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州城应科举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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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说！”董䨌脸上没有任何表现。

“若将注意事项写一副告示，并任由报名士子摘抄，可节省吏员逐一讲解。”赵轩说完一拱手：“学生孟浪了！”

“好！李四！”转身对最后老吏员道“你按赵公子所说，马上写一副告示贴在门外！”

“是！董学政！”李四感激的扫一眼赵轩，抓紧找告示纸写去了。

“年轻人不错！”董䨌说着，走到门口，对院内等待学子双手抱拳：“预祝各位学子举试得中！”

踽水河畔位于西城，州衙所在的踽水街前不远处，赵轩绕道饕餮酒店又花了十两银子带上一坛三十年花雕。

赵轩和顾一同早来一刻钟，赵天因为办事没有跟来，如果他看到这长十五丈宽三丈高三层的画舫，估计哈喇子会流很长。画舫岸边等待张琼的时间两人基本把酒菜都安排好了。顾虎轻车熟路把张琼带到画舫，便下船在码头寻一处茶馆待命。

登船之前赵轩观察过，这段河水流速平缓，河面较宽，是个浪漫的好去处。这个时代的画舫没有帆，行舟只用底层十几个桨手，和一个舵手就能完成。踽水河一带的十几条大小不等的画舫都属踽州官办乐坊管理，这艘画舫的主人听顾一同讲是整个踽州最出名的艺伎周东儿号称姬娘，样貌超凡脱俗，歌喉婉转清丽，舞技柔美撩人，身材更是人间少有，最奇特的是周东儿出道三年来只卖艺不卖身。负责招待的是周东儿的四个小丫鬟，其中叫小婉的告诉三人，还有最后一波预定客人到来后就开船。

三人对什么时候开船不怎么关心，有赵轩这个刚刚认识新朋友一起喝酒，其他反倒都不很重要。

“来来来！赵兄，今日初见，我三人满饮此杯！”顾一同有些直来直去。

“好！得遇二位仁兄，赵轩之幸，小弟借这杯酒敬友谊天长地久！”赵轩举杯。

“赵兄琴艺绝伦，小弟非常期待啊！”张琼也算豪爽。

三人同时将杯中酒干了，此时感觉画舫在慢慢起航，应该是最后一波客人到了。

“有些对不住二位仁兄!这坛花雕没有看到酒膏。”赵轩略微遗憾。

“能出酒膏的二十年陈酿老酒，十中无一，昨日赵兄能够喝到都算作大幸了！”顾一同不以为然：“朋友相聚的是缘分，只要有酒，至于什么酒都不重要！”

“顾兄所言极是！”赵轩张琼同时说道。

“一会儿姬娘要献舞献唱，不愧是踽州第一艺伎，小弟曾经两次有幸得鉴。姬娘琴棋书画，尤擅诗词，听说今日歌舞各六个曲目，由客人竞拍点唱，价高者可得意如愿，并得姬娘亲自斟酒作陪。两位怎么看？”顾一同忙着介绍画舫主人。

“此种经营确实独树一帜，不过也只有她这号称第一艺伎的能做到吧！”张琼跃跃欲试，可一想到自己的家庭财政状况，有些黯然：“小弟只有欣赏的份！”

“噱头罢了！也是这个行业赚钱的技巧。小弟很少来州城，只能看和学，至于唱什么和舞什么都不重要！”赵轩对这个时空还需要加强了解。

“小弟到想试试，上次姬娘一曲《如梦令》一直萦绕小弟脑海，这次如果有此曲，到想争一争！”顾一同是踽州豪门，有叔叔在朝中做礼部侍郎，用现代话讲就是有钱，有权，任性！

“顾兄诗文双绝，没准现场做上一首诗词就能得佳人垂青呢！”

张琼刚刚说完，就见小婉推门进来：“三位爷，我家姬娘半刻钟后在一楼大厅献唱，请问三位爷是移驾大厅还是-------”

“走走走！现在就去等，菜就先不动，只把这坛酒带上，我要你家姬娘亲自给本公子斟满！哈哈！”顾一同有点桀骜不驯，起身拉上两位便急不可耐往外走。

三人坐到大厅靠右中的位置，继续喝酒聊天等美女。

不多时，只见一位二八少女，淡粉长裙，云鬓玉簪，水袖拖地，面白如玉，樱唇珠口，巧鼻低垂，轻移莲步，婀娜多姿。款款走上主台，浅施万福：

“各位郎君！小女子姬娘，在此感谢诸位垂爱！今日先献曲一首如梦令，之后的歌舞各六首曲目，望各位踊跃参与竞拍点曲！”

“秦梦瑶？”赵轩看到周东儿的动作，脑海里就一直恍惚这秦梦瑶的影子，无论长相还是形体都非常的像。对于琵琶，赵轩更是很熟悉，但老感觉那是女人专用，没有多少男人喜欢弹奏，自从听到秦梦瑶的琵琶曲后，到部队训练时候也是专门偷偷研究了很久的琵琶，把琵琶的6236四个音基本达到了炉火纯青，但从来没有任何公开场合弹奏过。

只一下下的冲动，赵轩还是冷静下来，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不用说这是不同的时空，就是同一时空都会有很多长相相像的人，甚至有电脑神P比较高达99%的相似度。还有那么多的明星替身，也都是八九成的脸面和身材相似度。刚刚要站起来的赵轩，坐下时眼角往左随意一瞥，看到了两个熟悉面孔，李牧和李建宁也正往自己这边观望。一时因正要起身的小尴尬，正好离开座位的屁股又撑起腰杆站起来，朝两兄弟拱拱手，相视一笑。此时就听到周东儿的琵琶声起，只见弹挑夹滚分，抹扣拂扫轮。推绰注挽打，绞按揉带吟。这是现场，比白居易的琵琶行描述都精彩万分：

“踽河画舫日暮，劝君忘却忧怒。兴尽一杯酒，悄入花丛深处。急促！急促！沉醉不知归路！”。这一首如梦令让人浮想联翩，可俗可雅。

“好！姬娘的嗓音妙极！”顾一同也不顾文人形象，站起身鼓掌叫好。

“其实小弟最期待的是赵兄的琴艺，若是和姬娘合奏一曲，不知会有何反响，一定会惊天动地吧！哈哈！”张琼不急不缓的凑趣道：“顾兄以为如何？”

张琼刚刚说完，就用眼神示意赵轩，注意左手边。赵轩侧身一看，李牧李建宁两兄弟正走过来，赶忙施礼道：“不好意思两位李兄，刚刚姬娘正在弹奏，••••••”

“赵兄雅兴，小弟和四弟闲来无事，就过来听听小曲儿。谢谢昨日赵兄相助！”李牧知书达理，玉树临风：“小弟好像又闻到陈酿的味道了，能否借花献佛敬赵兄一杯？”

“当然当然，两位李兄请！”这两位是赵轩在这个时空最早认识的外人，用某位二大大的说法就是缘分那！

“这位是顾一同顾兄！这位张琼张兄！这两位是李牧李建宁！”

赵轩忙着给几位相互介绍，直至看着四位寒暄完毕落座。

“刚刚听到张兄讲，赵兄的琴艺，没有听完全，张兄继续！”李牧心存疑问，肯定会问个底儿掉。

“不知李兄听说了没，昨日午后梦瑶琴行的事儿？”张琼顾布疑阵：“那位就是我们的赵轩赵大才子！”

“真的？”没等其他人发言，自始至终没说话的李建宁占了起来：“那赶紧的吧，给我们大家也弹奏一曲！这姬娘的琵琶太柔，我不爱听！”

“惭愧惭愧，都是谣传！小弟也就是一时兴起，买琴时候试试音罢了！当不得一提！”赵轩这时候必须谦虚，虽然自信琴艺超过周东儿，但这个时候总不能给人砸场子吧。

“张兄刚才说有个提法，就是赵兄和姬娘合奏一曲！”顾一同也在一旁添油加醋。

“我们都是花钱来听曲子的，而且大多客人是冲着姬娘的嗓音和美貌，这时候怎好打破人家的安排，日后有机会再说，如何？”赵轩推让，这时候弹瑶琴，肯定会打乱画舫的计划正常进行，也有砸场子的嫌疑。

“好！那就让他们先进行完毕，我们再做打算，这事我来安排！”李牧一个眼神丢过去，示意站在身后两个大汉中的一个。应该是让他按刚才自己的意思协调画舫。

不得不说，这位李牧定是颇有身家的大门阀子弟，赵轩清楚，上得画舫的，都是先按人头每人50两听曲门票，酒菜单算，点歌单算，一般的士子童生是上不起画舫的。也就跟张琼两人沾了顾一同的光，不然连赵轩自己都不会来这种地方消费。就是顾一同都是把随从顾虎打发码头喝茶呢。李牧能带两个随从一起上画舫，必定非一般人家。

接下来的第二环节，在场的都很期待，其实就是现场拍卖点歌权，谁花钱多拍到了，就可以选择让姬娘按着自己的意愿，来表演节目单的曲目，并在曲目结束后到拍得点歌权的桌上敬一杯酒。当小婉站在台上，看着身后由笙筝鼓编钟四种乐器四个人组成的简易乐队，示意停下演奏。

“各位爷！夜幕已降！小婉是今天的司仪！第二环节是我家姬娘的点曲竞拍。竞拍起价100两，每次加价不低于10两，翻倍达到百两后，每次加价不低于50两。稍后第三环节诗词和第四环节还有对阙。现在我宣布竞拍开始！不知哪位爷最先叫价！”

“我出150两！”靠后一位一看就是纨绔的青年最先叫价。而且直接加价50。

“200两！”李牧跟着起哄，喊完扫一眼顾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