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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侠义赠药治断腿,苦等终于有回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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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侠义赠药治断腿,苦等终于有回音

欧阳谨走上前去,却是一家卖棺材的铺子。人们围在道上,议论纷纷。

“哎哟,这老寡老鳏,这么多年都还没个孩子,如今又断了腿,该怎么活哦。”

“他家生不来儿子,肯定就是卖棺材造成的。”

“卖点什么不好哦。”

“你看这个,常年和阴差鬼魂打交道……”

几人见得来人,话头却是突然打住,见着欧阳谨一脸不善,便即纷纷朝远处散去。

欧阳谨也不理睬他们,打量了一下这家铺子,刚好就对着村外,倘若能在此处,定能以逸待劳。

心下做定,他便走进了铺子当中。

屋子的左边整齐的摆着两口长棺,右边摆着的乃是一张尚未完工的半成品。

“有人吗,有人吗?”

听得人喊,那屋内便走出一位妇人,这妇人三十来岁的样子,脸上却布满了泪痕,就连身上的衣裳,也是有了许多污渍。

“客官你好。”妇人擦了擦眼角,问道:“是来买材子的吧?”

欧阳谨还未答话,妇人又道:“我丈夫前些日子被板子砸断了腿,做不了材子了,不好意思了。”

见欧阳谨看着那对整齐的棺木,她又道:“那是我丈夫为我们夫妻两人做的,我二人膝下无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个不测,所以……”说到这里,那眼泪就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大娘,您不要急,我不是来买棺木的,我是来这里等一个人的,想……想在您这里借住几天。您看付多少钱银合适?”

“客官借宿为何不去镇上呢,那里有好多舒适的屋子呢?”

“在下见这个朋友的心情急切,您这里又刚好对着村口,所以在下想在这里借宿几天,若有打扰之处,还望见谅。”

见欧阳谨说话得体,妇人也放下了心中的疑虑,想了想,道:“客官只要不嫌弃我们这里寒酸,借宿几日又有什么关系,出门在外,谁还没有个难处,钱不钱的,就住下便好。”

“这可不行。”欧阳谨笑道:“在下来此已是打扰,何况肚子也有些饿了,自然该我来付这个钱。”

“借宿吃饭,本就是常事,何况只是加双筷子的事情……”妇人正欲再说,欧阳谨却连忙推迟道:“大娘如此客气,小子三生有幸,倘若大娘不收,小子也不好意思打扰了。”

“唉……你,小妇人也不知道这些门道,要不容我问问丈夫,看他说收多少比较合适。”

“大娘,我和您一起去吧。”欧阳谨也想趁着这个机会,查探一下这屋子里有没有其他异样。经过那么多的事情,如今他做什么事都会显得格外的谨慎。

“也好,屋子里黑,你小心些。”

“嗳!”

缓缓地跟随妇人走进内屋,这才看见破旧的床上躺着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这家里窄得难以转身,床头边搭落下来一截白布,上面全是干涸的血迹。

“大娘,大叔这是怎么了?”

“唉,前些日子我偶感风寒,他便自己去搬材子,没想到,那材子倒将来,砸断了他的腿。”

“没有请郎中吗?”

“请了,县里面来了大夫,只是开了几贴敷药,唉……”

看着这家里家徒四壁,如今男人又倒了下去,想想,欧阳谨的心里便有些发酸。

“二花,来客人了?”床上的人说着,话声有气无力的

“不是来买材子的,是来借宿的。”

“大叔,小子打扰了。”

“对不住了,以后咱这里可能都打不了好材子了……”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大娘,可否允许我看看大叔?”

“嗯,你看吧。”

欧阳谨走上前来,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照,一会儿摸摸男人的手腕,一会儿摸摸男人的额头。

“小伙子,你会行医吗?”

“大叔,我能看看您的腿伤吗?”

“看吧,看吧。”

轻轻揭开那被子,一股腐肉的气息便向着面门扑了过来,欧阳谨连忙屏息凝神,定眼看去,那条腿上紧紧的缠着白布,白布上满是干涸的血迹。

“大叔,小子这里有一瓶灵药,也不知道能不能治这个伤,但是要先解开您的伤口,能忍得住吗?”

“小伙子,你就动手吧,我张大刀别的本事没有,就是能吃疼……”

“嘶!”张大刀话还没有说完,狠狠地就倒吸了一口凉气,然而想到方才刚吹得牛皮,当即他便紧紧地叩紧了牙关。

待得欧阳谨把他腿上缠着的白布全部弄下来时,他的额头已是遍布汗水。

“大娘,劳烦您拿些热水过来。”

“嗳!”

不一会儿,热水送来,欧阳谨又小心翼翼的为之清洗伤口。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此番见得两人,却是没来由的觉得清切,闻着那腐肉的气息,看着这可怖的伤口,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嫌弃。

差不多过了一炷香的时辰,欧阳谨这才从怀中拿出当年下山时柳如是赠给他的那个小瓷瓶。

轻轻打开瓶子,便将那里面的药液小心的倒将出来,均匀的涂在了张大刀的腿伤处。

那药初及身,便感觉通体幽凉,内心平静。

“小伙子,你这药好啊。”待上好药重新为张大刀包扎好之后,他连说话都利索了许多。

“大叔,您就好好的养伤吧,希望这个药真如柳前辈说的那样,能够内外皆愈,肉白骨,续断筋。”

“这世间哪里有这种……”张大刀说着却住了嘴,要是真能这样就好了。

“大娘。”说着,欧阳谨把那小瓷瓶递给妇人,道:“这里还有半瓶,过些日子您再给大叔换药,说不定还真的有效果哩!”

看着这张脸如此的善良实诚,妇人赶忙恭恭敬敬的接了下来,脸上的泪也变成了喜悦的泪。

“大娘,这里有些钱……”见欧阳谨还要掏钱,妇人连忙一把压住他的手,口中急道:“小伙子你已为我丈夫治伤了,怎么还能再收你的钱,不就是住几天吗?只要我丈夫好起来,这房子送给你都可以,不可再拿钱了。”

张大刀也在床上半起个身子喊道:“二花,咱不能不厚道,这小伙子是个好人啊,爱住多久便住多久,咱可不能收人家的钱。”

两人推得半晌,身具降龙十八掌的欧阳谨硬是不是这叫做二花的妇人的对手,没有办法,他只能借口外出,傍晚的时候买来了一些酒菜。

如此,便是在这棺材铺有了落脚的地方。

每日天刚麻麻亮,欧阳谨就待在这门口,有时候一待就是一整天。棺材铺子的夫妻问他原因他也不说,最后也只好由着了他。

见他每天这样守在那里,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村口,妇人偶尔就凑上来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这一日,两人照旧正聊着些碎索小事时,只见街上走来两人,径直便站在了门口。

“师兄啊,你说今年的重阳节会好玩吗?”其中一个道。

另一个回道:“当然好玩了,怎么会不好玩呢!”

“嘿嘿,反正只要比山上好玩就行!”

两人一个年岁应该在二十七八,另一个则差不多十五六七。穿着灰衣素服,目中神采飞扬。

正当欧阳谨竖耳静听两人的谈话时,大街上却吵嚷了起来。

咋一看,只见一匹毛发纯红的高头大马缓缓行来,此马通体血红,从头到尾完全没有一丝杂色。马背上端坐一人,身后还跟着十来个随从,十来个小厮正谨慎的看守着一辆被帘子蒙得严严实实的小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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