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时不我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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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人离开，卫子渊打断李木询问的眼神，赶紧转移话题：“大姨妈之事到此为止，凌大夫说不用查，那就不查了。说说那个小贱奴阿豆吧，又是怎么回事儿？”

李木其实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只得老实回道：“属下原以为她是想培植自己的势力，确实也跟属下提过，想让我教阿豆武艺……”

卫子渊挑眉：“你答应了？”

李木赶紧回道：“当然没有！只是……”他皱起眉头：“属下仔细观察过阿豆，实在是资质平平，也没什么特别的天赋，照他这个趋势下去，就算是想进亲卫军，也极其困难……”

卫子渊一挥手：“那就先忽略不计，估计就是那女人一时的心血来潮罢了。”经过大姨妈这个乌龙，他已经懒得再去探究卫灵儿了。一个不惜把贵重的宣纸用在月事上的败家女，能有何图谋？

头一回，李木发现自己带回来的讯息没能引起大人的重视，莫名地松了口气，但也有些不甘和惶恐，纠结半天，终是忍不住多了句嘴：“灵儿小姐……也请属下教她武艺……”

“哦？”卫子渊果然来了兴致：“她一个姑娘家，怎的忽然想要学武？”

一旁的丁沐凡不乐意了：“姑娘家怎么啦？哪里规定只有男人才能学武？”

“对啊！”司徒乐跟着帮腔：“我们侠义堂就招女徒的！”

卫子渊一听他说话就心烦，直接怼道：“她是大家闺秀出身，你有见过大家闺秀习武的么？”

丁沐凡歪头思索：“不过，上次见她的样子，确实有点儿不像大家闺秀……”

李木忍不住在心里狂点头，心说你们要是见了她后面两天的样子，听了她晚上讲的话，保准更找不出大家闺秀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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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惜月收拾停当，凭窗远眺，眼神复杂。卫凌峰踱到她身后，轻声安慰：“别瞎想了，姑姑这么安排，定是有她的道理，你只管先安心把凌家的恩怨解决了再说。”

凌惜月微微摇头：“我倒不是信不过姑姑，只是……”她回身看向他：“方才你也听到了，他们口中的那个灵儿，会用大姨妈指代月事，很像是他们那里的人啊？”

卫凌峰点头：“确实，很有可能……”

凌惜月重新望向窗外，有些发愁：“可是，我们已无法联系姑姑……”

卫凌峰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到她的肩上，柔声道：“放心吧，姑姑他们神通广大，若真有必要，一定会主动联系我们的！”

“嗯，改天见到灵儿，先探探虚实吧。”凌惜月点头应道，身体没有躲，也没有动，只静静地感受着肩上传来的温热，想起姑姑临别前对她说的“珍惜眼前人”，不禁百感交集。

是啊，她明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却仍痴陷进去，无法自拔；他明知自己心有所属，这么多年，却仍在原地，痴等着她。以前，怎的就没注意到这个“眼前人”呢？幸好，兜兜转转，他一直都在。

卫凌峰稳稳地握住她的肩头，脸上泛起窃喜之色，眼睛都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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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灵儿一脸丧气地瘫在床上，一边小心地伺候着大姨妈，一边忍不住地犯愁。

这李木连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跑掉了，究竟啥意思？她那个便宜表哥，到底还会不会回来找她？这古代又没手机又没电话的，肿么联系呢？万一卫子渊真的不管她了，以后可肿么办？难道要一辈子困死在这小道观里？

就算她最终适应了道观的生活，吃穿也就罢了，大不了清苦一些，可没有银子，就买不起宣纸，这以后拿神马侍奉大姨妈啊？艾玛真是愁死人了……

兰芯儿看出小姐心情不好，不敢多言，只静静地坐在桌前，依照卫灵儿的吩咐，专心地整理棉花、缝制布带，她算是看出来了，小姐现在特别喜欢这些东西，既然喜欢，她就好好地多做一些便是。

阿豆捧着一碗剥好的毛豆进来，递到卫灵儿床前，乖巧地讨好：“姐姐，吃毛豆！”

卫灵儿冲他笑笑，往嘴里递了一颗，心下寻思，在道观这么多天，是白吃白喝么？还是，便宜表哥已经付了足够的钱？每日吃的毛豆青菜类，似乎都是道士们在后山自己种的，那日路过，看到好多来不及吃都烂在地里……是不是，其实也不需要太多钱？

脑中灵光一闪，对啊，古代虽然物资匮乏，但好处是地广人稀，尤其是这偏僻之地，估计最不缺的就是土地了吧？棉花也是植物，她为何不能自己开块儿地种棉花？种好了还能去集市上卖钱呢！

还有纸……明明原材料就是不值钱的稻草树皮啥的，为毛这么贵？是制作工艺上太耗人力吗？她可以想办法改良么？反正也不需要神马晕染效果，只要干净吸水就好，现代的卫生纸餐巾纸之流，不都很便宜么？

阿豆眼瞅着卫灵儿眼神流转、表情变幻，正揣摩不透，忽地就见他家小姐一骨碌爬起来，郑重地吩咐道：“芯儿，带上姨妈装备，咱们一起出趟门！”

“啊？”兰芯儿有些懵，她家小姐不是说这几天要卧床伺候大姨妈么？

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卫灵儿解释：“这不有更要紧的活儿要干嘛！走慢点儿，没事儿哈！”说着一回头，招呼阿豆：“你一起去！”

阿豆毕竟还是个孩子，一听要出门，有点儿小兴奋地问：“去哪儿呀？”

卫灵儿微微一笑：“清水镇的那个小作坊，跟姐姐一起学艺去！另外……”她一手叉腰，一手摩挲着下巴：“顺道再考察一下后山的地形，看看能否找块儿地方种棉花？”

嗯嗯，既然想明白了处境和方向，时不我待，还得抓紧时间行动不是？她薛梓林可从来都不是个甘心坐以待毙的人！至于那个李木……也罢也罢，让他找他的卫大人去吧，她有兰芯儿和小阿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