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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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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琉璃瓦的屋顶上,八个老头儿跟一个青年对峙着。

八个老头儿站成一个大圈将青年团团围住,一幅巨大的八卦图在几人脚下浮现。

青年被围困在八卦中心寸步难移,却轻松笑道:“你们几个老头子豁出命去结果不过是把我封印起来,值吗?”

为首的一个老头儿,身穿宽大道袍,面容慈祥,仙风道骨,只见他闻言笑着,仿佛面对的不是敌人而是朋友一般说到:“我们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声音落下,脚下的八卦图开始慢慢旋转收缩,不多时终于光芒一闪,带着几个人影一起消失在夜色中。

......

这是夏历532年,正邪大战自522年开始,至今已打了整整十年。

遥想十二年前,傅子苓携红莲教来到中原传教时,便埋下了这一切的祸根。

红莲教发自西域,供奉西域神明,善以塞外的奇淫巧技吸引人入教,表面上来看,其行事做派与一般教派并无差别。

然而背地里,红莲教鼓励教众吸食人血,教内修炼阴诡邪术之风更是盛行,实为彻头彻尾的魔教。可惜当中原武林发现这一点时,已经为时晚矣。

夏历522年,仅仅两年的时间,红莲教便已经在神州大地遍地开花,其实力依附于吸食人血和修炼魔功,进展几乎一日千里,对正道势力的蚕食速度也与日俱增。

这一年,天山、昆仑、华山、全真、蜀山等十多个门派已经意识到红莲教的危害,故联名宣布:讨伐红莲,替天行道!正邪大战,便由此开始。

彼时,由于正道势力门阀众多,且谁都不肯服谁,所以统筹大局的主事之人一直选不出来,各大派间的联盟名存实亡,无法形成统一战线,只能各自为营,力量极为分散,最终在红莲教强大的攻势之下节节败退。

前后不足十年,天山、昆仑、华山、全真等几大门派逐一陷落,万千教众,死的死逃的逃,一时间正道之火摇摇欲坠……

时至夏历532年,正道中就只剩下一个蜀山还在勉力御敌。

旦夕之间,天下已大变。历时数千年的天山、全真等名门正派相继被踏平,正道危岌,红莲魔教几乎掌握着整个神州大地,邪魔妖道横行天下,涂炭生灵,苍生蒙难!

蜀山,作为世间最后一小块净土,也是正道在世间仅存的一股完整力量,已经准备好了做背水一战。

夏历532年秋

夜间,一轮巨大的月亮高挂梢头,琉璃瓦的屋顶上,几个人影在那里伫立。

数一数,一共九个人。站在正当中的是一个看着约莫二十岁出头的白面小生,周围八个老头儿,将他团团围住。

如果你仔细去看的话,会发现那八个老头儿的站位正好对应八卦的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几个阵眼,一幅巨大的八卦图在他们脚下若隐若现。

白面小生被困在八卦中心寸步难移,反而得意笑到:“你们几个老头儿豁出命去,结果不过是把我封印起来,值得吗?”

为首的老头儿面容慈祥,闻言笑了,似乎面对的不是敌人而是朋友一般:“我们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白面小生就是近十年来把神州大地闹得鸡犬不宁的红莲教教主——傅子苓。此人长得朱唇皓齿,眉清目秀,看上去文质彬彬的,透着点书卷气,单从样貌上来看的话,很难把他跟当今天下首屈一指的大魔头联系在一起。

那八个老头儿则是蜀山长老,他们这次出山,目的就是铲除傅子苓。这几个老哥们儿当年刚入蜀山拜师学艺时就认识,感情甚笃,如今哥几个都已是花白胡子一大把,最年轻的也有一百二十多岁了。

他们几个这辈子是活够了,如果能解苍生之苦,几根老骨头搭进去也值得,可惜傅子苓已经强到几个老头儿豁出性命也没办法斩除的地步,几个人最终只能燃烧了自己,祭出这个封妖阵将其封印起来……

脚下的八卦图开始缓缓旋转,然后一点一点收缩,最终光芒一闪,带着傅子苓,以及八个蜀山的老头儿,一起消失在夜色中。

傅子苓被蜀山长老封印之后,红莲教在没有主心骨的情况下,陷入了和当初正道一样的境地。教内的几个分舵主谁也不服谁开始明争暗斗,红莲大军顿时成了一盘散沙。正道吸取教训,聚集了所有力量拧成一股绳,抓住机会一举反攻,最终取得胜利。

这一场大战虽然前后历时不过短短十数年,却几乎将正道几千年来打下的基业摧毁殆尽,就因为缺乏统一的领导指挥,在面对强敌时难以形成有效的统一战线,结果竟被敌人以摧枯拉朽之势逐个击破,甚至险些导致整个正道全面覆灭,劫后余生的众人在感慨的同时也不禁感到后怕。

如此惨重的代价给每个人都上了沉重的一课,战后第五年,在痛定思痛之后,以蜀山为代表的几大门派最终决定用联盟的方式在江湖中设立武林盟主一职,武林盟主在战时拥有对联盟内所有门派的绝对指挥权,若不幸日后战事再起,盟主的存在可以保证无论战斗何时发生,对敌的统一战线都能在第一时间集结起来,防止危局重演。

盟主任期以十年为界,每十年举行一次换届大典,用比武的方式,最终在大典上迎战群雄取得胜利者即是盟主的人选。

……

日新月异,沧海桑田,在春华秋实的轮回往复中,这一场大战不知不觉间渐行渐远。

在某个依山傍水的小镇子上,人们早已忘记了那段遥远的,令人悲痛的往事,他们每天过着平静的日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总是为了生活疲于奔命,活得辛劳而又快乐。

正午时分,街道上行人不多,桥边有个老头,穿着一身洗褪了色的蓝大褂,坐在那儿说书。

老头儿身旁摆一张破案几,案上放着一块醒木,醒木落在案上“啪”一声响,他清了清嗓子,就开始讲故事了。

这个老头儿常年在这儿说书,故事讲得扣人心弦,颇受街坊邻里的欢迎。他每天都是差不多的时间在这儿讲,每天一到这个点,桥边便早早地围了一堆人在等着,甚至有从相隔不远的邻村专门赶过来的。

老头儿说书的时候习惯在手边备着一小壶茶水,通常一壶茶饮尽,当天的故事也就说完了,围观的看客们意犹未尽,只得缓缓散去,等明日再来,这时老头儿便会躬着身子拿着小茶壶到人堆里走一圈,求点赏钱,街坊邻里的,但凡兜儿里有两个铜板也都不会吝啬……

桥边不远处有一个卖大碗茶的摊子,茶摊不大,小小的地方,摆着两张陈旧的八仙桌,桌边坐着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俊美“少年”。

“少年”生的唇红齿白,一双美目甚是摄人,眼波流转之中,似夹着熠熠星辉,使人不敢逼视。

少年似乎也很喜欢听老头儿说书,刚刚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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