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武松大闹县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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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休得放肆，此乃本县公堂，岂容得造次，你也是清河县步兵都头，何以不知法度？”

包拯朝着武松怒喝，他中二病的性格还真是一点也没变。

武松被这么一喝，才将手一推，转身抱拳道：“武松鲁莽，望大人海涵。”

“若不看在你身为都头，又出于激愤，本府定罪不饶。来啊！”

“在！”王朝马汉出列。

“武松骚扰公堂，将他轰出去，不得再上公堂。”

“大人……大人……”武松叫了几声，很是无奈，却也不敢造次，只得出去了。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王婆却是不停拍自己的胸口：“我的娘啊，吓煞老身！”

啪！

包拯见王婆做贼心虚，心中明了，一声惊堂木响起，喝道：“将王婆和西门庆暂且关押大佬，本案一干人等，各自回去，没有本府命令，不得擅自离开县城。退堂！”

退堂之后，包拯寻思着从王婆身上入手，安排下去了。

—

武松回家，心中闷闷不乐，见兄嫂回家，便问道：“哥哥，嫂嫂，包大人怎么说？”

潘金莲擦拭了泪水，通红着脸，一言不发，掩面进内屋去了。

武大郎道：“兄弟莫要急躁，我看包大人法度严明，定会将西门庆绳之以法。”

“哥哥……”武松却是烦躁得跺脚，“哎”地一声，坐下来，道：“包大人纵然清明，然西门庆奸贼狡猾奸诈，嫂嫂的冤屈何时能昭雪？依着我，还审他做甚，直接一刀结果了他！”

武大郎知兄弟脾气暴躁，只是安慰：“兄弟莫要再添乱子，稍安勿躁，哥哥去看看你嫂嫂。”

“嗯！”武松点了点头，“哥哥好好抚慰嫂嫂！”

武松一连喝了几杯酒，却听“哎呀，娘子”一声，武松心中一怔，知是出了事，便闯进内屋一看。

房梁上系一条白绫上，潘金莲挂在上面，舌头伸得老长，武大郎正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大声哭喊。

谁曾想，潘金莲居然上吊自杀了。

“嫂嫂！”

武松惊呆了，忙跑过去将潘金莲抱下来，探了探鼻息，哪里还有什么气息。

“嫂嫂……嫂嫂……”

武松仰天呐喊了几声，收住泪水，放下嫂嫂，提起佩刀，直冲县衙。

武大郎只顾着抱妻子痛哭，也顾不得兄弟出门去了：“娘子……是为夫害了你，若不是我要告到县衙，你也不会……”

定远县衙！

包拯还在后堂，正准备对王婆进行审讯，就听到一声急报：“大人，不好了，武松手持利刃，闯进县衙来了！”

“什么……”包拯也吃惊不小，按照他对武松的了解，武松虽鲁莽，但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乱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故，以致如此。

又听报：“大人，武松打伤了十几名衙役，往监牢方向去了，没人拦得住。”

包拯忙道：“张龙、赵虎、王朝、马汉，速去拦住他。”

四人得令去了，他们自知不是武松对手，但也由不得武松胡来，就走捷径在大牢外面挡住了武松。

只见武松怒气冲天，眼中嗜血，正自和狱卒搏斗，只见他大展拳脚，那些虾兵蟹将哪里是对手。

赵虎道：“武松……你要干什么？”

武松凶神恶煞般，回过头来，道：“武松今日只想找西门庆算账，与你们无关，若要阻拦，休怪武松不客气。”

“武松，你也是都头，有话好说，发生了何事？”看着几人怒气冲冲的样子，四人也只是远远的劝导，哪敢挨边。

武松一句话也不说，亮出锃亮的尖刀，朝着四人大步跨过来。

四人见武松来势汹汹，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劝说不住的了，“呛”地将腰间朴刀抽出，一拥而上。

武松向来恩怨分明，并未对几人下杀手，因此手上只是用刀来格挡防身，攻击的却是拳脚。

饶是如此，王朝四人依旧不是武松的对手，才十几个回合，就被武松撂翻在地，心中只是叫苦不迭。

把门的狱卒见武松过来，也来招架，武松一脚踢飞，将铁索砍断两截，此刻他怒火中烧，恨不得将西门庆大卸八块，也就顾不得那许多了。

然而，一只脚还未跨进监牢，就听后面一阵风声响起，武松听得是剑声，来的极时迅猛，不敢大意，忙闪避开来。

回头一看，却是一个英姿勃发的青年。

“你是何人？”

“展昭！”

“南侠展昭？”武松听了这个名头，身上也是微微一怔，“你也是一条好汉，如何妨碍武松杀奸贼？”

展昭笑道：“他现在还不能死。”

武松脸上愠出了怒色，“武松今日非杀他不可，英雄莫要触武松的霉头，否则武松不客气了。”

展昭见武松言语说不通，也不多废话，巨阙出鞘，泛出一道银光。

南侠展昭、打虎好汉，江湖上可是鼎鼎大名的人物，却不想在此刻却要争锋相对，王朝四人也是捏了一把汗。

两人僵持了那么一会儿，就这么迎了上去。

只听得铛铛铛声响，两人招招致命，一会儿在房顶，一会儿又斗到地面，只看得在场心惊胆寒，眼花缭乱。

也不知斗了多久，只听不远处一声高喊：“住手！”

不是包拯又是谁？

展昭率先挡开武松的刀，退后了数步，武松见是知县大老爷，也不敢再造次。

包拯当即走过来，看了地上被打伤了四人和狱卒，看向武松，喝道：“武松，你眼中可还有王法？你持刀闯入县衙，是何缘故？”

“大人！”武松一抱拳，叹声气，扑通就跪了下来，悲苦道：“嫂嫂含愤自尽了！”

“潘金莲死了？”包拯也一阵讶然，这算什么事啊，案情还没结束，她就先抹脖子了……

其中原因，的确是值得斟酌。

第一中情况，潘金莲是一个贞洁烈女，因被奸污，传得人尽皆知，加上西门庆抵死不认，因此她才以死明志。

第二种情况，潘金莲和西门庆通奸，因惧怕事情败露，又见武松回来，索性一死了之，让案件无从查起，也倒留个贞洁之名。

这两种情况，不无可能。

可以说，一切难题都留给了包拯。

才想到这里，就见武松紧咬牙关，用质问的口吻看着包拯：“大人，你说西门庆该不该死……？”

“武松，你的心情本府理解。然而，你家嫂嫂的死也是本县始料未及之事，只是你如今杀了西门庆又能如何？难道你嫂嫂的冤屈便可昭雪了么？”

顿了顿，道：“若非展义士出手阻拦，非但你铸成大错，此案也必将成为悬案，你家嫂嫂岂不是千古沉冤？”

“这……”听到这里，武松啊呀一声，恍然大悟起来，“大人，武松……武松鲁莽，请大人治罪！”

“持刀闯入县衙，已然触犯律法，本县见你也是条好汉，一时激愤莽撞，潘金莲新亡，本县准你回家料理后事，之后自动投案；本县望你好自为之。”

武松不由得感激涕零：“多谢大人！大人恩德，武松没齿难忘！”

“你去吧！”

武松退出。

包拯又看着展昭道：“本县再一次谢过展义士！”

“展昭不敢！”展昭也连忙作礼。

“展义士虽无心效力朝廷，本府也不勉强，只是此案充满诸多变数，还望展义士能鼎力相助。”

“大人放心，既然展昭愿意出手，自会亲眼看着案情了结。若有差遣，大人尽管吩咐，展昭在悦来客栈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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