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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月下伤情只求醉,月泪桥下醉情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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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月下伤情只求醉,月泪桥下醉情人

话音方落,一阵拍掌的声音便在这庭院的清晨之中响了起来。紧接着,一位秃顶高身,圆肚阔手,在那额头周围留得一圈滑稽黑发的人便由门洞处走了进来。

“周兄谬赞了!在下学艺微薄,哪里能登大雅之堂。”

“欧阳兄实在过谦,这次海沙帮灭门,我沧澜派能够一统东海诸派,欧阳兄可是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大功,周某还不知如何感谢才好。”

“周兄实在客气,实不相瞒,在下乃是丐帮红拂女赵帮主座下的弟子。十年前,就是海沙帮‘沙氏三雄’的插手,我丐帮污衣派才会被驱逐出门,死伤惨重。我与此三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即使是没有这一遭事情,在下也会将‘沙氏三雄’诛之而后快。”

说着,欧阳谨又拱手谢道:“其实这一次我能够如此轻易的击杀三人,还多亏有周兄做了在下的后盾。如果没有你们的牵制,恐怕再英雄的人物也会双拳不敌四手吧。”

听到此,周天海当下又连鼓两掌,一鞠身说道:“啊!听了欧阳兄此语,我周天海甚是钦佩。既然欧阳兄不肯居功,那周某便答应你一个条件。今后只要你有用得到我周天海的地方,尽管开口,周某定举沧澜派全派之力于欧阳兄座下听令!”

“还有我,‘玉面狐狸’萧天仇!”

“‘碧云连环剑’,连天碧!”

“还有我,‘寒玉君子剑’段天涯!”

庭院下缓缓的走来三人,左侧两人腰挂剑,带佩环。右侧一人手执白纸扇,身着逍遥衣。此人不仅长得面若冠玉,仪表堂堂。手中的折扇之上还写着四个飞沙走石,追云赶月的大字——义薄云天。

天街小雨,小雨沙沙,风沙沙。

风中醉,随风,随雨,风雨相随。

月当空,小酌三两杯,朗朗繁星七八点。

对酒当歌,邀月共舞。

可怜可怜,孤残冷月不识趣。

“无双姑娘,你不要再喝了!”

段天涯从暗处走了出来,一把,便抢过了柳无双手中的酒坛。

他也许只是偶遇,但从他的话中好像他已经来了很久,只是一直都在心中纠结着到底要不要站出来,因为这根本就不关他的事,但是却又关他的事。

“你别管我,滚!”

柳无双将酒坛夺了过来,她喝着,也骂着:“你们这些男人都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我那么为他,结果却比不过一根破棍子。在他心里,那根破棍子比我还要重要一百倍!”

柳无双喝得无比的放肆,骂得也无比的放肆,她好像有一些醉了。

“你别再喝了!”

段天涯是用吼出来的,他将柳无双的酒坛又抢了过来。

突然,柳无双伸手一拂袍袖,那手中就出现了一把金针,金针像小扇子一样密密麻麻的被她攥在手中,一转眼就横到了段天涯的脖子前。

数十根金针根根耀眼,根根生寒。

只听她冷冷的说道:“把酒还我,不然的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段天涯不禁喉头滑动,双手却将那酒坛抱得更紧了一些。他虽然恐惧死亡,但是他却没有退避。

他回道:“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给!”

段天涯面无惧色,从小他就是一个倔驴脾气,他想要做的事情,谁也难不住。

“呵呵……呵呵呵……杀了你又有什么用呢?杀了你他还是不会在意我。唉……我竟然比不上一根破棍子……”

柳无双好像是酒醉过后的胡言乱语,呢喃着呢喃着,她也不夺段天涯抢去的酒了。

只听一阵破空哧响,那数十根金针便密密麻麻的插在了亭柱上面。每一根相距的距离都是相差无几,好似是用那尺量丈度的一般。

然后她微一弯腰,由那石桌之下又拿出了一坛新的。

“好一手‘含沙射影’绝技!既然你要喝,那我就陪你喝个痛快!”段天涯也没有了办法,他举起了酒坛。喝下去的是酒,但却比那泪还要苦涩,还要难喝。

“绝技的确是好,酒也很好。不过我是为情而醉,而你又是为何而醉?”

柳无双是眯着两只眼睛问到。

段天涯没有回答,他干笑了一声。也许所有的话都在酒中,醉了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你是为情而醉,我也是为情而醉。只不过你是为了他而醉,而我是为了你而醉,而且我还不敢说。

你醉在了他的世界里,而我醉在了你的世界里。这一切都怪不得谁,只不过是自己心甘情愿而已。

倘若杀人就能让你爱上我的话,杀尽世间的人又有何妨?

柳无双睡去了,她的眼角还有泪水,看着让人格外的心疼。她不断的呓语着,每喊一声,段天涯的心就会痛上一分。

“咚咚……”

欧阳谨的房门突然传来了一阵沉重敲门的声音。

“哪位?”

“欧阳兄弟是否入睡?段天涯有话要说。”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了。

段天涯的眼睛红红的,欧阳谨不知道他怎么了。所以他问:“不知段兄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此处说话不太方便,在下在月泪桥等候欧阳兄弟大驾。”

段天涯的声音冷冰冰的,听着让人感觉十分的奇怪。

望着渐渐远去的背影,欧阳谨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他跟了上去,他也不得不跟上去。

段天涯出了沧澜派后,当即展开了祁连剑派的独门轻功“赶月追山步”。这“赶月追山步”乃是祁连剑派创派祖师爷研究出来的一套在山上如履平地的轻绝身法,使发起来就像是那正在拼命奔逃的野兔一样。一步丈许,数步十丈开外。

段天涯在前面不停地腾纵着,他每每回过头来时,便见欧阳谨不快不慢的跟在他的后面。

他快,欧阳谨就快。他慢,欧阳谨就慢。一路跟下来欧阳谨就好像是在散步一样,完全没有任何费力之处。

两人一前一后,半个时辰之后终于来到了一座拱桥之前。

这里是一大片空地,每当幽静的夜风拂过来时,直直的就吹了过去。连一刻都不会停歇。

拱桥之上高挂着一轮明月,拱桥之下波光粼粼,就好像是苍穹上的月亮落下的眼泪一样。

美,有景,有物,有人。

“段兄,现在可以说了吧?”

欧阳谨有些无奈。

“欧阳兄弟不愧武艺高深,轻功在下服输了,现在咱们比试比试剑法吧!”段天涯说完, 一把剑就抛了过来,好像他一定知道欧阳谨并没有携带佩剑一样。

欧阳谨的确没有带什么兵刃,走得着急,甚至连时刻都不肯离身的打狗棒都没有带。

欧阳谨接过了剑,段天涯在这个时候也对着他刺了过来。他的眼睛还是那么的红,红得像是看见了血液的野狼。

“段兄……”

“废话不用多说,先打过了再说!”

“锵!”

欧阳谨剑出了鞘,为了朋友的尊严而出的鞘。

两人一个盲目猛攻,一个只防不上。但每一招都是精绝玄妙,皆是那江湖之中难得一见的奇技。

方一接手,胜负便分了出来。但是段天涯并没有自知之明,他像疯了一样,一把剑都使成了刀。

难道他真的没有自知之明吗?不,他很清楚,但是他必须战斗。

一转眼,两百多个回合过去了。又过了百来个回合,段天涯突然将他的胸膛撞向了欧阳谨的剑,同时自己的剑也对准了欧阳谨的咽喉。

欧阳谨不知道段天涯为何会使出这等同归于尽的招式,他和他并没有什么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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