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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9章 初脱牢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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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成钧刚想收回手,云盈袖的纤手突然一个翻转轻易就扣住了自己的脉门。云盈袖接着一个反拧,朱成钧只感觉自己此刻的身体犹如一个提线木偶一般任由云盈袖操控。

“啊……轻点……”朱成钧痛得龇牙咧嘴,连连告绕。

刚刚才达成口头协议,云盈袖就大打出手是一点都担心自己会反悔?

眼下的事实就是无论云盈袖如何不客气,朱成钧都别无选择。

云盈袖没有就此作罢,腾出另外一只手来揪着朱成钧的耳朵,冷声道:“你好歹读过几句圣贤语录,不懂何谓非礼勿视?”

非礼勿视?朱成钧大呼冤枉,自己看到什么了?没有啊!要说看了也只能怪你穿得太显身材,穿这么显身材的衣服还怕人看?那你还穿!

朱成钧心里虽是这样想,嘴上却是无比老实,忍着犹如脱臼的剧痛求饶:“下次不敢了,就求姑娘高抬贵手饶了小的这一次。”

“哼,口花花……”云盈袖轻哼一下接着用力一提,可能是用力过猛导致朱成钧一个立身不稳就摔倒在她的怀里。

云盈袖似乎也是始料未及竟与朱成钧挨了个瓷实。

两人就这样紧密的贴在一起,男子灼热的鼻息呼在脸上,云盈袖忽感意乱情迷竟忘了推开怀中的男子。清香扑鼻,软玉在怀,朱成钧愣了愣神,回过神后连忙伸手欲推开云盈袖,不料入手的却是两团更加柔软的美妙。

“啪……”云盈袖条件反射般的抬手就是一巴掌,无故被人轻薄云盈袖更是羞愤交加,登时气得柳眉倒竖,秀目含煞,斥道:“登徒子!”

骂是骂了云盈袖仍不解气,抬起绣腿就是一个撩裆。

朱成钧这一回算是学乖了,一个骨碌地后退,恰恰避开了云盈袖含愤踢出的一脚。

这一脚要是挨上,作为男子最紧要的部件就算废了。

云盈袖一脚踢了个空,满眼诧异地看向朱成钧,一个丝毫武功都不会的文弱书生竟能恰到好处的避开这一击,委实令人难以置信。

“那个……姑娘若无其他事,在下就先行告退了……”朱成钧逃也似地离开,继续跟云盈袖待下去可没自己好果子吃。

“站住!”云盈袖一声娇斥,朱成钧吓得两腿发软不受控制地停了下来。

朱成钧缓缓转过身,双眼贼溜溜的四处乱扫,颤声道:“姑娘……有何吩咐。”

云盈袖轻挪莲足风姿摇曳的靠近,用一双阴煞的眸子剜了朱成钧一眼,严声警告道:“你务必……将今日之事忘干净!若敢到处嚼舌根,少不了你苦头吃。”

占了便宜还四处宣扬?老子的人生信条是闷声发大财!说出去?我傻吗!

“在下晓得,这是咱俩的秘密……”朱成钧看到双眼喷火的云盈袖,吓得连忙住嘴。

看到朱成钧服软,云盈袖仿佛跟打了个大胜仗一般,得意的扬了扬秀颀的粉颈。

这时,侍女小跑着进来。

看到侍女走来,云盈袖一整面容,瞬间就恢复了先前优雅娴静的仪态。

“何事如此慌张。”云盈袖横了侍女一眼。

娇俏侍女低眉顺目,小心翼翼地说道:“老爷回府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云盈袖极不耐烦地挥退了丫鬟。

县太爷女眷居住的后院,男子轻易进不得,这点避讳朱成钧当然理会得,当即向云盈袖轻轻拱了拱手,道:“夫人若无其他吩咐,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朱成钧下意识地加快脚步向外走,出了出云苑,心里似乎总感到有那么一丝怪异,像极了跟幽会情人的那般。

凭借来时的记忆,朱成钧很快就寻到了自己先前被软禁的院子。

前脚刚走进院子还没来得及坐下,王管家就窜了进来。

王管家来到朱成钧跟前轻轻躬身致礼,急切道:“朱公子,大人让到书房一叙。”

朱成钧见王管家形色匆忙,随口问道:“这个时间张大人不是该在衙门处理公务?”

“朱公子莫要问了,大人的脸色看起来甚是不悦,稍后还望你能小心着点应付。”王管家边走边良言提醒。

县太爷心情不好,弄得全府上下好一阵紧张。

别人的不幸加以取笑是不好,当得知县太爷心情不好,朱成钧却感觉自己的心情格外舒畅,当然有占了他‘夫人’些许便宜的成分在里头。

朱成钧被老王领着穿过一道道圆门,好一会才来到张弘成的书房。

书房重地,闲人免进。

朱成钧刚踏进书房门,王管家随手就将门关上。

张弘成阴沉着脸坐在太师椅上,仿佛全天下人都欠了他的那般怨气罩顶。

见县太爷脸色不佳,朱成钧收起片刻前的春风得意。

“见过张大人。”朱成钧对张弘成轻揖致礼。

张弘成抬手示意让朱成钧坐在一边的坐榻上,随即也坐了过来。

张弘成屁股都还未坐稳,少了许多的试探和铺垫,单刀直入道:“朱公子似乎早就料定了炭券到最后会无人敢接手?”

“现在看来,朝廷采购木炭一事已经广为人知了?”朱成钧淡淡的说道。

张弘成点了点头,先前他料定朝廷大量采购木炭这个消息一经传出,势必会将炭券的价格推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然而到头来却事与愿违,价钱非但没被推高,眼下就算把价钱降一成也没有人愿意接手。炭券价格无限下跌几乎已经不可逆转,张弘成有心补救却是束手无策,被人逼急了只得来请教朱成钧。

手握炭券的不仅仅有陆祖安的亲信,还有钟离县上下门楣挂着功名人家的子弟,这些人张弘成是一个都得罪不起,稍有处理不慎就够他喝上一壶。

朱成钧瞥了一眼脸色惨白的张弘成,说道:“这都是你情我愿的买卖,无论是赚了还是亏了都是个人的事,张大人又何必在意。”

彻头彻尾的买卖行为就算是权贵子弟在这上面吃了亏,责任也全在个人,实在输不起就让他们的老子出面修改市场规则算了。

张弘成苦涩地摇了摇头,长叹道:“话虽如此,陆大人的面子我还是需要照顾一二……朱公子就给在下交个底,此事到底还有没有补救的办法。”

炭券由自己手下的长兴票号发行,一直以来无论涨跌都没人找过长兴票号的任何麻烦,自愿的买卖向来盈亏自负这些朴素的天理人情大家还都是认的。

朱成钧盯着张弘成,问道:“陆大人对此事是什么态度?”

张弘成无奈地摇了摇头,陆祖安的手下眼高于顶根本就不听规劝,一致认为朝廷采购的消息一出炭券的价格肯定会翻番,于是就自作主张称已将手中炭券卖出。

“此事陆大人完全不知情,都是他手下的人擅自为之。”张弘成苦笑道。

都说京官望风长一级,张弘成急于跟那边来的官差搞好关系,又岂能让他们在这一次的炭券买卖中脸上无光。

既然是陆祖安手下亲信的自作主张,他们的态度不代表陆祖安的态度,张弘成不过是此给另外几人挽回些颜面以达到增进关系的目的罢了。

朱成钧又问了一句,道:“其他人又是怎样为难于大人。”

张弘成目光飘忽,回道:“那些个子弟确实有找我大发牢骚,让我给个交代。朱公子你是知道的,俗话都说铁打的老爷,流水的县官,本官的政令能否出得了衙门多少都要看土著豪强的面色。”

朱成钧内心唏嘘不已,感情张弘成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替自己的顶上乌纱考虑。

张弘成许久不见朱成钧回话,眉头一眨就知道该怎么表示了,承诺道:“朱公子若能帮在下这个大忙,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并且马上给你兑现。”

忌惮土著豪强势力,对上怒眼媚骨,对无权无势的普通百姓则是另外一副面孔,朱成钧算是再一次见识到这威县太爷的寡廉鲜耻。朱成钧随即清了清嗓子,说道:“张大人此番需要为朝廷收集多少税银?若仅仅靠压榨无权无势的穷苦人家,大人觉得能如数缴足税款?拖欠朝廷税银,大人难保不会落个渎职罢官的下场。”

张弘成被朱成钧这一番话说得冷汗直冒,第一次感到官是越来越难做了。

张弘成当即站起身来深深一躬,祈求道:“望朱公子为鄙人指点迷津。”

难得县太爷用如此谦卑的身姿给自己行礼,朱成钧勉为其难地接了,转身询问张弘成,道:“在下认为张大人无须照顾这些个土著豪强的脸面,难得从他们手中掏出银子来断然没有再给他们送回去的道理。能决定大人锦绣前程的人是京师那边的人,这一点张大人比所有人都清楚,该如何抉择,还望张大人尽早决断。在下只能帮上那么几个人,其他人则是爱莫能助。”

张弘成眉头深锁,咬着做出从未有过的艰难决断,说道:“张某就依公子所言,朱公子有什么条件但说无妨。”

朱成钧站起身来踱了几步,说道:“在下被张大人困在府上,对外面的情况是一无所知,要想更好的替大人纾困怕是力有不逮之处。”

“朱公子误会了,鄙人只是想给公子提供更好的条件以便能更好的替陆大人献策,为朝廷建言。”张弘成见朱成钧仍不满意,继续问道:“公子若还有其他条件,请一并说了,无需客气。”

朱成钧暗自腹诽:此刻就算我要的是你家三夫人你也会双手奉上吧。心虽如此,朱成钧暂时还不想跟张弘成闹得太僵,毕竟苦心密谋的东西还没到手,接着说道:“兰儿姑娘很不错,还望大人能高台贵手将她彻彻底底的交给我。”

闻言,张弘成朗声大笑,心道:你小子竟是个儿女情长的多情种子。

张弘成非常痛快的答应了朱成钧所提的两个条件,朱成钧认为自己该有所表示,当即掏出怀中藏了许久的计策递给张弘成。

朱成钧对宋廷此次采购木炭的预算甚为好奇,这些个贪官污吏到底会报出一个何等离谱的价钱来,目光炯炯地看向张弘成询问道:“朝廷此番采购木炭的预算到底是多少。”

“不是很高,也就千斤五十两。”张弘成回道。

听到这个价钱,朱成钧差点惊掉下巴,如此离谱的价钱都能拍板通过!

就当局的情况而言,朱成钧很快就释然购报价就算再高出一倍也是正常,朝廷要花多少银子自己无力左右。自己的银子该怎么花还是能够自己作主的,当即板起脸来对张弘成说道:“陆大人手下亲信所持有的炭券有多少?我可以按他们的买入价收回,但他们得按朝廷采购预算价在大同炭行购买相应数量的木炭,否则一切免谈。”

张弘成一扫胸中阴霾,当即眉开眼笑,道:“好说……鄙人这就去斡旋。”

大事都已谈妥,张弘成倒也信守承诺当面就吩咐许师爷着手办理兰儿的身契问题并安排王管家将朱成钧礼送回府。

回到长兴票号没一会,许师爷后脚就将兰儿的身契交到朱成钧手里。

朱成钧知道经此一事,自己算是暂时跳出了张弘成跟陆祖安的掌控,后面的博弈只要他们不动用那种阴损手段自己不见得就会输给他们。眼下朱成钧担心的是那个身怀绝技的云盈袖事后会如何为难自己,云盈袖是江湖儿女,她万一要用刀子跟自己谈话,这条小命顷刻间说没就没了。

朱成钧不禁感慨:跟当官的掰手腕会稀里糊涂的死去,得罪江湖武者绝对是明明白白的被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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