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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006章 嗜血成性,夺命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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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赢了!就在断剑涯也这么认为时,那渐渐得意的笑脸却渐渐笑不出声来了,因为那双因笑意而眯成一条细缝的瞳孔中,却隐约可见一丝迷惑,剑……断了……?

断得是断剑涯手中的剑……

情况变得有些复杂,令人难以明辨。此剑非说神兵,但也是把利刃,也曾削铁如泥,今日它却在与夺命一剑的较量中,变得如此不堪一击,被夺命剑锋轻易折断……

断剑涯的眼神,狐疑地扫向了四周,试图努力寻找着刃光影的身影,果不其然掉下去的只是石头并没有刃光影。

刃光影的身影早在电花火石间,摇身一退纵身到了不远处的另一座石亭上。烟雨蒙蒙,让人有些眯眼,远处刃光影手中夺命一剑,却格外的清晰……

那如水一般光华,清澈,颇有涟漪的剑刃之光,在雨水和湖面的氤氲中让断剑涯看得如痴如醉,愈发地挪不开眼……

很快臂膀上撕裂的疼痛感却让他立时清醒,袖口破开,血液不住地渗了出来。断剑涯脸色铁青地赶紧封住右臂的穴道,避免继续流血,不过如此一来也等同宣告放弃了战斗的能力。

风雨决斗,刃光影胜。

回首向来萧瑟处,刃光舞影剑玲珑。闭目聆听,信手出剑,剑气随心而涌,舞动而去。刃光影自信已击中断剑涯,然而当他自信睁开双眼,击中确实击中,不过断剑涯的剑气,却并未因此而被打破……

散漫,破碎的剑气,依旧凌乱而来,如漫天飞舞自成生命的蝶影,刃光影当下一惊,赶紧纵身后跃,身前的剑气也不依不饶像锁死了他一样,紧跟着他一路袭来……

当他一度操纵手中的‘夺命’,不断挥舞着斩消掉眼前的剑气,飘身退居到身后湖亭之上时,破碎的剑气还是击中了他的左臂,露出一道浅而入微的伤痕。

不过那些丝丝的血线,很快便奇异的被‘夺命一剑’的剑体吸入体内……

刃光影看了不觉好笑,“这剑果然是‘嗜血’成性,连自己受伤的血也要吸食而去……”

刃光影赶紧用手指沾抹上自己的鲜血,抹了抹夺命一剑的刃口,抖动的剑刃这才安稳下来。若是让它就这么吸下去,还不得把自己吸干……

想想这也是一把恐怖的剑,不过刃光影却依旧喜欢的紧,一把剑的好坏,并不在于它得本身,而在于使用它的人……

如此,再结合起断剑涯刚才那段剑法,刃光影也不住暗自吃惊:“想不到这就是闻名已久的剑法‘一寸丝……一寸还似千万缕……劲如绵绵细雨,连绵不绝,尽斩不竭……’

烟雨朦胧中,刃光影与断剑涯隔亭相望,断剑涯并没有发现刃光影也受了伤。只道自己败在夺命剑上,当即愈发地被此剑的神力迷得不行……

不过如今他已负伤,若不及时包扎住伤口,要不就是流血而亡,要不就是血液不通,自废一臂。显然这两个条件,断剑涯一个也不能接受。

心念至此,夺命一剑就是再好,也得留住性命,才有夺取他的资本。时不我待,赶紧离去,“刃光影今日算你走运,来日方长,我势夺此剑……”

雨水朦胧中,远处的身影飞了出去,传来阵阵的余音。刃光影并未理会,随手回剑收入鞘内,脚下一动人已投向遥不可知的虚空,眨眼便彻底消失在朦朦胧胧的烟雨之中。

街巷里,夜色渐近,路上行人稀疏难见。长街寂寥,唯有落寞的身影沿着街墙巷尾跌跌撞撞,蹒跚踱步。

雨似乎也越下得大了,淅淅沥沥的雨水冲刷着浅浅淡淡的血迹,一路流经到东兴街的医铺行。

东兴街的医铺行,有扬州城最大的医药铺子——济仁堂。

昏黄的雨色中,济仁堂院门外的大铁环被人拉叩得铛铛直响。“开门,开门……”门外隐约有一个衣着蓑衣头戴斗笠的枯瘦汉子,不停地贴在门前叩门叫喊。

近前一瞧,这人正是断剑涯,不想此刻变得如此憔悴。断剑涯一路踉跄,跌跌撞撞地走在寂寥的街上,越发得感觉自己右臂变得麻木无知。

皮层里的血液早已渗干,刺骨的疼痛感变得麻木无知。他一路叩了好几家药坊,皆无人敢以接待,一路受指引他才来到这济仁堂。

右臂的伤口并不宽,却很深,深得足见骨髓的细裂。破开的血肉早已发白、浮肿。断剑涯不敢解开穴道,他一路止血于此,怕穴道冲开,血液循环至此,便会无穷无尽地溢出来,到时性命都是难保,还谈什么臂膀呢……

隔绝了血液流通的右臂,已经变得麻木无知,变得好像和身体的任何部位隔绝开来,没有重量,亦感觉不到重量。

生平所学之剑法全靠右臂挥舞,若是右臂废了,岂不等同于废了他这一身武功。不,他决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开门……快开门………”

急促地呼吸声不断响起,断剑涯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一切都源于他的自信,或者说大意!他竟然会自以为是得认为已经有了战胜刃光影的实力。

一寸丝,虽然厉害,但在他手中还不足以能够击败手握‘夺命一剑’的江湖巨擎刃光影。

这一败,也是他败得最荒谬的一次,只是一招,一招看似毫不经意地一招,便让他落入如此的窘境。

也怪他光想着如何进攻,却忽略了自身的防守!想念如此,他与刃光影的差距,怕是还远在一旬的修为之上,而且刃光影手握夺命一剑,日后的修为会让他更加难以超越。

断剑涯,懊悔不已,如今一个浅浅得只约莫一丈的院子,他本可轻而易举的翻过去,可现在他却使不出半点力气。他实在没有料到,夺命的剑伤会如此可怕……

“谁啊……”

清脆的儿嗓伴着嗒嗒脚步像赶着浪般从里门透了出来。说话间,门嘎吱嘎吱的从里面被拨了开。

枯瘦的一个黑影,在开门的一瞬间倏地摔倒在门坎前,溅起一地水花。那药童猝不及防吓得往后一跳,险些将手中撑起的雨伞掀翻了出去。

“河塘啊,这么晚了,是什么呀……”

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屋内传来了一阵低沉地问候。一个须髯高髻,身着药袍的老先生从里屋探出半边身。

“先生……他受伤了……不过他好像不是城中的人……”

那倒在水泊中的身影,一身蓑衣,头上的斗笠散落一旁,精瘦的脸上,缁髭唇瓣,黑色的长发绾在脑后留着一道长长地脏辫……,精有一副东瀛武士之相。其臂膀旁有淡淡的血水在雨水中散开,充散着丝丝得血腥味。

血液散播的地方,正在他的右臂,臂上有一丝细切的剖口,一道深彻见骨的剑伤,血液似乎早已流干,伤口也已溃烂发白。

“啊?快把他抬进来……”院内,前院门庭,中间几扇厅房微微支开,灯火浮沉中老先生倚着门槛迷眼一看,一个身影已是躺在了雨水之中了无声息。不及细瞧,本着救人心切的医心他赶紧唤着门中药童上前搭手帮衬。

屋里一五尺药童,闻声赶是撑起一把雨伞便向院子奔去,两药童一前一后连忙抬起断剑涯便向屋内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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