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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淹死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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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天刚亮,就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宋婶特别喜欢八卦,跑出去看热闹了。等到吃早饭的时候她才回来,宋婶的媳妇已经做好早饭,但宋婶却没有什么味口,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宋婶的媳妇问她:“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宋婶说:“我没事。”

“娘你刚才不是去看热闹了吗?外面那些人嘈哄哄的,发生什么事了呀?”

宋婶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她吁了口气,这才沉声说:“河里又淹死人了,这人你也认识就是村里的吴二拐子,对了,从今天开始叫家里的几个孩子不准去河边了,挨着河边的地方也不许去,还有你和宋大勇,你们两个也别去。”

“可是我和大勇不去的话,靠近河边的那块地怎么办呀?那地里的麦子快收割了。”宋婶的媳妇说。

“这个你别管,我和落姑娘去就行了,落姑娘是有道行的。”宋婶说完,就笑眯眯的看了落离一眼,落离躺在床上一丝力气也没有,昨晚上用雷消耗太多的精力。她真的太怀念自已的包包了,同时她忍不住又在心里把李耳这个混蛋骂了一顿,也不知道李耳和落花都怎么样了,怎么过了这么多天还没有来找她。

她嘱咐宋婶:“这几天暂时别出门了,等我身体好些再去。”

下午宋婶的媳妇回来的时候,又开始说起吴二拐子的事,吴二拐子原名吴二,因为他的一条腿有毛病,所以村里人给他取了个外号二拐子,因为姓吴,所以大家都叫他吴二拐子,这吴二拐子是个光棍靠赶大车为生,家里哥嫂已经分家,只有他和父母一起生活,事后他父母说吴二拐子接到一个活,要送一批猎物到镇上的迎宾酒馆去,由于距离镇上的路程比较远,所以猎户要求他连夜送去,可他这一走就再没回来,这不今天在河里发现了二拐子的尸体,按天气算,只怕死了有两天了,今天才正好浮起来。

吴二拐子死并不稀奇,稀奇的是他死的那天晚上,正好吴二拐子的哥哥带着女儿小羽和儿子憨憨来家里看望老人家,临走的时候,小羽说:“伯伯走了,妖怪把伯伯带走了。”吴二拐子当时正在套车,他的哥哥根本就不相信女儿的话,结果小的儿子也指着空无一人的墙根说:“妖怪把伯伯抓走了。”

直到见到吴二拐子的尸体,他哥哥才想起儿子女儿的话,恨自已没有阻拦弟弟。众人都说小孩的眼睛是最干净的,能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恐怕当时吴二拐子就已经被鬼拘了魂,不管走不走那趟都会死。

神婆成了村里最受欢迎的人,几乎家家户户都去神婆那里请了符戴着,大人和小孩都不允许再往大河边走,但是即使这样,七天后,又死了一个人,这人正是神婆。

村里一下不淡定了,老人说:“这是恶鬼作崇。难道没发现吗?从第一个牛婆开始,到现在的神婆每隔七天就死一个人。肯定再过七天还会死人的。”村子里人心惶惶,最后村长出面,叫村里人凑了一些银子找了村里几个胆大的单身汉子,一起去镇上请一个捉鬼大师回来。

村里的人连地也不种了,即使是大白天也没有人出院门,连在家里说话也都压低了声音,就怕被鬼听到了,捉了自已的魂,村里变得安静极了,只等捉鬼的大师前来。

落离休息了十多天时间,身体终于恢复了些,她决定去河边看看。宋婶见她要出门劝阻她:“外面这么危险,一个小姑娘跑出去干什么?不如等村长请的先生来了再出去。”落离执意要去看看。

这条河挺大的从两座山之间蜿蜒的流过,村民们在山石间,用钊子凿出一条石头路,平常出村就全靠这石头路,如果不走这条路就得绕上很远的路。

落离开了阴阳眼,河中间有一些薄薄的黑煞气,她顺着河一直往下游走,越往下黑煞气越多,穿过茂密的水草,又走了十多里地,她发现一座塌陷的石桥,这石桥周围黑糊糊的一片,离桥最近的一棵树拦腰断掉了,树皮和周围的草全被烧得精光,她四下里看了一下,以石桥为中心,这周围的方圆一里内,到处都有火烧过的痕迹。

咦!那是什么? 在坍塌的石桥附近,落离发现一些一片一片的黑色的东西,拿到手上仔细的看,有鳞片,上面还有花纹,像是蛇皮,上面还有一丝仙气,她拿在手里闻了闻,突然有了一种大胆的猜测,现在她就要去应证这个猜测。

她沿着路一直走,很快就看到人家,只是这个村子和落离所在的村子一样,家家关门闭户的,她找了一户人家敲门想打听一下:“有人吗?有人在家吗?”但这里的人很警觉,明明听到里面有动静,但就是没有人来开门,于是她说:“数到三,再不开门,我就要砸门了哦,门砸坏了可不会赔的。一,二,,,,,”正数到二,门咯吱一声,开了一条缝:“你这个姑娘干嘛要砸我家的门,若是讨水喝院里的石缸里有,喝完就走吧。”说着门又要关起来,落离抬起一只脚挡住门:“我不喝水,我只是想和你们打听一些事。”

“哎呀,把脚拿开吧,不然夹断你的脚。”落离的脚纹丝不动,里面的人生了气:“你这姑娘一看就是外乡人,不想死的就赶紧滚,别到时候连累了我们。”说罢强制关门,落离吃痛,但仍不收回脚,她说:“我是隔壁村请来的风水先生,隔壁村子最近连着死了几个人了,我顺着煞气一路过来,发觉你们村的煞气比隔壁村的煞气更重,所以我来了解情况,想问问死人之前的那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里面的人听到这里打开一条缝:“这么年轻的小姑娘能有什么道行,走吧走吧,别死在这儿了。”

男人的脸露出来,他叹了口气:“把尊脚收回去吧,别害我家了。”他的灾厄宫上一股黑气,弥漫到了夫妻宫,在夫妻宫形成死气,而他夫妻宫上正好有个痘痘,那痘痘被他抓破了,还有血痂,他的娘子应该是突然死于非命。落离把这话告诉挡门的男子,那男人听了这才将信将疑的把门打开,请落离进去。

原来这男人姓邹,祖祖辈辈都住在这村里,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恐怖的事,今年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突然就这样了。

落离问邹大哥,村口的那座桥是怎么坍塌的?邹大哥也说不明白,只说是前些日子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那雨又急又密,豆大的雨点子连续下了好几天,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眼看着水多的都快漫过桥面了,于是大家就都搬着行李往山上走,天阴沉沉的,我们这里这个水道和上面那村不同,像一个缺口的碗,三面环绕着这河水,只桥那一个缺口泄水,然后我们就看见水里有一截黑木头,黑木头还长着两只比灯笼还大的眼睛,闪着黄光。就横在桥下面,阻挡着水往下游流。

眼见着水越来越多,房子都给浸倒了几家了,于是大家都跪下来向天磕头,祈求雨水快些退去,没多久天上划过一道银白色的闪电,接着一个大雷猛的打下来,砰的一声巨响,照得周围跟白天一样亮,这时大家才看清水里的那个黑木头是一条蛇,那蛇头上还有一点小小的角,被大雷劈中,那条蛇被炸血肉横飞,那座桥也倒了,水一下子就泄出去了,等到大伙赶到桥边时,周围都是黑糊糊的一片,有村上的老人说:“这是走蛟呢,这蛟的性子比较高傲,是决不会往桥底下走的,所以它在桥旁边拦着水,就是要等水漫过桥面,再从桥面上走。”

落离又问邹大哥:“你娘子的尸体埋了吗?”其实落离进来的时候就察觉院子的西边小门内存放着一具尸体。

“没埋呢,就在西屋放着呢。”他抹了抹眼睛,这娘们从跟我就吃苦挨穷,到死也没过上好日子,我舍不得埋她呀,总想着等村长请的看事的人把这事解决了,再好好给她办一场,风风光光送上山呢。他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希望她能保佑一下孩子们,不被鬼抓去。”

落离用布巾包住嘴鼻,自已一个人去看尸体,尸体上一丝外伤也没有,魂也不在。落离从停尸的地方出来,等在门口的邹大哥迫不急待的问:“姑娘,怎么样?我那娘们没事吧?”一具尸体能有什么事,落离想。她摇了摇头:“邹大哥,你知道你娘子的生辰八字吗?”

庄户汉子邹大哥搔搔头,想了一下这才报出来,落离在心里默算了一遍属龙的。“邹大哥,你能告诉我别的家里死人的人家是住哪里的吗?我想过去打听一些事。”

邹大哥想了想,他说村东头本家二叔死了,还有村南头本家舅舅也死了,村西头。。。。落离被他说的晕头转向的,打断他:“停,停,停!”她掏出一粒滚圆润泽的珍珠放在掌心里:“你要是带我去走一趟,我就把这珍珠送给你。”

看着珍珠邹大哥本能的想接,但他最终还是垂下手,:“钱哪有命重要呢,我还得看我儿子娶媳妇呢。”落离说:“如果不把这里鬼拘人的事情给解决了,都不知道下一个谁死,你能保证你家就没事?”

邹大哥想到娘们死那晚上,自已一点也没察觉,还以为娘们去茅房了,第二天早上没见媳妇煮饭,这才出门找,最后在河里看到媳妇的尸体,都已经泡胀了。他记得媳妇死那晚,他曾听到媳妇在床上说话,他还以为是梦话也就没理,后来媳妇死后,家里老母亲说看到媳妇脚不着地的跑得飞快,她想叫的,但以为自已眼睛看花了,就没当回事。

不知道邹大哥想了些什么,他像是下定决心,问落离:“姑娘,刚才的话还算数不?”他的眼睛盯着珍珠。

“当然算数。”落离把珍珠递给他,他将珍珠交给老母亲,又看了一下两个年幼的孩子,摸了摸他们的头,径直往门外走去。

弄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落离一边想,一边紧跟上邹大哥:“大哥,我向你保证你死不了,而且我看你面相,这次事件过后,你还有大福报。”

他听到这话笑了,但笑的比哭还难看,这条道他也好久没有走了,村里的人也是好久没有走了,路中间竟然长出了车前草。想起以前干完活,和媳妇一人扛着一把锄头走在这条道上多美满。

很快他到村东头邹家二叔家门口,这家挺惨的,二叔一死就剩下孤儿寡母,邹大哥去敲门,里面一阵乒乓乱想,一个怯声声的女人问:“谁呀?”

“二婶子快开门呀,是我呀,邹强。”

“邹强你来干嘛?”女人狐疑的声音:“难不成你死了,要来拉我的魂?”

“不是的,这不我带了一个看事的先生来,她想问问邹二叔的生辰八字。”

“你等一下。”不一会门缝下面塞出一张纸,邹大哥将纸拿起来递给落离,女人的声音在里面说:“生辰给你们了,快走吧。”

两人一起把村里死人的家都走了个遍,有些人给了生辰,有些人没给,但这不要紧,大慨情形落离已经知道了。

天快黑的时候,落离送邹大哥回家,她将一张符贴在邹大哥家的门前,向大河走去。

河边上人影憧憧,等走近了,什么也没有,一股阴风飘过来,冷冷的,远处的河面上击起大大的浪花,那浪花翻涌着向河岸,一根手削的细长的桃木剑被落离紧紧的捏在手里,不知何时天上的月亮被黑云盖住,水花的声音如同就在耳边,她凭着直觉一剑刺出,水花四溅,一声嚎叫划破天际,震得人耳膜生疼,月亮又出来了,水面恢复平静,一条巨大的黑蛇昂着头盘在水面上,它的身子破破烂烂的,像是曾经被人砍成无数段,但又被修补起来,修补过的地方,发着白磷一样的光。

咿咿呀呀跟唱戏似的哭声响起来,一个尖嘴猴肋的老妇人站在河面上如履平地,漆黑的夜把她的脸衬得像纸一样惨白,薄薄的嘴唇红得瘆人,她的嘴紧闭着,声音却从她的身上幽幽的飘出来。“我死的好惨呀。”老妇人忽然出现在落离的背后,嘴巴朝落离的脖子咬下来,落离的头一偏就躲过了,但仍是被老妇人的牙齿刮掉一层皮肉,刺痛传来,血腥味弥漫开来,落离的桃木剑刺向老妇人,但老妇人轻松就躲过了,等落离站定,看见那老妇人嘴里正在咀嚼落离的皮肉,她的双眼贪婪的盯着落离流血的脖颈,落离骂道:“妖孽看我不杀了你。”说罢就与老妇人缠在一起,老妇人已经有道行了,哪会惧怕一只小小的桃木剑,不多时落离身上到处都是划破的血口子,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老妇人阴森森的站在落离的跟前示威一般看着她:“你的肉好吃,血也纯净,吃了你,我的身体就能修复好了。”她似乎想到什么美妙的事情,哈哈大笑起来,落离心想:今天怕是要交待在这里了。天呀,命好苦呀。眼见老妇人的牙齿已经要碰到自已的脖子,落离绝望的闭上眼睛。

“这是什么?”老妇人从落离的脖子上扯下一块牌子,她揪住落离的衣服问。落离摇了摇头,:“从我出生这块牌子就戴在身上了,听说是我爹娘留给我的。”老妇人盯着落离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她突然把牌子丢给落离:“把这东西收好,以后别轻易的露出来。”

“你不吃我了?”落离问。

“不吃了。”老妇人说。

“为什么不吃我?因为认识我的爹娘吗?”落离问。

“我不知道认不认识你的爹娘,只是在很早以前有个男人救了我把我带来这里让我在这里修炼,他对我说:“你若要化龙凭自已的力量肯定会失败的,因为你前世的杀戮太重,所以才投胎畜牲道,这世你正好被一滴神仙血溅到,开了灵,有了修炼的机缘,但这机缘老天是不会给你的,若要化龙必遭天打五雷轰,本该必死的,但你因那滴神仙血的缘故会余下一口气,你只有等到拿着这块牌子的主人帮他完成三件事,你才能化龙。”她指着落离脖子上的牌子,:“这块牌子的主人,才能让我真正的变成一条龙。”

难怪我看到那些蛇皮的时候,觉得上面有些仙气呢,落离说。

“那你快让我做三件事呀?”老妇人说。

落离想了想她说:“第一你别再吃人的魂魄了吧,我看到你身上全是用魂魄补的伤口。”

另外两件事,我暂时想不到,你就等我想到了再说吧,老妇人还想要说些什么,落离摆摆手,所有的事情都要讲因缘的,不是随便做都行,必须要修大功德的。我看你身上的人命不少,恶报来的恐怕比仙缘快,我看你不如先跟在我的身边与我一起做功德吧,等你把前世的债和这世欠的债还完了,再要化龙有功德加身,即使再大的雷也劈不伤你。

老妇人想了想说:“那我得先回去办点事,再来找你。只是你看我这伤,身体这么残缺,姑娘你能不能拿东西替我修补一下,当年那男人可是说你有办法的哦。”她的眼神看着落离带着一丝怀疑,蛇就是这么多疑,落离真怕她又一口咬上自已,脑子里一阵乱转,想起衣服里的珍珠,拿了几颗给老妇人,老妇人摸了摸,忙向落离道谢。

落离也不管她,只说自已最近都会住在榕树村,让她忙完了就来找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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