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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黄似仁】第六章‖黄似仁的情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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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妹子小玉的命运

黄老板,发也发了,玩也玩了,荡也荡了。看得见的,摘得到的花,他都得到了。他累不累啊!

他该收收手了,该歇歇脚了。可是啊,黄大老板正精力旺盛,正心火熊熊!何况,好色是天性,淫邪一上路,是会成瘾。

俗话说:“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黄似仁用尽心计,不惜血本,征服了会计娇娇。艳红,芳芳与花花,他是玩腻了。娇娇艳是艳,娇是娇。可他领教了,领教了她的厉害。

黄似内心有些虚了,他得到了肉体,好似一俱空壳。他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最最主要的是:他得到了肉体,得到一时欢喜,却没得到一点,那怕是一点点真情,一点点真心。他有些烦躁,有些暗淡。他不由地有丝丝悔意。这种悔,并不是纵欲的悔,而是得到的太少太少。少得心里沉闷。

尽管他耍尽手段,费九牛二虎之力。依然只落的黑夜里,不是守着黄脸婆,就是梦舞毛毛虫。“难道我黄似仁就这命?我黄似仁即能挣钱,就一定会捕捉女人的芳心!”他咬牙说。

“黄似仁暴富了!黄似仁风流了!”龙树村的人都这么传说。黄似仁的风流事,全龙树村的人都知道。但又有谁能猜到他的心思?知道他的不快?

他家里的黄脸婆,无可奈何。她听信近亲相邻善意的劝说:“男人要放着养,闭上眼就能安身。”她认命了。何况,她是一个守旧,知足的女人。儿女都成人了,自己丰衣足食,含忍是美德啊!

夜漆黑,冷风嗖嗖。黄脸婆心里还是放不下,这风流鬼喝的醉醺醺。她偷偷地,轻手轻脚去看看,担心他有个三长两短。

“天啊,不得了了,吓死人了!”一声怪叫。她看见床上,是一条巨大的虫子。绿绿的尖毛,呈着火艳的大眼。黄脸婆夺门而逃,昏倒在她家的房橼下。

阳光灿烂,黄脸婆苏醒了。她睁开疼痛的眼,但见,黄似仁,一身帅气地走出,洒脱地驾着他的大奔扬长而去。

工厂的运转正常、顺畅;一切不用他操心。近日,黄似仁不那么性急了,他只想喝酒一一喝酒!艳红也好,芳芳、花花也罢;就是娇娇,该得的得了,该玩的玩了。摘花就是摘花,采下时花儿既艳又香。可是一会,花便凋零,枯萎。无味无趣啊!

“龙树村有万年青树,我龙树村的黄似仁,为何不能拥有长驻青葱、又永葆芳华的花朵呢?”

汇溪酒家,黄似仁与猴子兄弟,推怀换盏,一杯又一杯地喝起。“兄弟,这女一一女人呐,没有时要,没得时想。想时很一一很过瘾。得到了,又是一一又都是一个模样。”

猴子笑了。“哥啊!是不是都玩腻了一一玩厌了?女人是书,女人是雲,女人是花,看不尽,赏不尽。要么,换换花样,换换胃口?”

猴子故作神秘。他打着饱嗝,哈着酒气,凑着黄似仁的耳朵,窃窃低语几句。黄似仁一下双眼放光,来了精神。

大山里的碧玉

人世间有一种特异,一种意外之事,会突然降临到人的身上;而人们却亳无意感,亳无知觉。也许是幸运,也许是灾祸。人们在亳无征兆中,不知不觉,就被他人设计。

或许,这是上天的安排。或许,这是命运?还是天数?猴子的窃语,却改变了一个女人的命运;使她成了我笔下的传奇。她,就是大山碧玉般的女人一一小玉。

滇西南,哀牢山。高山,峡谷,灌木,森林。山险路窄,村零土瘠。年轻人,都往外面跑。壮男四处打工,少女外嫁他乡。

十八岁的小玉,嫁到龙树村。丈夫是一个又憨又脓的人物,在当地确实找不到媳妇。山妹子小玉,书读的实在少,从未踏出过山野。可她:聪灵,勤快。尤其是小玉,长得就是美女样。山里姑娘特别的清纯。她肌肤洁白,身材高窕,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像是高山峡谷里的天然净湖。

为了生计,为了逃离大山,她咬牙嫁了。并且,小玉来到黄似仁的食品厂,做糖果包装工作,能挣个八百上千,补贴家用。

在几百号女工的岗位上,小玉的形象,就像一堆乱石里,一颗璀璨夺目的宝石,熠熠生辉。女工们惊羡她的美貌,而男人们却偷偷窥视,心中酸遛遛地叹着:“鲜花插在牛粪上!”

她一出现,猴子主管就暗暗欢喜,口中念念有词:“有戏!有戏!”

黄似仁厂长,今天兴致特好。他一身毕挺,满脸笑容。他真是难得,少有地到生产车间巡视。一班跟随,毕敬毕敬,殷勤地露着奴性。

厂长大人和蔼可亲,慈怀仁厚。而这一切,仿佛是着意表演、让一个人看。这个人,就是新来的女工一一小玉。

黄似仁又失眠了,怎么也睡不好,辗转反侧。他的脑里,他的眼里,满是一张清丽而颇具民族风韵的脸。他浑身燥热,奇痒难奈,翻来覆去。滚动间,奇异呈现:黄似仁竟然又化作一条巨虫。呈放绿光,射释浊臭。

猴子兄弟不愧是心腹,他很快摸清小玉的底细。当得知小玉丈夫的窝囊,小玉家底的困顿,神手又偷偷乐了。

不知什么时候,黄似仁厂长变成了慈善的人!据说,龙树村当年改建学校,校长多次登门求助,他硬是分文不给。还大言呵斥:“读书屁用,我黄似仁不上学,还不是混得好!”

……现在,黄似仁变了,三日两头去小玉家。又是送物慰问,又是给钱帮扶。小恩小惠的,让小玉的公婆很是欢喜。就是小玉的丈夫,也感激涕零了。

日复一日的施惠,年复一年的殷勤。黄似仁满有耐性,极藏用心。他成了小玉家的常客。不对,不是常客,几乎是家里的人了。

看,小玉家原破损的房子,现在已经很气派了。房里的装饰,也很时髦。小玉家不知不觉,挤身龙树村的富户人家。

只是,不久后公婆过世,无福享受。小玉也不再是原来的小玉了!昔日那单纯的有些简单的山妹子,现在长了许多知识,增了不少见识。那穿扮,也时尚起来,样子也呈着妩媚与风情。

转眼间,又过了许多年。小玉虽是中年妇女了,孩子都快上初中了。但不变的是,小玉依然美貌,且更具风韵。

黄似仁一一黄大厂长,依然三天两头到家里来。他不但不用客套,故作热情,而是很自然,很随便,像到自己家一样。

小玉看到他来,情不自禁地会欣慰,会欢悦。而那位日脓的憨丈夫,会乖乖地到外面去一一去回避,或是找个角落暗暗流泪,独自伤心。

龙树村总有些人,爱管闲事,爱嚼舌头。更可恨者,竟然为日脓包丈夫抱不平,教他伎俩,鼓动他反抗。

当然,同情的有,嘲弄的有,看他带绿帽子的有……

再软弱,再无能的男人,也会吃醋,也会反抗。终于,日脓包丈夫发牢骚,说硬话,甚至欲自残自绝。

小玉先是怕,后是顾忌,最后无所谓。“你个日脓鬼,你有本事了吗?你能让大家过好吗?”她愤怒了,而日脓鬼终无语了。

是小玉依赖黄似仁一一黄大哥惯了?还是她习惯了锦食玉衣的生活?或许是她对黄似仁,真的有了感情?

日脓包丈夫一次次被外人戏弄,说他的儿子不像他,倒活似黄似仁。回家后先生闷气,忍无可忍骂一通,发发哑火,装装酒疯。最终,他竟然拿起“敌敌畏,”  咕咚咕咚。

“这死鬼,还想吓老娘。让他去吧!”小玉发火了。

日脓包丈夫真的去了,他也许去阎王店诉苦了。也许,他真想死了算了;也许,他想吓吓人。心想,小玉会来夺毒品,会来救他。

他终是弄假成真,或是命该如此。反正,他是多余的,像许多废人一样,站在世上,不过是多余。

日脓包丈夫喝毒药时,小玉正与黄似仁在床上干柴烈火呢,哪有心思顾及他。当看到日脓丈夫绻缩在地下,口吐白沫,嘴角流血。小玉一下惊慌,一声干嚎,放声大叫。

黄似仁匆忙塞给小玉一把钱,偷偷溜了。黄似仁太聪明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藏在黄脸婆处,足不出门。反正,猴子兄弟出面替他摆平一切,把小玉的事处理得干干净净,滴水不漏。

日脓包走了,龙树村无人多舌,反正大家心知肚明。为一个脓包,何必得罪村中富豪。何况,鲜花插在牛屎上,男人不服,女人不快。

此后,黄似仁到小玉家,就像进自己的家门;而小玉,严然就是黄似仁的小妾。龙树村的人们,也见惯不惯了,谁还有心思多管闲事。反正,在村里,怪事多了,许多怪事怪人,便成了平常事,平常人。正如龙树上那些虫,初见时惊奇。现在,不是习以为常,熟视无睹了吗?虫子就是虫子。成妖,成魔,也不过如此!

落日黄昏,夕阳淡尽,黑夜降临。瑰丽的场景,转眼间,又是夜色朦胧。

时光飞快,转眼之间,黄似仁老了,事也干不动了,就是到小玉处的力气,也没有了。他像一枝秋未冬来的小草,难逃枯萎的命运。

食品厂早是他儿子黄麻子打理了。黄似仁,纵欲过度的黄似仁。此时,弓腰驼背,脸上只挂着一张皮。他一副透支过度的模样,一副有气无力的苍老模样。牙掉完,说话慢慢悠悠,口齿不清。这下,他与他的黄脸婆,总算是匹配了。

每天,他每天与黄脸婆,坐在宅前石凳上,与几个老还不死的人,打打纸牌,晒晒太阳。让人一看,那透支的样子,与死人无异。

小玉,未老先衰。她像祥林嫂,站在龙树下,嘴里嘀咕着:“日脓鬼,日脓鬼,你活着多好。至少,洗衣,做饭。哎!哎!你个死鬼,我以为你是装模作样,吓吓人……

黄大哥一一你个骗子,你给我的承诺,给我的补偿,给我的保证……”

什么都没有啊!什么都不见啊! 突然,龙树上飞下几条虫,正落在小玉身上,随即钻进她的血肉里。她只是痒,只是痛。她不是疯了,就是精神不正常。反正,村里人,不是嘲笑讥讽她,就全当她疯了。

龙树村里,故事正多。人们,也许早忘了黄似仁,忘了小玉。

龙树村里,现在正有许多人引人注目呢! 黄似仁的儿女黄花花,正在故事里,牵动许多人的命运。

那位最早看见毛毛虫的少年阳荣,正风光呢!依然让人诧异的是,龙树上的那些毛毛虫,更显得生龙活虎了。

如果说,龙树村的人还有些伤感,同情的议论。那就是龙树村里的“山茶花”,“菊花”与“龙泥巴才子”的凄凄故事了!

山茶花是谁啊?泥巴才子又是谁?

亲爱的朋友,乡村黄似仁的戏,仅是开场的热舞,戏演了差不多了。尽是昏淫无度,太负面了。还是来一场爱吧!那怕这爱悲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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