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州城应科举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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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轩拱了拱手：“学生赵轩，见过秦掌柜！不知瑶琴都有哪些，请掌柜帮忙介绍一下。”看掌柜的会来事，赵轩客气相对。眼神一扫，店内又一个伙计在给两个客人介绍乐器，但见琳琅满目，挂着和摆着的乐器充斥整个商行，管乐弦乐打击乐，竟然还有唢呐和二胡？

看赵轩走到墙壁上挂着编钟和二胡以及唢呐的地方，掌柜赶紧指着二胡介绍道：“赵郎君看这奚琴，可是周国才有的，小店只此一把，也是好友从那边带过来的稀罕物，”又一指唢呐：“这是波斯商人去年来这里，留下的五把之一，景国识得此物不多。”

“嗯！”

赵轩对这两样不怎么感兴趣，这要是把阿炳的二泉映月拉出来，不知道惊调多少人的下巴，还是自己最熟悉的要求吧，想到此赵轩继续说道：

“秦掌柜！还是介绍下瑶琴吧，我还是喜欢低沉悠远的乐器。”

“要是按材质，有桐松杉柳椴，还有红木楠木都是梓木打底，如果赵郎君不满意，我们还有镇店之宝红玉板面瑶琴，但是音色的话还是软木板面，要看郎君的个人喜好了。”

精明不过老生意人，秦掌柜绝对老油条了，对人不卑不亢，对货不褒不贬中略带倾向。

“那就麻烦秦掌柜桐和松各一把，我来试音！”

转了一圈，坐在了门口专供客人休息的地方，喝着凉茶慢悠悠说：“都要黑色吧！”赵轩估计掌柜还会问颜色，直接补充道。

不多时，秦掌柜将两把琴平放在专门做试音的矮几上。赵轩坐在蒲团，搬过桐木琴，深吸一口气，一根根弦调音，七跟弦都还好，没怎么耽误功夫，可见琴的质量不错。又深深一口气，微微闭上眼。

突然，双手落在琴弦上，但见右手托擎抹挑勾，剔打摘轮搓，左手进退绰注起，行云流水一般。一曲高山流水，把所有人带到了春秋时期幽静的大山，一幅幅画面出现在众人面前，高山四段流水八段，将在场的引领到心灵能读懂却无法言喻的世界，那是超凡脱俗的仙界，是的，仙界，人间根本没有的那种感觉。

一曲弹罢许久，众人才缓过神来，不由自主的鼓掌叫好，门口站着因为玄妙乐曲勾引着来听得十几个人，看着双手行云，听着乐曲曼妙，一个个都如醉如痴！就连一大一小两个和尚都呆立门口许久。

“阿弥陀佛！这曲高山流水，真是让施主弹得出神入化炉火纯青了！”

大和尚呆立半晌后走进商号，单手施礼。

“请问施主！俞伯牙摔琴是否真的为了子期？”

“大师有礼了！”

赵轩赶紧起身还礼道：

“或许是伯牙自知无法超越吧！学生赵轩，敢问大师是何方高僧？”

“阿弥陀佛！老衲东山寺住持悟可，携弟子游历归来。观赵施主与我佛有缘！五天后东山寺观音会，可否请赵施主东山寺一行？”

“多谢悟可大师，学生以为观音观的是世音，出家和俗世都修行，心里有佛行遍天下！”赵轩心理犯嘀咕，这大和尚有意思，弹个琴就有缘了么“若有时间，我也想看看观音会的盛况！”

赵轩不好拒绝，毕竟是这一带大寺的主持，口里念一声佛号，送走了悟可。转身简单试了试另一把松木面板琴的音色，感觉差不多都很好，只要音色不错就行。想要美妙的乐曲那还是打铁自身硬，技术才是硬道理。

“秦掌柜，就这把桐木了！说说价钱吧！”

“赵郎君大才，请受老夫一礼！”拱手弯腰深深一礼。

“伯牙琴艺如何，老夫没有听过，只赏得郎君一曲，便足以震天撼地了！若赵先生喜欢，琴行内乐器任意公子取用。好器也需要懂得的人。”

秦风对赵轩的称谓由郎君升为先生了。

“秦掌柜言重了，在下不过心有所感，试琴是抑制不住才惊扰各位了！”

赵轩高拱双手，原地半环形对众人施礼，转身对凌掌柜道：

“既是交易，自有价钱！”

“赵先生善于音律，老夫有一建议，不知先生可有兴趣？”

“秦掌柜请讲！”

“老夫突发感想，能否请先生每月来乐器行一次，随意试琴几曲便可，除此桐木琴相赠，其他乐器任公子取用！”

这老油条还知道找代言？看秦风的意思还要继续介绍。

“此桐木琴本是族内乐器坊历时三年多精心打造，从选木除湿干燥定型到制作打磨器漆调音，程序繁杂。老夫不敢说店内件件精品，但琵琶和瑶琴是秦家乐器行几代人吃饭的技艺！”

对于这个时代的乐器价格，赵轩不清楚，起初进来也不好意思先问，但就凭刚刚瑶琴的音质，成本起码一百两。对于二胡，赵轩也是非常喜欢，可秦掌柜说了只此一把，人家又不好意思要钱，再不要脸也不能张口了吧！

“秦掌柜真会做生意！”赵轩略做思考道：

“既然秦掌柜真诚，在下只能答应不定时来看看，或者偶尔送几首乐谱！今天赵某就试试这奚琴！天哥将这把瑶琴包好，一会带走！”

赵轩趁着秦掌柜取二胡，对赵天做了下安排。然后取了一把高櫈，放到门口内处，看着门外因为看热闹越积越多的人群双手拱起，转了一圈道：

“各位父老！学生赵轩，喜爱音律，今日乐器行秦掌柜真诚相邀，又恰逢兴趣所致，就用奚琴给大家弹奏一曲，回报琴行！如果各位听了感觉还好，以后还请各位多多支持乐器行！”

赵轩说罢，伸手接过秦掌柜递过来的奚琴，简单调试一下，上好松香，左手套上指环，轻捻弓把••••••

只听得酸甜苦辣娓娓道来，似是诉说着人间苦难，似是表达生活的幸福向往，时而激昂，时而平静，时而深沉，时而躁动，把沧海桑田辛酸苦痛都弹拉的起伏跌宕。

此时再看门外的人群，远处还有人陆续赶过来看热闹，近处的都一动不动，仿佛忘记了阳光的灼痛，忘记了所有所有，甚至连眨眼睛都小心翼翼，怕因为眨一下会丢掉一两个音符，隔壁餐馆的掌勺提溜着勺子，挑担的小贩也不再专注自己担子里的小吃，甚至稍远处还有一位富家小娘子带着丫鬟停在那里，听着只有天上才会有的奚琴倾诉。

当《二泉映月》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多数都像一只只贪吃的饕餮，看着一堆堆食物，张大了嘴巴，做着准备吃的动作，有几个口水流下来都竟然不知。

二人抱着瑶琴逃也似的跑回旅店，赵天赶紧关好院门。

赵轩其实真的不在乎这一两百两银子，再多的银子花掉都能想办法赚回来。前18年没怎么接触乐器，这次回来只想多了解下这个时代的音乐，渴望和人交流，让这个时代更多的人在忙碌之余多一些娱乐节目。赵轩拒绝秦掌柜的挽留，也对赵天的疑问故作神秘的没有回答。这小子肯定会对乐器和对自家少爷有不少的问题，尽管他话不多，总是看着赵轩长大的，突然出现这些技能要是不搞的底掉肯定不罢休。

赵轩午后放弃了再逛街计划，一直思考着这段人生接下来的问题，辣椒种植计划可供自己调味，多了的制作辣椒酱。还是考虑当前吧，既然回来了，就要争取能够影响到这个时空的发展。影响的前提就是影响力，目前只有用科举先把人气熬上去，再用科技灌输，给人们洗脑。特种兵出身根本不会官场那些弯弯绕，如果因为科举当官，估计自己会让人啃的渣渣不剩一点。但是不科举，影响力哪里来？好在这个景国时代的皇帝有远见，科举就是解经意和问策两场，至于名经名算名法等科，都属于技术类特招了，中了进士，也就是专业类的官员，没啥子影响力。好像记得明朝啥时候都有规定，非进士不得进内阁，所以历代的进士科的科考是大多文人进入官场的一条必经之路。景国也是经过了唐末和五代十国的战乱，皇帝有意削弱大家族的政治影响力，支持寒门学子科举出仕。

时光都在思绪当中度过了，只在思绪之余，记下了几首古琴曲，便于以后乐器行秦掌柜那好交代。

第二日上午10点，城东南县衙。

“少爷！县学在县衙办公，这里就可以开具证明了！”赵天指着县衙内一个小院。

“好！你等我一下！”

赵轩看到院子人没几个，手续也简单，不多时办好后拿着叫做“考凭”的准考证出来了。

往回走赵轩就在想，这个时代的准考证做的这么严谨？内容包括姓名，年龄，户籍，身高，家庭人员信息，相貌特征，后面还有县学印章。看来景国官场还算是比较清明！

自景皇始，取缔了原大唐的道一级政权，延续三省六部中央集权，行政上直辖两京府和三十六州，每府州辖3-10县不等，其中上州5个相当于副省级计划单列市，中州10个相当于地级市，下州21个相当于地区；上县30个相当于直管县级市，中县30个相当于普通县级市，下县151个。踽州辖1上县2中县，5下县。文官里两京府尹同六部尚书正三品，六部侍郎及两京少尹，上州知州正四品，六部二十四司郎中中州知州两京赤县（市区）正五品，下州知州和上县知县正六品，中县知县正七品，下县知县从七品。五品以上必须由三省政事堂拟报批复后任命，六七品政事堂审批或者景皇直接任命。正八品以下都是推荐后吏部直接任命。县令以上，除了京官,不得本地任职。这种官制容易集权中央，把原来三省主官的尚书令取消，只留侍中、中书令和参知政事作为实际的宰相，并建立参政院集三省六部主官于一起共同商议国事。散官加官和爵都不作为本官，只保留级别待遇，也就是说早朝大殿是按本官位置站立排位，两相为百官之首。就算是一字王，本官职位低也只能站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