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长牙山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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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至此，秦远开始计划下一步的练习。他从尺深厚的积雪下翻找来一根巨木，然后树立在山洞一旁，接下来他的拳就要练习如何去打，如何完整的调动全身气力。他的拳式刚猛，但是拳头还太嫩。

站在巨木前，马步一扎，如老树盘根，立于大地上牢不可破。不管风雪，不问亘古。闭上双眼，调整好身体状态，然后在某一刻，他猛地睁开眼睛，电光火石间，拳出似猛虎下山。

一拳击打在巨木上，拳头与巨木悍然碰撞在一起，只听见一声沉闷的声响。巨木表面的树皮好似雷击，瞬间四分五裂地炸开。而秦远的右手拳头上，巨木的反震之力，让他的拳头表面的血肉被崩开一道口子，鲜血顺着指尖不住地滴落。

秦远也不在意这拳头的伤痛，转身从山洞里拿出一块布条，包扎好伤口，继续他的锻打之旅。一直到秦远的双手背部全都磨破了皮，他才停止今天的练习。午间休息的时候，他对今天的练习做了反思。拳式太猛，容易刚过易折。他的每一拳都用了全部的力气，所以反震之力太大，他的身体暂时还吃不消。再则敌人可不是这傻呆呆的木头，不知道移动，只能挨打。

拳出七分，留三分以作变换。但是他的七分之力该是多少，还有待于他在练习中摸索。下午的时候，同样的问题摆在他的面前。剑舞的再漂亮，打不到人也是白费功夫。

所以他现阶段对于剑的练习，要着重与出剑的速度，和准确度。这沧古山脉别的不多，遍地的落叶可是随处可见。秦远先将几片叶子钉在巨木之上，他要练习的是在出剑的同时，剑尖需命中树叶，方算成功。一开始秦远出剑依旧凛冽如风，但可惜的是，他无法准确的命中树叶，十剑中大概只能中一剑。

路漫漫其修远兮，秦远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就这样在寒风中，秦远一拳接着一拳击打着巨木，一剑又一剑的瞄准着落叶。

及至春分，万物复苏。冰雪解冻，各种虫兽从冬眠中醒来，安静了许久的沧古山脉又开始热闹起来。沧古山脉临近的村镇里，憋了一个冬季的寻宝人和猎手也开始三五成群结队出发前往沧古山脉。

而秦远所在的山洞前，露天平台上，古铜肤色的秦远正闭目养神。蓄养了一上午精气神的他，耳边流水潺湲，清脆十分。突然一只山鹰从他的头顶掠过，一声尖锐的鹰啼声刺破云霄。

恰是这时，秦远猛地睁眼，眼底好似有道闪电飞出，弓步上前，脚踏万钧，气力自下而上沿着脚底一路上升，汇聚成河，以右拳为矛，一拳打出。只听得见一声巨响，双人合抱的巨木轰然拦腰折断。而秦远止住喉间反涌的鲜血，收拳站立平复沸腾不休的气血。

秦远看着自己这一拳的威力，不禁感叹自己如果早有这般力量的话，可能二狗就不会死了。这一拳是他这几个月来对自己的检验，现在看来自己这几个月的枯燥和痛苦没有白熬。内心复杂不再多叙。

下午，秦远右手持剑临溪而立，身形笔直坚挺，好似一把精钢宝剑般桀骜之意四散开来。左手抓起一把枯叶，顺风一扬，飘飘洒洒，那一把枯叶升至空中然后再缓慢落下。就在枯叶开始飘落的时候，秦远右手锈剑电光火石般刺出，瞬时间出剑十二，渐渐命中枯叶。十二片枯叶排成一排被串在锈剑上。

每日无时无刻的练习，终于让他掌握了剑这一门兵器，剑法有所小成。这一日，秦远拳力和剑法皆已是有所得，所以晚上秦远并不准备加练，这一段时日以来，秦远每时每刻不在逼迫自己，压榨潜力。

一想到二狗的死，他的心绪就难以平静。现在他所拥有的力量，已经让他可以看见报仇的希望了。

午夜，月高悬于空 ，清冷的月光遍洒在沧古山脉。那朦胧的夜色，在这深夜里更显神秘与梦幻。好久都没看见过这么没得月色啦。秦远躺在山洞前平台上，看着天空这一轮残月。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秦远脑海中不禁冒出这两句诗词来，也不知道这一辈子能不能有机会回去，故乡，以前只觉得是一个生老病死的地方，毫不在意它的存在，每天脚步匆匆，还来不及细细看它，现在即使想看也没有机会啦。秦远愣愣地看着残月，眸底的那一丝忧伤哀婉经久不绝。罢了，罢了，想那么多没有用。

等到为二狗报了仇，就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再也不入这世间，遭这一份生死别离之苦。

这一夜格外的安静，也格外的漫长，秦远看了一夜月，也念了一夜故乡。

早上秦远是被不远处的兽群嘶吼声吵醒，原来是一群前来溪河喝水的长牙山猪群。长牙山猪群大约二十几头，其中还有一只体型较比其他长牙山猪更大，应该是这群长牙山猪的头领。它并没有喝水，而是寻了块高地，站在上面守护着族群安全。

年幼的长牙山猪则在年长的长牙山猪陪同下走到溪河边，大口地喝着水。喝完水的长牙山猪在一旁追逐嬉戏打闹，然后在溪河边驻留了会，又朝一旁的密林走去寻找着食物。秦远看着那头长牙山猪的头领，止不住兴奋的念头。

想他一人独自在这山里苦修数月，一直以来还没真正的实战过，也不知道自己的实力究竟是这样的。根据他在东越镇上买的沧古山脉动植物宝鉴，长牙山猪属于杂食动物，常年在密林活动，皮肤坚韧，长牙锐利，能轻易刺穿皮甲。其弱点为动作迟缓，转身较慢，臀部没有保护措施，腹部柔软，不会游泳。秦远衡量了一下自己与长牙山猪的实力，大概五五开，实在不行就避开长牙山猪，跳入溪河。

这样一算，自己就算不敌，也能安全逃生。心思既定，秦远收拾了东西，用破烂布条缠好了拳头，以防等下与长牙山猪碰撞下伤了手指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