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一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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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诗也哭着说，“我不知道除了对不起，我还能说什么，这一切真的不是我想要看到的。”

“我不是已经帮你拿到林黛的电脑资料了吗？这个该死的任务为什么还不结束？”

“是的，不过林黛电脑里面的文件都是加密的，加密软件比她家安防系统的级别还要高，我们一直组织专家破解，省里已经没有办法，现在是在部里专家那里进行破解，所以……”

“那岂不是任务还要继续，还要死多少人？”

“你冷静一点，我希望你再听我说一句。”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如果你想退出，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会为你安排一个身份，让你在别的地方重新开始。但我不希望你为今天的事情内疚一辈子。无论是我，张浩宇还是大熊，当我们穿上这身警服，都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张浩宇的死不是你的错，这笔账要算在这些犯罪分子的头上……”

“我不想再听这些，张浩宇和大熊牺牲了，可你呢，只是在讲大道理。”

“你以为我没有牺牲？我的父亲也是一位警察，是缉毒警察，在贩毒集团做过卧底，他不姓李，我是跟我妈妈的姓，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贩毒的罪犯非常危险，做缉毒警察，做卧底，担心家人被犯罪分子报复。我小时候在街上见到过父亲，但他却装作不认识我和妈妈，我多想像别的孩子一样，跟爸爸妈妈一起逛街，去公园玩，可是从来都没有过。他现在就在东平，我接受任务进入东平大学，进入金皇，两年多了，我都没告诉过他，更没找过他。”

孙小文听说李雨诗这些往事，心情渐渐平复了一点，“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处理的不好，我不该发你的脾气。”

“不，你处理的很好，如果是张浩宇或者我处于你的位置，我们也会这么做，刀鞘里有毒，是我们所有人所预料不到的，朱亮跟熊大熊二一起打天下，他是天雄的智囊，江湖都送他外号叫诸葛亮，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我迟早有一天要杀了他，为张浩宇报仇。”

“错，我们如果以暴制暴，以私人恩怨代替法律，那我们跟他们还有什么区别，你要想为张浩宇报仇，应该找到他们的犯罪证据，让他们接受法律的制裁。”

“我真的很痛苦，每天都在演戏，身边的每个人都要防范，唯一一个我相处最久的老朋友，好兄弟，却死在我手里……”

李雨诗知道再这样下去，孙小文就要崩溃了，这样大的事情想要孙小文一下子平息是不可能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他的注意力。

李雨诗又一次跨坐在孙小文的大腿上，一按孙小文身后墙上的面板按钮，“送一瓶好酒进来！”然后又对孙小文说“小文，一醉解千愁，我陪你喝点，喝醉了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如果喝醉了就能让一切都没有发生，我醉死都可以，但是可能吗？都是自己骗自己。”

“别说了，人来了。”

李雨诗刚说完，包房的门响起轻轻的敲门声，小灵通自己端着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是一瓶进口的红酒，一看房间这个凌乱，酒瓶酒杯都摔在地上，淌出来的酒把地毯都浸湿了一大片，偷偷看了孙小文一眼，眼神中仿佛再说，这“战况”也太激烈了。

“小文哥，娜娜姐，你们的酒。”说完把托盘上的酒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

李雨诗笑骂道“你叫我什么？”

“娜娜姐，哦，不，大嫂！”

“这还差不多，出去吧，把门带上，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让人进来。”

“好的，大嫂！”小灵通转身之后，吐了吐舌头，心说就这两天功夫，认了两个大嫂了。

酒杯都在地上，李雨诗也不捡起来，回身直接把酒瓶拿起来，对嘴又是一大口，又要喂孙小文。

孙小文把李雨诗的嘴封住，“你觉得我今天会有心情吗？”

李雨诗把酒咽下肚，开口说：“你以为我就有心情？想做一个成功的卧底，就是亲爸亲妈去世了，在敌人面前该笑也得笑。”

“我现在也不想做什么成功的卧底。”

“世界上只有两种卧底，一种是成功的卧底，一种是死的卧底，做卧底没有退路，不成功的后果就是死。”

“看来你挺成功，昨天跟我是逢场作戏吗？”

“昨天之前没检查过这间房子，我担心会有监听或者监控设备，不过你不要以为逢场作戏就没有底线，你今天经历过的我都经历过，更多更难过的都挺过来了，但昨天却是我的第一次。”

“第一次？”

李雨诗笑了笑没有回答，看着孙小文心情沉重的样子，知道自己此刻讲出的事实已经有效分散了孙小文的部分注意力，她深知对于孙小文来说，昨天给了他第一次，而且告诉了他，将会让他对自己产生心理负担，虽然这个包袱不轻松，但比起扛着张浩宇的生命代价来说，两权相害取其轻。

孙小文心里确实这样想的，昨晚已经把雷婷婷拖下水了，还不知道怎么处理呢？这会知道李雨诗跟自己是第一次，顿时感觉头大，如果李雨诗不是第一次，自己的责任感还没那么大，毕竟担心有监听监控，不得不为之，大家都是成年人，也就罢了。

李雨诗这时再喝一口酒，如法炮制，孙小文被动的就喝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孙武呢？现在是不是能把孙武还给我了？”

李雨诗笑了，起身站在孙小文面前，“你觉得我今天这身打扮，能带着一块石头吗？”

是啊，李雨诗今天穿的是一件紧紧包裹身体的吊带短裙，没有口袋，脖子上戴个石头挂坠也不搭。

哪知道，李雨诗突然害羞一笑，解开了吊带，吊带裙滑落在脚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响起吵嚷声，李雨诗吓了一跳，从沙发上爬起来，来不及穿上吊带裙，只能用吊带裙把自己赤*裸*的身体遮挡住。

这时门已经被粗暴的推开了，只见金牙强和小灵通几乎是被推进房的，后面跟着几个神情严肃的男子。孙小文也知道发生事情了，这时刚穿上内裤，金牙强和小灵通一见这场面，都很委屈，“小文哥，我们拦不住。”

几个神情严肃的男子也不理他们，来到孙小文面前，亮了一下证件和一张纸，“孙小文，我们是东平市刑警大队的，有一起今天发生的故意伤害致死案，需要你配合调查，这是对你的拘传证，”

李雨诗衣服遮住自己身体敏感部位，但气势还很凶，“你们太不尊重个人隐私了，怎么可以这样闯进来。”

一个便衣刑警不屑地训道：“不关你的事，你少废话，还个人隐私，我们市局刑警队办的是全市范围刑事大案，你再啰嗦，我立刻叫派出所来把你抓紧去，涉嫌卖*淫*嫖*娼还有理了。”

“你说谁卖*淫*？他是我老公，我是他老婆，我们两口子亲热你管得着吗？”

警察顿时火了，“我没工夫跟你废话，你这样的我见得多了，想找证据还找不到吗？”

“能找到证据就是逮捕证了，还用拘传证？”

“你来劲了是吧？”

这时带头的刑警看见孙小文已经把衣服穿好了，对着吵架的警察喊了一声：“小王，别费口舌跟她吵了，这个案子要紧！”

那个被叫做小王的警察见领导发话，这才愤愤不平地住口，狠狠瞪了李雨诗一眼，几个警察前呼后拥把孙小文带走了。

孙小文被带到了东平市刑警队，并没有被上戒具，只是被带到一间有录像设备的小房间，刚才带队的领导和那位被称作小王的警官负责对他进行讯问。

“孙小文，我相信你知道我们把你带来的目的？”

“我知道，刚刚你们说过有一桩故意伤害致死案件，请我协助调查。我愿意配合。”

“那就好，说说吧，什么情况？”

“说什么情况？我来协助调查，怎么要我说什么情况？”

那位小王警官气得把笔摔在桌子上，“孙小文，你不要装傻充愣，你……”

带队领导很沉稳，一拉小王警官的衣服，眼神示意小王警官不要冲动。

“孙小文，我觉得你这样没有意思，我们这边是东平市刑警大队，你觉得我们没有任何线索就会找你来吗？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刚刚说让我配合调查，现在又说让我老实交代，这恐怕不是一回事吧？”

“孙小文，你上过大学，也曾经服过兵役，应该具有一定的法律常识。你说的没错，配合调查和老实交代确实不是一回事，性质就完全变了，但性质变还是不变，取决于你，如果你把这起案件主动供述，这就是配合调查，属于有自首情节，在公诉阶段也对你有利。如果你还是像刚才这样企图装傻充愣就能蒙混过关，那就变成要你老实交代了，那样就是你错失了机会，你不要后悔。我们的办案宗旨，你知道，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说来说去，我都听糊涂了，在我看来配合警察同志调查，是我作为公民应尽的责任，而主动交代则是犯罪嫌疑人供述自己罪行，我又没犯罪，有什么需要主动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