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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013章 青云城里,许问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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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里,过堂旁。

左侧一张太师椅上,正捻杯喝茶的马差见许问书亲自走来,忙是起身毕恭毕敬地上前揖道:“小人见过帮主!”

“这位兄弟,快快起身!”许问书瞥了瞥那人,淡淡道。

那信使躬着身,身子微颤,显然没料到许家二公子许问书如此随性,平易近人。

“帮主言重了!帮主贵于四海之间,小差一介草莽,承蒙贵盟贵派赏以差事,得以能在议政堂当差,怎可受帮主如此礼称!”

那信差拘谨地躬着身,只朝着许问书见礼一番,却并不自行起身。

许问书一愣,自己不过随口之言,怎奈这议政堂的信差竟如此认真。客套不过道:“好好好,起来吧!”

这……想了想,许问书也无意有何心情再与他客套什么,便也敞声说道,说罢已是独自走向了大堂之内,坐到了中庭主人的位子上。

“哎!”信使闻言,这才起身跟着上前。

许问书坐在椅子上,淡淡问他:“好了,信呢?”

“哎,小差,这就给帮主呈来!”说完,匆忙从座位上拿起竹筒,取出筒内附藏的丝帛信件,转身走上堂前递呈许问书道。

许问书,稍稍伸手接过丝帛,摊开一瞧。

内容大致如此——

“琼花会告各派通函,值肆琼花九年正月初分,本盟上官盟主因故离会,恐无力再任盟首之职,特谨转告天下,阳春三月,二十二日于琼花会一聚,共商选举新任盟主之选。落笔——琼花会大司法凌如霜。”

“上官虹离职了?”许问书心中微讶,好一会儿,这才呼道:“砚台,砚台!”

“哎,少爷,来了来了!”

在门外候着的砚台,听着呼喊,立马跑了进来。

许问书淡淡道:“快去账房取些银两赠予这位差兄!”

“是!”

“这……谢帮主!”

那人微微躬身,作为议政堂信差,可谓是一件美差。凡是白道盟得范围,持议政堂的信牌便可通行各州,一路上畅通无阻,除了每年绵薄的工资,各大门派的打赏,往往都是他们一年中最重要的收入。

“请!”

砚台恭身摆道一个请字。“有礼了,请!”信使回请道。

两人说罢,相继离去。

转眼出门送走了信使,砚台又折回到了大堂,再看许问书仍在堂内坐着发呆。

砚台杵在门口瞅了瞅,这才想着敲了敲门道:“少爷!……”

许问书眉目一蹙,便也瞧见砚台。“进来吧!”

砚台笑着走进大堂,却发现公子皱着个眉脸,似乎颇有心事。“少爷,这信中写得什么呀?你怎么看起好像不太高心呀?”砚台敞声问道。

“自己看吧!”许问书叹叹地说道,将手中的信函丢给砚台。

砚台接住信函,轻轻展开,漫不经意地扫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砚台忽地大叫一声:“啊,上官魁主竟然离会了?”

许问书喝道:“叫、叫、叫,叫什么呀叫?……”

“不是,少爷!这上官虹离会,跟你有什么关系?按说你应该高兴才对啊?如此一来少爷你不是又有机会可以见着玉儿姑娘了吗?”砚台说着,忍不住乐呵起来。

许问书眼神一愣,死死地瞥向了砚台道:“玉儿姑娘?!臭小子,玉儿也是你叫的吗?”

“呸呸呸,砚台这张嘴!掌嘴,掌嘴。”砚台一边说着还就真得一边掌着嘴,一边掌着嘴还一边不停地咧嘴笑着改口道:“钟离姑娘,钟离姑娘!”

许问书倒也被他的秀模样给逗乐了,“好了,好了!既然此函是凌如霜所拟,按说应是不会有假,可上官虹好好得怎么会突然离会呢,难道琼花会发生什么变革不成?”

砚台笑道:“呵呵,少爷!你到底是担心琼花会,还是挂念钟离姑娘啊?”

许问书怔了怔,不知怎么突然就脱口洒出这么一句话来:“你,管得着嘛?”

砚台笑道:“若是跟公子的辛福有关,砚台自然是要操心咯!公子若是担心心上人那自然也是理所应当,可公子若是说担心琼花会,那少爷你就没必要这么虚伪了吧!”

“我……”许问书扬起折扇,待要和他计较,又怕他小孩子心性说出更多不该说的话来,当即急忙催道:“去去去,滚出去……”

许问书颇含厌烦地驱赶着道。

少年时期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他们的心灵里留下了多少难忘的记忆。

关于他和钟离玉儿的关系,两人早已彼此相知。分别时只在爱懵懂的年纪,他亦不曾言,女亦不曾语。

琼花会和四海帮是白道武林,实力最为强盛的两大门派。一男一女,两人只是在彼此的岁月,守着各自的流年,看岁月静好。

琼花会正如其名,门中全是有武艺的单身女子,婚嫁是门中的大忌。门中的女子,若是遇着相恋的男子,就必须主动退出琼花会。

虽然会规,在这一点上至少还保留了它该有的人性,也给了会中人自由选择的权力。

但许问书从来没有私心,他不想让世俗的眼光,去非议他喜欢的人,也不想因此去影响到她个人的前途。

他总是在远远地保护着她,从小便是如此。

玉儿是个孤儿,她出生的时候母亲就因难产而去,不到一岁的时候,她的父亲在与仇家的争斗中也死了。

钟离蕴是父亲的好友。他在临死前将玉儿托付给父亲。父亲将她抱了回来,对她更是视如己出,她的起居规格,完全享受着许家大小姐一般的待遇。

可府里的下人,不知听了谁的闲话,对她很不友善,甚至经常在背后说一些难听的话。

父亲忙,很少回家,因而也没有时间去顾及这些琐事,除了一直陪伴身边的下人,钟离玉儿几乎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后来,问书知道了这件事,闷的时候,他总是偷偷跑到东院里,去找钟离玉儿玩,东西两院跑,两小无猜嫌。

许问书是公子,下人自然不敢对他不敬,可钟离玉儿,毕竟是个外来人。长大些,渐渐懵懂的她,在别人议论中,清楚的认知到自己原来是个孤儿,她并非是许叔叔的女儿。

她姓钟离,单名一个玉字。

但她并没有因为自己身世的不幸而感到悲伤,反而她心怀感激,感激许叔叔对她的照顾,以及有两位哥哥对她的关怀。

她五岁的时候,许问书就开始念书了!管家看他看得更严了,许问书没有那么多机会,再偷偷跑出来去和钟离玉儿玩耍。

而四海帮也没有收留女弟子的习惯,父亲那一年回家,为这一点担忧,他怎么能让故人的女儿像一个普通女孩一样,荒芜度日聊以卒岁呢,于是想送她出门求一方之学。

可是,四海帮从不来不收女弟子!父亲又不可能将她带在身边,这就样父亲想到了友邻琼花会,于是他们便在这种情况下,毫无准备的分别了。

分别那年,仍记忆犹新!时至今日,两人上一次的相见,还是在四年前的汝州城,那一次的比武盛会上。

也就是在那一次比武台上,上官虹再一次夺得了白道盟首之位,但曾经那个与上官虹并肩角逐的白道盟盟首。四海帮帮主,却再也没能出现在这个舞台上。

五年一届的盟首大会,在九年前的那一天将他的大哥彻底推向了无尽的深渊,许尽欢的意外坠崖,曾令许问书一度颓唐,如今多年过去,关于许尽欢的生死,依旧不明。

而这一些的过错,在许问书的内心中早已将其全部归罪在上官虹的身上。回首踱步,追忆起那些年得点点滴滴,潮起潮落,爱恨交织,许问书不由一时愣得出神。

“少爷,少爷!”

一只手在脸门上晃了晃,许问书脑袋一撇,醒过神来,发现一张人脸瞪大了眼睛的盯着自己。

“我去,干嘛呀你……”许问书吓得一跳,竟然是砚台。

砚台呢喃道:“不是少爷,那…那青浅公子的邀约,少爷你还去吗?”

“这个……”许问书闻言这才记起,前不久他的表兄南宫青浅,派人约他去南宫府切磋天元棋艺!

“不去了,不去了!你这就派人去南宫家捎个口信,告诉南宫青浅,就说我受琼花会之邀,一周之后便要启程,前往天香城。”

“好的,少爷!”砚台哈腰说道,灰溜溜地又跑了出去。

屋外尘硝弥漫,错综复杂的大路网上,几匹奔驰在道的快马,日以继夜,马上的人儿依旧不惜马力地朝着各自的方向快马驱赶着。

陆陆续续的送信人,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逐渐将信件慢慢送至于各大门派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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