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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神志不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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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小白欠下身子一看,树叶中现出一个老妇人,阴森吓人,满是皱纹的面孔。她整个人都埋在枯叶中,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老太婆又干又瘦,皮肤又脏又枯,活像一尊木乃伊。干瘪枯黄的面孔慢慢地抬起望着站在面前的郎小白,一张嘴显出满口的老黄牙。郎小白看不出她的表情,皱纹纵横的脸不知是哭是笑,他心里也不禁有些害怕了。

老妇人用力伸出那皮包骨的枯手,又长又利的指甲里满是污垢,黑油油的。那只可怕的手,明显地想要伸向郎小白的双腿,抓住他的裤子,郎小白不由地向后猛地迈了一步,避开了她的“袭击”。

努力无果的老太婆却用自己枯枝似的双手抓向了自己蓬松污浊的乱发,同时,喉咙里发出了一阵不可思议的奇怪呻吟声,恐怖得令人心惊,眼圈四周满是泥垢,双眼也涌出两行浑浊的老泪。

“你是什么人?出了什么事?你趴在地上做什么?”

可怕的老妇人注视着郎小白,干裂的嘴唇一直在颤抖着。虽然能哼出话来,可就是不明白她在说些什么,又是什么意思。而她还是一遍又一遍地哼着自己的语言,反复不迭,还一直流淌着眼泪,令人同情,又令人迷惑。

郎小白也显得有些举足无措,就连忙又赶回了快餐店,向店主诉说了刚才他遇到怪事。

店主向郎小白作了解释。

“你见到的那个人应该是刘老婆婆,她神经有些不大正常。儿子不幸去世深深刺激了她,她也就变得神志不清,整日蹒跚着在林子里呼喊着,找她的儿子。她整天就这么生活着。”

“那她的儿子……”

“老太婆的儿子是一个伐木工。可惜,就在数月前的一次伐木过程中,被一棵倒下来的大树给砸死了。

“于是,这个老太婆就孤身一人活着。她平时帮着谢家庄园修修草地,清扫清扫屋院,以此来维持生计。但是,她的病总是不断反复,发病时嘴里也在胡乱地嚷着什么别人听不懂的话。村里的人们觉得她很怪,慢慢地,人们就叫她疯老太太或疯婆子了。

“那个老太婆实在很苦!刚才,你说她在树林的叶堆里面趴着?唉,肯定是旧毛病又发作了。得,我去看看,或许会有什么方法来帮她。”

于是,店主和郎小白一起到了树林的那片空地,看到老婆婆还趴在那里,嘴里还在嘟囔着那几句话。郎小白帮店主把那老妇人抬进树林边的一个茅草房,把她安置在屋子里那张惟一的破木板床上。

缓缓地,老妇人也稳定了许多,只不过她的嘴还在翻来复去地呓语着她自己的语言。

郎小白静下来,仔细地一字一句地听她在讲些什么,只是其中的意思他一点也不清楚。他听到老妇人似乎在说: “……小姐,三棵查利。三棵查利,一定要记住,你可不要忘了三棵查利呀……小姐,你还要知道,主人……主人要害死你……你千万要提防……你要死了,小姐,小心……三棵查利……”

店主摇了摇头,看着老妇人对郎小白叹了口气。

“瞧,多可怜,又神志迷乱,她现在的状况很不好。不过,好心的先生,请放心,她要是稳定情绪,好好休息一下,就会逐渐清醒过来。”

他说完这些话后,就借故店里缺人赶紧到店里去了。

再看老太婆,只见她突然喊叫着哭了起来,就像一个天真无知的幼儿。还一边伸出她那双骨瘦如柴的双手,受惊了似地结结实实地捂着头部。

郎小白猜想或许她的头部受了伤,就欠下身子来检查老太婆的脑袋。结果惊奇地发现她的头部似乎让别人用棒子或石头一类的钝器击打过,脏乱、蓬杂的白发里还留有斑斑血迹和被打过的伤痕。

他很细致地给老妇人检查了一下伤口。没过多久,老妇人就昏昏沉沉地安然入睡了。郎小白就悄悄地退出茅草房,转身向着那片空地走去。他来到长凳边,轻轻地挑散刚才埋着老太婆的枯枝烂叶,猛然发现,里面竟然躺着一支粗大笨重的木头棒子。这就是打伤老妇人的那件凶器!上面沾满了血迹。

“我明白了。原来有人用木棒偷袭了老太婆,并把她打晕了过去。凶手认为老太婆已被他一棒打死,就将木棒和她一起埋在了枯枝烂叶下。那凶手又会是谁?他杀害老婆婆的动机又是什么?他的企图又是什么?咦!对了,老婆婆含糊不清的话或许不是胡言乱语,里面肯定隐藏着什么奥秘或是某种特定的含义。”

郎小白在反复地回想着老太婆的话,仔细地推敲着。若有所思:

老婆婆的言语中几次提到‘小姐’,莫非她所说的‘小姐’就是向我求救的娟子小姐不成?是的,事情的确如此。老婆婆那阵儿见到娟子拿着杨禹的来信偷偷地跑来这里,因此她也就跟着娟子来到这片树林中,要把她所知道的那几句神秘的话告知娟子……

这些神秘的字眼,在老婆婆病发的时候,她都没有丢弃,还死死地记得,那它们必定包含着什么深层的奥秘。难道她知道某人要杀害娟子或会危及到她的安全,就想方设法要通知娟子?

“小姐……主人,我们家主人要杀你……你要注意……小姐…一定要注意三棵查利呀……”

娟子听到老妇人的这些话,心里担惊受怕得厉害,转而想到了我,就径直找我求援了。事情肯定是这样的。既然如此,那老妇人“三棵查利”又是什么意思?

郎小白一赶回庄园的住所,抽出一支雪茄,刚要点着的时候,见到肖斌走了进来。

“情况怎么样了?肖斌。”郎小白很客气地问肖斌。

“唉,没有什么新进展,连一点新线索也没有查出来。”

“调查员和案检官呢?”

“他们早就撤回了。天呀!累死我了。我真的应该好好休养了。”

肖斌一边说着,一边已躺在了长长的沙发上,合上了双眼,不一会儿,就鼾然入睡了。郎小白看着肖斌睡着了,其实他也累得要命,但却无半点困意。

于是,他找出了各个语种的词典,查阅着。结果却令人失望,词典里根本就没有“查利”这个词汇,甚至连相近的单词也没有找出来。

红日西斜,落日余辉懒洋洋地洒着,转眼已近黄昏,到了晚餐时间。郎小白摇了摇肖斌的肩膀,把他唤醒了,一起去饭厅吃晚餐。

两个人边吃边聊,彼此议论着调查员下午讲述的种种想法和观点。进餐完毕,他们又各自点燃一支烟接着说了起来。最后,决定晚上再到小岛上的那栋鸽舍去调查一番,看是否能发现什么新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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