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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本县主不吃这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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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伯侯夫人踉跄着跑过来,尖叫着夺过血衣。

“这是我女儿的……这定是我女儿的!”

二夫人脸色苍白,忍不住后退一步,震惊地看看她,又看看顾云瑶。

“阿瑶,这……”

安伯侯也冲过来,扶住夫人,看一眼血衣怒问石府尹:“石时勇!你若再偏袒这个恶毒女子,本侯即刻进宫参你!”

陆川霖阴阳怪气:“没想到永宁县主如此心狠手辣,让人刮目相看,没入国公府,真是我们的福气。”

二夫人急得六神无主,说不出完整的话:“阿瑶,我不知道……这……究竟怎么一回事啊……”

堂上又哭又喊,闹成一团。

石府尹用力一拍惊堂木:“肃静!大堂之上,不许喧哗。”

侯夫人悲痛万分:“大人,为我女儿主持公道,否则,我不死不休!”

顾云瑶眸中冷意四起,大笑几声。

“你还笑!”安伯侯大怒。

顾云瑶挑眉扫一眼二夫人,冷淡的目光如薄刃,冷而锐。

“本县主当然要笑,堂堂安伯侯,侯夫人,竟然愚蠢至此,难怪会被人利用。”

“方才没听到仵作说沈思辰的死因吗?中毒而亡,身上多是淤伤,没有一处是外伤。

你们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们抱着的血衣,照这流血的量,不等毒发,光流血就流死了。”

“再者,”顾云瑶抽抽鼻子,“确定这是人血吗?”

侯夫人一愣,低头看着血衣。

石府尹摆手,仵作上前,拿着血衣仔细察看:“回大人,的确,这血衣上的血很多,得是中了七八处刀伤的人才会流这么多血。

另外,这的确不是人血,是……鸡血。”

顾云瑶淡淡开口:“二夫人,想本县主死,也想个好点的法子。

这血衣你从哪弄来的?老实向大人禀报吧!”

她声音清冷,透出一种不空置喙的味道。

二夫人张口结舌,不知如何作答。

石府尹语气严厉:“顾阮氏!这血衣究竟从何而来?说!”

二夫人腿有些发软:“民妇……民妇是关心则乱,听说阿瑶一夜未归,实在担心……”

“听说,听谁说?说出来。”顾云瑶追问,“在哪,怎么说的?”

“这……”二夫人手心冒汗,“几个府中下人议论,我也没有看清是谁。

阿瑶,我也是关心你,你可别误会。”

“关心到大堂上来了?关心得拿着沾满鸡血的衣裳来指证我杀人?”顾云瑶缓缓吐口气,“鸡何其无辜,作恶的是顾家养的白眼狼。”

陆川霖拧眉:“县主这话……”

“关你什么事?哦,”顾云瑶手指点额头,“你纳了顾晴雪,虽是妾,但二夫人也算是你半个岳母。

咦,本县主忽然发现,香囊是你带来的,血衣是二夫人带来的,都是来踩本县主一脚的。

这也是巧合吗?”

二夫人一脸茫然:“什么香囊?阿瑶,我不知道啊。

这件血衣也是在府侧门外草丛发现的,我认出这是你的衣裳,这才……一时情急,就失了分寸。

我来府衙也是以为你遇害,请大人查找你的下落。”

“你听说我一夜未归,怎么就没听说我是被衙役从府里请来的?这种鬼话,就别拿出来自欺欺人了。”

顾云瑶一甩衣摆:“本县主不吃这套。”

“香料你不认,血衣你不认,那这个奴才所言,你总不能不认吧?”侯夫人问。

“就你们这脑子,还看不出来?

明摆着就是有人想把此事栽到本县主头上,被人害死女儿还被人拿着当枪使,真是蠢到家了。”

顾云瑶说罢到家丁近前,眼睛逼视他:“本县主再问你一次,是本县主让你去的吗?确定没有撒谎?”

“小人……小人不敢撒谎。”

“好,”顾云瑶郑重点头,“想必你也知道,当初祖父显灵,就曾说过,本县主命格与常人不同。你若撒谎诬蔑,神鬼共弃。”

家丁脸色微白,双手不自觉收紧:“小人……不敢。”

顾云瑶手指轻转混沌戒,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顾云瑶曾看过一本古书,最后几页有点残缺,但记录的是她很感兴趣的催眠。

她研究了许久,也对二德伯伯用过两次,还算比较成功。

她决定,在这个家丁身上,试一次。

这种催眠术看似平常,实则要耗费不少心力,以前她有混沌戒能量加持,自然不在话下。

但现在,混沌戒自己都不稳定,希望不会出岔子。

现在无论是香料还是血衣,都被她推翻,唯独这个家丁,如果一直咬死是她指使,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其它方法。

顾云瑶眼睫毛微颤,此时家丁眼中,她的眸子幽黑似曜石,深遂似海。

他不由得脑子一空,忽然像灵魂被吸出窍。

顾云瑶声音遥远又充满威严:“再说一次,事情究竟如何?是谁指使你?”

家丁嘴一张一合,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在其它人听来,却如遭重击。

“是大小姐身边的流桑,听说县主被差官带走,就奉命在外面偷偷打探消息,得到消息之后又匆忙回去禀报。

大小姐命小人先去树林旁,把那些草药都拔下来,等到差官来时,就逃进树林,然后故意弄出声响,让他们发现。

待他们询问时,就说我是奉县主之命,去那里栽种的。”

顾云瑶又问:“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

“小人知道兹事体大,那荷包和银子上也没什么标记,万一事败,流桑不认,小人也无法,于是就多留了个心眼。

因此,趁着她不备,就在地上洒了些花肥。

那花肥无味,是浅粉色,染上身上,颜色洗不掉。

那种花肥一般春天才用,如果不是去花园杂物屋,又刻意碰过花肥,是不会沾上的。”

顾云瑶很满意,还是个聪明人。

一旁跪着的二夫人闻言,跳起来阻止:“胡说八道,你这个混帐奴才,竟然敢诬蔑主子!”

顾云瑶感觉混沌戒微微发烫,心神也跟着一晃,脑子里陡然有些尖锐的疼痛。

她努力稳住,结束催眠,眼前有点发黑,但面上仍旧云淡风轻。

“大人,这些可以证明本县主的清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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