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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朵儿笑盈盈地站在一旁,只是笑,愈见甜美可爱,她大方地拿出酸奶和奶饼让小伙们吃,引起骚动。完了喊住阳冬说她也有要紧事跟曼巴说!

都是要紧事?!阳冬有点茫然,望向秋书记,秋书记无奈地挥挥手,笑着说:“你俩的事最要紧,去河边说吧!”

出了帐蓬,美朵儿解下牦牛骑上,并让阳冬也骑上去,阳冬说你穿藏袍走路不方便,你自己骑,我走走就好,遂给她牵着缰绳朝黄河边走去,他们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口哨声,阳冬感觉很无聊,他此刻心如止水,虽然他喜欢看到这位美貌活泼的姑娘,只是喜欢看到而已,并无非份之想。为什么每次她出现周围都有这么多围观和杂音?边走边在想,也难怪:自己带走的这美丽女子是草原小伙们的心头好啊!

夏季的微风吹拂在他俩身上,温暖而轻柔,微风送来了阵阵花香,撩动着他们的心房。

最美的季节出现了最美的人!阳冬年轻的心也开始加快跳动。他回头望向她,美朵儿一脸红霞,眉目生辉,双眼微闭,不言语,一副信马由僵的神情。

阳冬也没说话,一直走着,想说什么也记不得了,就这样走着挺好。

白牦牛不时抽空边走边吃着两边的草,发出阵阵声响。

格桑花海延绵不绝,山风吹来波涛汹涌,花香四溢;狼毒花满山遍野,也在随风摇曳,这种花开时间只有两月左右,且有毒,牛羊都不吃;各种各样的绿绒蒿在微风中摆动着迷人的身姿;还有很多叫不上名字的野花将这草原点缀得绚丽多姿、色彩斑斓。

他俩一直朝黄河边走着,阳冬忍不住几次问美朵儿什么事?她都说走走再告诉你,一直来到黄河边,阳冬不时朝河流平缓处飞铲石片,石片在水面上跃起好几回。

阳冬笑问美朵儿:“别人都说鲜花挿在牛粪上,你这朵鲜花怎么老挿在牛背上呢?小心长大了不会走路了喔!”美朵儿向他抽来一鞭,“我已经长大了,走路也好好的!你们汉人骑的自行车我又不会,我们只有骑牦牛了,古代就是这样,再说我喜欢骑着我的白牦牛,你为什么觉得奇怪?脑壳里有虫?”阳冬咯咯笑着,摸着她的白牦牛的头说:“哦!只是觉得跟我们的习惯不一样,不过牠还真漂亮,配你刚好。”美朵儿满心欢喜地点头。

“ 你笑话我吗?”美朵儿突然问。

“ 笑话你什么?”阳冬反问她,美朵儿双手捂脸,在牛背上摆动身体,双脚乱蹬。连说:“好害羞!好害羞!”

阳冬顿悟:“你说的是光屁股那次?!”她更不依了:“别说了!别说了!羞死人了!”

阳冬认真地问:“那次怎么回事?你好像喝醉酒了?”

美朵儿也平静了,连连点头说:“就是嘛!就是喝醉了嘛!”她说那天她和几位要好的女孩子在帐蓬里喝广柑酒打闹,大人们都出门了,她们为了怕被人打扰,把几条守护羊群的藏獒都放了,在帐篷里疯狂打闹,玩疯了都宽衣解带,喝了很多甜酒,都醉了。不知是哪位女孩说卫生所新分来几个汉人小伙子医生,长得都很好,白白净净的,谁敢去约会?说有一位一个人住在小学校,美朵儿你想去吗?别带剪刀去的话会交到一个帅哥朋友。

美朵儿被她们捣鼓得来了兴趣,说那让我去看看,乘着酒兴,随即裹了一件袍子,都忘了系腰带,骑上白牦牛在姐妹们的助威声中就冲向小学校。于是,就出现了前面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一幕……。

她说她为此悔恨了好久!几次去找阳冬解释都沒成功,今天终于有机会说给他听,希望他原谅她的酒后胡为,并让他相信自己绝对是一个纯洁的姑娘。

阳冬一直笑着听她讲述,不时朝河里飞漂着石片,越漂飞得越远,他很开心,回头对她说:“我早听说你是位好姑娘,冰清玉洁,怀里常揣把剪刀护身大家都知道,很称赞。以后别喝甜酒了,女孩喝酒乱性坏形像。”

美朵儿使劲点着头,两只珊瑚耳环激烈摇晃,一副追悔莫及的神情,看着消魂。

他忍不住过去牵着她的手,扶她下了牦牛,夏天的藏袍很薄,裹着她玲珑丰腴的身姿煞是好看,阵阵清风送来花香和她身上特有的芬芳,阳冬有点弦晕。

阳冬牵着她和白牦牛沿着黄河往前走,只是走。

美朵儿喃喃地说话:“我不想走了,我们坐坐吧?”

他俩并肩坐在黄河边花丛里,美朵儿一脸陶醉,头枕在阳冬肩上,闭上了眼睛深呼吸。

阳冬心跳不止!他知道这一刻是这牧场里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场景,自己却稀里糊涂、轻而易举的成了主角,他脑海里飞快地转动着:三年前在另一个牧场当知青,牧区的姑娘小伙整天和阳冬们嘻闹打逛,大人告诫他:一旦和当地姑娘好上了,就只能在这里安家落户,扎根牧区一辈子!

想到这些,阳冬渐渐恢复了平静。

看着身边的这美丽女孩,眉目间散发着迷人的气息,单纯又可爱。阳冬想我不能像其他人那样对她,自己是受过教育的人,他确信她真的是个好姑娘,尤其在这男女之间比较开放的牧区里,尤为难得可贵。自己不能给她未来的保证,娶不了她,就不能去祸害她,尽管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来说此刻是那样的艰难,但自己有大事要做!必须理智,不能乱来!尤路斯常说:他父亲常告诫他:大丈夫只愁功名未成,何愁妻室不全?阳冬时常感觉受益菲浅。

美朵儿问:“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了?”同时双手抱住了阳冬的腰,含情况脉脉地望着他,眼睛里喷着火。

阳冬把刚才所想表达了一番,美朵儿哪里肯听,一翻身把他压在了自己身下,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不肯松口,阳冬挣扎一番,感觉身体燃起了大火,他们激吻了。

一阵狂吻后,阳冬突然翻身起来,他知道该走了。

美朵儿不走,仰面朝天躺在花丛里,双手捂住脸,说:“你走吧!我要跳黄河了。”

他问“为什么?”

花丛里发出软棉棉的声音:“两次在你面前做了丢脸的事,我不活了!”

“那我帮你!”他一把抱起她作往黄河里扔的姿势,美朵儿双臂紧紧勒住了他的脖子,他紧赶几步把她放在牦牛背上,她不松手,咬着他的嘴唇,把他顺势也拖拽上了牛背,两人忘情地狂吻着,美朵儿骑在前面,仰面朝天,双腿拍打牦牛在花丛中疾行,他抱着她,他俩拥吻着。

浓情时分,徜徉在无边的花海里,他俩就像两位梦境中的花仙子,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白牦牛走走停停,美朵儿已顾不及。不一会,他俩扭在了一起,从牛背上滚下,落在了花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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