌头都巳有些肿起。加上肋骨断了两根,背部受了一扫尾,形势很严峻。如果不赶在天黑前走出大山,想想都寒心。

取出水囊漱清口腔,喝了口水定了定神,周阿庆静下心来思忖,目前唯有就近寻找草药来扼制蛇毒的毒性,恢复体力是第一要务。于是开始四处张望寻找起来。

很快,他的目光便被一丛小草吸引住了。那是六株碧绿小草,名唤绿蒲草,长有五叶,遍布绒毛,是外用跌打损伤常用草药,有散结消肿,清热解毒的功效,常与止血生肌的南莶草合制,是最廉价,最简单,最实用,见效快的金创药。前两天儿子的屁股开花就是它给治愈的。

可惜清热解毒的功效没有散结消肿强。周阿庆迟疑了一下,决定还是依靠它来走岀当下困境了。

自己嚼咽下两株绿蒲草,:把剩下四株都在手中揉碎,捏开儿子小嘴,把汁液滴了进去,然后松开了胳膊上的布条避免坏死。调息恢复了些力气,接回肋骨,处理了一下后背伤势,重新给周峰胳膊上勒紧,收刀抱起欲要离开。看见蛇头,微忖,便又放下儿子,走过去用刀小心快速地剔割下两颗獠牙,仔细收好,抱起儿子快步向回赶。

不幸中的万幸,是因为甲蛇的出没,有攻击性的大型动物都躲避跑光了,回家的路安全了不少。周阿庆虽然心急赶路,却也留心沿途的草药,发现绿蒲草就采,自己吃一点,多的给儿子揉碎取汁滴进嘴里,其中竟然让他无意间发现了一株双生紫花蛇舌草,那是上好的祛蛇毒药,被再毒的蛇咬一口,只要你身上带有这种草或者有他制作的药,都可以缓上一缓,多争取一分活命的机会。他在给儿子喂药的同时就给小胳膊松松布条。这样走走停停间已出了大山。期间发现儿子右手变黑,又重新割开手臂吸出毒血,上药包好。由于两次吸毒,他的嘴唇已经肿的很肥厚了,红的吓人,头脑也有些昏昏沉沉。十几里的山路,竟然走了两个多时辰,天色快近黄昏了,阳光照在身上竟然没有感觉到一丝温暖,只觉有些晃眼。又饿又累没有了力气。走路也开始有点不稳,渐渐感觉儿子的身子越来越沉,好象那不是儿子,而是一块千斤大石。

石山坪已经在望,离村子越来越近了。摇摇晃晃,踉踉跄跄中周阿庆好似看到了几团人形,听到了人的吆喝声,有些耳熟,于是心神一松,张口欲呼,却再也坚持不住,双眼一黑栽倒在地。隐约间听到了跑步声,惊叫声……身子好像被摇晃了几下,然后彻底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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