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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不翼而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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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莲终于可以回到家里,回到自己微不足道的安乐窝,得了空闲,可以放下几天的奔波,劳累,辛苦。

香莲躺在床上,回想这几天来发生的事情,好好整理一下表哥老公留给香自己的,无尽的惆怅,无边的思绪,随地点不同而变换莫测丰富的情怀,到底这场婚礼的主人爱或是不爱?不爱还是爱?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香莲需要一个清净,更需要拂去心中的忧伤。

还是那座老宅,还是老样子,没有因为香莲的婚庆而戴上多少喜庆的滋味,因为香莲娘听他们说,香莲的婚礼是在山里,自然这里没必要贴什么表示喜庆的对联,何况住惯贫穷地方的表哥已经很满足当下。

只有香莲自己在娘搬走八仙桌老宅的客厅里挂了一副略带婚礼喜庆的剪纸,因为香莲不喜爱艳丽的红色,而买了主要以银,蓝,紫,大红,绿等彩色调的剪纸,花花绿绿,五颜六色,给白色蛇皮袋子屋顶做了漂亮的点缀,让香莲赏心悦目。

香莲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但自己觉得温馨,比起椒窝村婚礼红红火火中的清冷,这儿看似淡薄的地方,让香莲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小幸福,是家的温暖,是属于自己小天地的满足感,自己终于可以做自己主人的自由感,才是让香莲觉得幸福的地方。

香莲打开聚酯漆浓味的屋门,满屋子聚酯漆家具,这是当时流行的材质家具,用木头的碎屑挤压制造的板材,打造的家具,外面涂上紫檀木色的聚酯漆,那时的落后人们不懂得甲醛的伤害,更不懂得甲醛的伤害带来的后果。

只是香莲到现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伤害人致使孕妇肚里的胎儿畸形的甲醛,作为消毒用品消过毒的养蚕房屋和工具,而蚕宝宝活的自由自在健康茁壮!

香莲很想知道,直到今天她也不懂甲醛的成分和它不利的因素,因为文字的修养远远覆盖了化学的求知欲。

便宜的家具,浓浓的甲醛味,和着满是浓浓的油漆味,才让人多少多了新婚喜房的味道,可是在那科学还未普及到农村家家户户的时代,虽然读过书的香莲依然是不知道甲醛对孕妇危害带来的后果有多不堪设想。

纷乱的思绪渐渐被困意笼罩的香莲,突然听到门“执拗”一声响了,知道老公回来了,香莲冷冷淡淡的态度报复表哥的无情。

“香莲,给我钥匙,我看看匣子里的钱。”表哥打开房门,冲着香莲说了一声,伸手拿走香莲床头上的钥匙。

香莲顿时困意全消,“为什么,在那里好好放着,你看它做什么?”

“香莲,不好意思,我们的席梦思床和床垫都是五哥给做的一共一千三百块钱,爹让我们自己还,我想看看钱够不够。”

陈世美,一边说着一边开放香莲爹留给香莲的半旧不新写字桌的抽屉,拿出一摞薄薄的钱数着,看也不看冷冷的盯着他的香莲。

“怎么钱不够了,哪里去了,你拿过吗?”陈世美抬起头满眼里充满狐疑的劈头盖脑的问过来。

“咱俩一块去你姨家,我把钥匙给了娘,难道你会怀疑我的母亲吗?”香莲的恼火可想而知,既惊讶又委屈,公爹的吝啬,表哥的先斩后奏,还大咧咧的自作主张随便动用。

“那是厂里同事还有同学朋友给我送来的喜钱,你有什么资格去动?我怎么知道钱会少了?”香莲终于爆发了,一阵怒吼。

表哥看着香莲惊讶的长大了嘴巴,香莲觉得自失态了,新婚燕尔,自己是不是这样对待初来乍到的表哥过分了,继而低下头走过来查看一下匣子里临走时点好的钱。

香莲郁闷了,钱真的少了,但是还没被全部拿走,“不对啊,若是进来贼了,最起码会全部带走,抽屉也会被打开的啊!”

不知道是香莲的吼声惊到了表哥,还是表哥的厌烦,没好气的回答香莲的质疑:“你问我,我问谁去?钥匙你拿着,你娘拿着你能问我吗?”

讨了个没趣的香莲暗自思量这离奇的事情,因为钥匙是在母亲的手里,怎么能让人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自己的母亲又怎么能质疑呢?

两人一时沉默气氛尴尬,又气又恼的香莲,表哥也不在乎她这个孕妇的无情,婚前婚后判若两人的表哥,使香莲越来越郁闷。

“要是进来了贼了,抽屉不可能完好无损,所话说家贼难防。”表哥自顾自的自言自语,一脸无奈,白了香莲一眼。

隔半天没好气的说:“没了,算了,这样的事不值的张扬。”

“就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香莲想想自上轿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真是让人就像哽在喉咙里的刺,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憋屈的很啊!

两人一个在床沿,一个椅子上,呆呆的,最后香莲忍不住的质问道:“床打不起,为什么还要打肿脸充胖子?”

“那你娘也不是给你借钱买的椅子,这有什么区别?”表哥没好气的理直气壮冲香莲窝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

经表哥这么一顿回呛,香莲无语了,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蒙蒙秋雨,香莲的心里如同三伏天吃了冰棍——凉透了。

哎,一无所有的表哥正如娘的梦境,仅剩条裤衩的表哥寓意原来是一贫如洗。

真是老鼠拖木锨大头在后边,表哥居然外债比香莲娘给香莲的还翻了一番多,这些钱还得香莲来替他偿还,这是香莲做梦也想不到的!

伤心,惊吓,冷落,愤怒,无处发泄,不求原谅,不道歉,不嘘寒问暖,自作主张的表哥,终于让身怀有孕的香莲崩溃了。

香莲有点想呕吐的感觉,冲出院子就是一顿干呕,不只是伤心还是呕吐的反应,香莲一时两眼泪花。

恰巧香莲的母亲推开大门看到了这一幕,心疼的叫着:“香莲,难受吧?忍忍过去这段时间就好了!”

香莲娘以过来人的身份抚慰着身怀三月的孕妇,怜惜的扶着自己的女儿,只看到女儿两眼泪花,却不知道女儿的心里有多麽的苦涩。

“小陈,我做好饭了,你俩过去吃吧,刚过日子,东西也不齐全,就在我那里先吃着吧,什么时候香莲自己能做饭了,再过来自己做吧。”香莲的娘疼惜女儿这样子不会好好照顾自己,还得做饭给表哥吃,不如到自己那儿省心。

香莲看着母亲对自己的关切,直觉告诉她母亲是无辜的,娘亲即便花她的钱也会告诉她的,不可能不告诉她,回头看了一眼还在那里不理不睬气咻咻的表哥,既不关心自己和肚里的孩子,也爱答不理母亲的样子,又一阵气恼。

“娘,你先回家吧,我们一会就过去。”香莲柔声对娘亲说,她有话对表哥说,这些不能让母亲听到的话,香莲在也等不到夜晚。

香莲娘听女儿这么一说,看着没有表情的女婿,“小陈,一会过来,别不好意思的,往后就是一家人了,你也不是第一天来这里。”

坐在椅子上低着头的表哥看着杯子里的水,“嗯”了一声,也许只有自己听得见。

待到香莲的母亲离开后,“怎么可能是我的娘亲,瞧你那爱答不理的样子,就像我娘欠你的,还有比你爹吝啬的吗?还有比你穷的吗?”

香莲的表哥只是沉默,低头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突然,香莲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走进西屋里,那里一个箱子还藏着项链最后两个月的存单!

香莲急忙走进去,打开箱子,翻看着衣服底下,“不见了,表哥,我的钱不见了!”

香莲带着哭腔的声音终于惊动了坐在椅子上也许生闷气的老公,陈世美跑过来冲着香莲低声的说:“你嚷嚷什么,怕人家听不见啊!”

“别哭唧唧的,没了就没了,问问谁来过,不就知道了,钥匙在娘的手里,我们又不在这里结婚,谁知道我们有钱,问问再说吧。”

陈世美煞有其事的反倒安慰起香莲来,还是表哥冷静,香莲想想也是,两人无语锁上房门到连那里吃饭,顺便问问再说吧。

香莲一边吃饭,一边装作闲聊:“娘,谁上我们家去了,有去看我家新婚房屋的吗?”

“没有,你们去那儿结婚,谁去看你们这里的家啊,再说来了也是在这边啊,没有去的,干嘛问这个?”香莲的母亲一脸无辜甚至有些惊疑。

“没啥,就是问问呗。”

“怎么钥匙在这里,还少了我什么东西不成?”香莲娘有点生气。

“香莲就爱瞎问道,没啥,刚结婚,能有什么值钱东西!”表哥急忙打圆场,边给香莲递了个眼色。

香莲也嘿嘿笑笑,香莲和表哥看得出香莲娘是无辜的,这事就暂且搁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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