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打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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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臣夕从身边走过的时候奚晨已经看见了，但是鉴于他（她）们之间冷却的尴尬气氛来说，即便是两个人的眼神碰上也都会立即各自转身。

她的河灯上没有写上任何心愿，许的愿望根本就不会实现，这些年来的她的生日愿望从来不曾实现，尽管每一年她都不死心的重复一遍。又更何况她的祖先姓甚名谁她都不知道。

“乖乖，我们走吧。”奚慧把擦拭完眼泪的纸巾装进兜里，才转过身看着奚晨说到。

母女俩牵着手离开了河边。

身后跟着心情沉重的父子俩，臣俭一直低着头，不想自己低落的情绪被儿子看见。

臣夕看见了前面熟悉的背影，只是看着。

又回到了那条刚刚热闹吃饭的街道，偶尔的几桌还有零零散散的几个老爷们在喝着酒，妇女们忙碌的收拾着残局，贪玩的孩子们还聚集在一块闹腾着。

奚慧自然也是一块帮忙收拾，奚晨贴在她身后试图帮着做点什么，但被奚慧阻止“你去和她们一块玩吧。”

奚晨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近一群小孩的地盘，呆呆的站在那儿看着别人玩。

臣俭得路过这条街道才能回家，却被还喝得兴致勃勃的几个男人拦下：“哎，臣大画家，过来一起喝点啊。”

“不了，我酒量不好，已经醉了，再说这么晚孩子也该睡觉了。”臣俭没有往酒桌靠近而是站在原地，放大了声音客客气气的拒绝。

一个粗壮点的男人走了过来拉扯着臣俭：“哎呀，难得有机会，再少喝两口。”

“不了，不了，孩子今天早上才回来，最近一直都没休息好。”臣俭试图推开男人的拉扯。

“这么大个孩子了就自己回家睡呗，几步路就回家了。”男人丝毫没有打算放过的意思还对桌上其他同伴使了使眼色，同伴瞬间接受信息一同前来拉扯。

臣俭一时间有些为难，走到了桌前倒上满满一杯酒“这杯酒就当我赔个不是，今天真的不能再喝了，改日有机会再和诸位好好喝点。”他现在对故人的思念踊在心头，只想回家安安静静的待一会。

“人家是大画家，不屑于和我们这些粗俗的小老百姓打交道，你们又何必为难人呐。”只见一直不停喝酒的孙瀚放下酒杯讽刺到。

“我真没那个意思，总之谢过各位的好意了。”臣俭说着转身准备离去。

孙瀚不知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撞倒了桌子边上的一个碗，碎在了臣俭的脚边。“当心啊，别踩到了。”

一旁的臣夕内心的怒火被点燃，走上前，夺过孙瀚送到嘴边的酒杯，用力摔在了他的脚下。

“小王八蛋，你想干嘛？”孙瀚站起了身带着酒气冲臣夕吼到。

臣俭把儿子拉开，挡在了自己身后：“注意你的措辞！”

“怎么？想挑衅一下？”孙瀚拽着臣俭的衣领带着鄙视的神情。

比他高一个头的臣俭也不甘示弱拽着孙瀚的衣领，怒目而视。

两个人都左手拽着彼此不松开，右手虽然垂在下面但拳头紧紧握住，随时准备出击。

桌上坐着的男人们和在不远处收拾的女人们都纷纷围过来，有人拉开了两人劝阻：“喝多了，都别放在心上，散了吧今天。”

孙瀚内心压抑着对臣俭的不满，借着这股酒劲发泄。他用力甩开拉着他的人一拳挥向臣俭。

臣俭侧了侧身子躲过，随即也挣脱开你拉架的人，一拳回了过去，并同时伸出脚勾倒了本就酒醉的孙瀚。

两人迅速扭作一团。

“奚慧，你家男人和臣俭打起来了。”本不爱看热闹还在继续收拾的奚慧，一听有人跑过来跟她说，立即扔下手中擦着的筷子。快速向围着的人群中冲去。

她拨开人群的时候，两个人已经被拉架的人们分开各自坐在不同的凳子上，只见臣俭额头破了皮，孙瀚嘴角留着血丝，俩人身上或多或少的青一块紫一块。

她先是不可思议的看着臣俭走神了好几秒，然后蹲在孙瀚跟前，拿出纸巾替他轻轻擦拭着嘴角的血：“怎么打起来了，要紧不要紧？”

臣俭扫了一圈，然后起身走向儿子，拉过他的手往家回。

奚晨站在微弱的灯光下，看着一双大脚和一双小脚从她的影子上踩过。

孙瀚眼神对上蹲在他面前的奚慧说：“不问问是怎么一回事吗？”

“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奚慧把定在他嘴角拿着纸巾擦拭的手挪开，问着她所关心的问题。

俩人僵持了好一会儿，奚慧站了起身“走吧，回家。”说完往奚晨的方向走去。

一群玩闹的孩子像是有用不完的能量似的，依旧沸腾。

奚晨始终在不远处站着，盯着那缥缈的影子出神。

奚慧走近淡淡的说了一句：“乖乖咱们回家了。”然后牵起奚晨的手再次回到孙瀚身边，拿过他放在方才喝酒的桌子上的手机，站在那里等着他起身。

刚刚一同喝酒的一个年轻男人掏出车钥匙走到孙瀚面前：“瀚哥，咱们一块走吧。”

男人的媳妇把包背上后夺过了他手中的车钥匙：“喝酒不能开车，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我来开。”

“老婆，我没打算开，就是还没来得及把钥匙给你嘛。”男人笑嘻嘻的双手握住拿过他车钥匙的女人的手解释。

“你帮忙扶着点瀚哥。”女人把手抽出来，轻轻的拍打了一下男人突然腾空的双手，然后笑容满面的冲奚慧靠近，先是捏了捏被牵着的奚晨有些婴儿肥的脸蛋，然后挽着奚慧的另一条胳膊：“嫂子，咱们走吧。”

女人开着车，男人坐在副驾驶捣鼓着车上的摆件，后座上奚慧挤在孙瀚和奚晨的中间。

女人看上去就是那种爽朗性子的人，不把自己当外人般似的闲聊着，不像那些刻意八卦的人惹人讨厌。“瀚哥，怎么会突然打起来呢？”

“没什么，多喝了两杯，开玩笑罢了。”孙瀚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了。

“哎呀，都是酒精害事，我们家这位也是一喝点酒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酒这玩意还是少喝点的好，您是没看见嫂子一听说您跟人打起来了，着急忙慌的就跑过去了。”女人说着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孙瀚听了这番话侧过脸看着身边的奚慧，原本平静的内心像是被人拧了一下。

副驾驶的男人把摆件放回原位，扭了扭身子对开车的女人说：“我什么时候喝完酒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你还好意思问，要我帮你好好回忆回忆吗？”女人斜视了一眼说到。

“好啊，来，你说说，我洗耳恭听。”

“就在上个月，你啊......”

主、副驾驶上夫妻俩你一句我一句的，细数着过往里彼此迁就的甜蜜。

后座的一家三口心思各异的沉默着。

不大一会儿，车子停在了那棵老樟树前，后座三人道了谢、下了车，前面的夫妻二人还在翻阅着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