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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一次别离(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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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里的灯被关上了。

只有一些墙角的感应灯还亮着,那是声控的玩意。

「啪,啪,啪」

那是皮带和蜜桃密切接触,发出的声响。

声控灯,忽明忽暗。

因为是周末都缘故,梦徽州的生意格外的好,

包厢外的走廊里总有来来往往的人,喝了酒的男人说话的声音格外大,包厢里的三人听的清清楚楚。

可他们管不到那些,因为房间里头气氛已经足够旖旎事情,一龙二凤的游戏正在上演。

有人横奏玉笛,有人竖吹长萧。

并排存放的蜜桃,哪个更肥美,哪个更妖娆。

沉甸甸木瓜,晃晃摇摇。

餐桌圆盘上的菜肴,全部撤下,横陈上两具凹凸有致,那厚玻璃的转盘竟然还能转起来,是一边一个交替着来,怕又有人等着急,若是交叠在一起,那圆盘却又偏到了一边,这可是一个让人伤脑筋的问题。

黑暗里,压低声音如梦如幻的呓语,还有男人粗重的呼吸。

汗如雨下,肉体和肉体在打滑。

用那荡气回肠的一下又一下重击,换那抵死缠绵像是要箍死人的包裹拥挤。

什么盘根的老树,什么坐莲的观音。

什么样的小媳妇倒骑驴。

服务生是尽责任,发现包厢里的灭了灯,就敲敲门,问是不是灯坏了。

此时的徐飞燕正趴在门上,绷直的双腿,像是某个瑜伽姿势。

仅隔着一扇门啊,她使劲拍了拍后面,把住她腰的手,停一下,停一下,外边人听见了可不好了。

「没事,没事,我们在搞烛光......晚餐,所以熄了.......灯,啊」

男人停了下来,却又另一个女人在推动他。

惊慌的叫声,又引起了服务生的注意,毕竟顾客至上,听着声音像是很疼的样子。

「客人,您没事吧」他关切的问。

「没事,没事,只是被蜡油烫到了」。

服务生还是不放心,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听了听。

静悄悄的什么也听不到,忽然一个女人用一种压抑不住的声音,连续说着:「要死了,要死了」。

一个男人的嗓音响起:「叫爸爸」。

欲望就是死亡,疯狂的疯狂,永恒的动荡,所以女人到了某种关口,总会喊「要死了,要死了」。

性,又是一种征服,一种占有,一种彻彻底底的操控,男权最高的体现便是父权。

女人用尽了浑身解数,男人今天好像有挥洒不尽的经历。

两个女人全身都是精致傲人的数字,这些数字组成的谜题太难了,酒后的秦牧做不出来,这种事做不出来,就得一直做下去。

从即将发生的那次别离里产生的戾气,化成今晚的歇斯底里。

一个女人败下阵来,从流水潺潺到河道干枯,在弄下去就是疼了,她如他所愿,叫了「爸爸」。

叫了就叫了吧,反正这里也没外人。

那个讨厌的服务生终于离去了,这边也换了对手。

女人穿的是裤子,远不如裙子方便,裤子也有裤子的性感,挂在膝盖上有种凌乱的美感。

嘴里哈出的气,在眼睛上形成一片氤氲。

本来就昏暗的房间里,她什么也看不清。

眼睛看不清之后,其他的感官就会更加敏锐。

她能听到肉打肉打声音也能听到肉打水的声响。

她的闺蜜坐在旁边休息,眼镜没离开她们的战况,这种感觉很别扭,很慌张,很Yin邪

,很放荡。

男人也不再是怜香惜玉的情郎,他又鲁莽,又粗壮。

她刚刚用门外的服务生戏虐过闺蜜。

报应却马上来到了她的身旁,手机响了,是儿子的号码,不出意外又是要钱,生活费或者其他名堂。

但作为一个母亲,她实在没有脸面现在去接电话。

但伸手够不着的手机,落在了一个女人手里,不接接通,还打开扩音,让儿子的话在整个屋子里回响。.c

她带着颤音答应了电话那头儿子的所有要求,只因为她多耽搁一秒,都可能忍不住从喉咙里发出那种似享受又似病痛的嚎。

他在她的身上探寻何为花瓣何为山谷,又在里头种上一颗树。

有人说在这个放荡的年代里,就不要端庄的活着,女人最大的幸福便是找到那个愿意为之放荡的男人。

宣泄吧,放荡吧,让一切都来的猛烈一些。

在黑夜中呢喃,在呢喃中交换,多大缘分啊,才能换来这一场狂欢。

月照纱窗,她回头送上的吻滚烫,他像是一个强盗,暴力着占有一切,用他的枪。

最后的最后,终于到来,就想躲不过的死亡。

便是威猛如吕布,都会感慨自己为酒色所伤。

秦牧摊在一张座椅的靠背上,大口喘气,带着一种想把肺撕裂的声响,全身无力,三条腿都软的像蚯蚓。

十多分钟才把气喘匀了,这个夜晚也该结束了。

打开窗户,让初冬的风,散一下屋里特殊的气味。

秦牧也是在这时候才意识到,原来秋天已经结束了,就像那一场本就不该发生的爱情一样。

吹了会风,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伤感,这可能就是长大了吧,小时候一些天大的事,到了现如今都是一根烟就能解决的烦恼。

就像小时候觉得忘记写作业是天大的事,考试成绩不理想是天大的事,喜欢的玩具摔坏了是天大的事,再大些觉得跟同学约架是天大的事,爬墙翘课被教导主任逮住了是天大的事,跟女朋友分手了是天大的事。

现在到了这个年纪了,这些事,无所谓。

想通了这些,他心中那块压着的石头也就挪开了,他笑着带着两个女人出门。

结账的功夫发现有个服务生一直在偷偷的看他,眼神里全是艳羡,秦牧冲他笑了笑。

服务生红着脸把头扭向一边,他发现了一个秘密,那就是进包厢的时候穿旗袍的女人现在穿上了小西装,闲的有些肥大。而那个穿西装的女人改穿了旗袍,闲的过分修身。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秦牧叫了一辆网约车,等车的时候,他又翻出吴暖暖邀请他去参加元旦晚会的消息。

回了一句「好的」。

简简单单,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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