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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扫地神僧(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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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博道:“我慕容氏乃是大燕皇族后裔,而萧少侠又贵为大辽南院大王,鸠摩智大师也是吐蕃国师。大宋一直看不起我等外租番邦之人,萧少侠正是因此而被赶出丐帮,想必也对中原之人早有怨言。”

萧峰不耐,“你到底想说什么?”

慕容博道:“只要萧少侠愿意助我儿一臂之力,提兵攻打大宋,我儿必定趁机响应,吐蕃再趁机叩关,到时候大辽吐蕃与我大燕三分天下,共享荣华,岂不美哉!”

慕容复眼前一亮,心驰神往。

王浩撇撇嘴,一副看小丑的心态。

慕容博接着取出一把匕首,把刀插在桌子上,“萧兄若是同意,大可取我项上头颅,以我一人之死,换得大事得成,又有何不可?”

鸠摩智有些震惊,没想到慕容博有如此宏伟大计。但又忧心道:“慕容先生才华惊世,贫僧佩服。只是兵不厌诈,若是先生甘愿就死,萧氏父子却不履行承诺,先生之死岂不毫无意义?”

慕容博道:“萧少侠气魄不凡,敢于亲上上林,洗刷冤屈,又岂会食言?”

萧远山父子也为慕容博的深谋远虑所震惊,萧远山有些意动,问萧峰道:“我儿意下如何?”

萧峰一掌打出,桌子应声而裂,那匕首也掉落在地:“不行。杀母之仇,岂可做买卖交易!”

慕容博见势不妙,笑道:“我素闻萧大侠义薄云天,才略盖世,殊不知今日之所为,不过一匹夫尔!”

萧峰知他是在相激,“我萧峰是什么人,不劳阁下费心。总之不会成为你手中之刀,为你驱使。”

慕容博继续激道:“大丈夫忠义为先,你既是大辽臣子,怎能为了个人私仇,置国家大事于不顾。”

萧峰大踏向前,虎目逼视慕容博,“你可曾见过边关之上,辽宋相杀了惨状?若是辽宋刀兵再起,不知有多少无辜百姓因此而死,多少家庭妻离子散?”

想起边关百姓的惨状,萧峰越说越响,“即便我三国侵犯大宋,大宋又财帛之富,人力之广,绝不会轻易屈服。自会血流成河、尸骨如山。我萧峰忠于大辽,是要保家卫国,不是要杀人取地!”

王浩听完萧峰的慷慨陈词,也佩服萧峰的大义,不过他与萧峰不是一般人,有些事他仍是要做的。

突然,王浩感受到一股微弱的气息,离自己不过几尺之隔,心中大惊,旋即释然。

“阿弥陀佛!萧居士以天下苍生为念,不贪图寸身之功,当真是菩萨心肠!”只见一个苍老的和尚走进屋内,拿着一把破烂的扫帚,身穿青袍,形容枯瘦。

几人无不大惊,暗暗思忖:此人直到现出声之际,才被发现,若是存心杀人,只怕我早已身死。

想到此处,惊出一身冷汗。

鸠摩智最看不得别人比他还会装逼,“你是何人?来此有多久了?”

那老僧听到这个问题,是有些茫然,“多久了,老衲也记不清了,不知是四十二年,还是四十三年?。这位萧老居士最初晚上来看经之时,我……我已来了十多年。后来……后来慕容老居士来了,前几年,那天竺僧波罗星也来盗经。唉,你来我去,将阁中的经书翻得乱七八糟,也不知为了甚么?”

萧远山大为惊讶,心想自己到少林寺来偷研武功,少林寺无人知晓,这个老僧又怎会知道,莫非是刚才偷听所知?

怀疑道:“怎么我从来没见过你?”

那老僧道:“居士全副精神贯注在武学典籍之上,心无旁骛,自然瞧不见老僧。记得居士第一晚来阁中借阅的,是一本《无相劫指谱》,唉!从那晚起,居士便入了魔道,可惜,可惜!”

老僧又道:“居士第二次来借阅的,是一本《般若掌法》。当时老僧暗暗叹息,知道居士由此入魔,愈陷愈深,心中不忍,在居士惯常取书之处,放了一部《法华经》,一部《杂阿含经》,只盼居士能借了去,研读参悟。不料居士沉迷于武学,于正宗佛法却置之不理,将这两部经书撇在一旁,找到一册《伏魔杖法》,却欢喜鼓舞而去。唉,沉迷苦海,不知何日方得回头?”

萧远山听他随口道来,将三十年前自己在藏经阁中夤夜的作为说得丝毫不错,仿佛身临其境一般,渐渐由惊而惧,由惧而怖,背上冷汗一阵阵冒将出来,一颗心几乎也停了跳动。

那老僧慢慢转过头来,向慕容博瞧去。

慕容博见他目光迟钝,直如视而不见其物,却又似自己心中所隐藏的秘密,每一件都被他清清楚楚的看透了,不由得心中发毛,周身大不自在。

只听那老僧叹了口气,说道:“慕容居士虽然是鲜卑族人,但在江南侨居已有数代,老僧初料居士必已沾到南朝的文采风流,岂知居士来到藏经阁中,将我祖师的微言法语、历代高僧的语录心得,一概弃如敝屣,挑到一本《拈花指法》,却便如获至宝。昔人买椟还珠,贻笑千载。两位居士乃当世高人,却也作此愚行。唉,于己于人,都是有害无益。”

慕容博心下骇然,自己初入藏经阁,第一部看到的武功秘籍,确然便是《拈花指法》,但当时曾四周详察,查明藏经阁里外并无一人,怎么这老僧直如亲见?

只听那老僧又道:“居士之心,比之萧居士尤为贪多务得。萧居士所修习的,只是如何克制少林派现有武功,慕容居士却将本寺七十二绝技一一囊括以去,尽数录了副本,这才重履藏经阁,归还原书。想来这些年之中,居士意图融会贯通这七十二绝技,说不定已传授于令郎了。”

他说到这里,眼光向慕容复转去,只看了一眼,便摇了摇头,跟着看到鸠摩智,这才点头,道:“是了,令郎年纪尚轻,功力不足,无法研习少林七十二绝技,原来是传之于一位天竺高僧。大轮明王,你错了,次序颠倒,大难已在旦夕之间。”

鸠摩智从未入过藏经阁,对那老僧绝无敬畏之心,冷冷的说道:“甚么次序颠倒,大难已在旦夕之间?大师之语,不太也危言耸听么?”

那老僧道:“不是危言耸听。本派武功传自达摩老祖修习任何武功之时,总是心存慈悲仁善之念,否则必定伤及自身。功夫练得越深,自身受伤越重。本寺七十二项绝技,均分‘体’、‘用’两道,‘体’为内力本体,‘用’为运用法门。如果所练的只不过是拳打脚踢、兵刃暗器的外门功夫,对自身为害甚微;但如练的是本派上乘武功,例如拈花指、多罗叶指、般若掌之类,每日不以慈悲佛法调和化解,则戾气深入脏腑,愈陷愈深,比之任何外毒都要厉害百倍。”

追踪而来的几位玄字辈高僧见萧远山父子、慕容博父子、鸠摩智、王浩等人都在阁中,静听一个面目陌生的老僧说话,均感诧异。

只听得几句,便觉这老僧所言大含精义,道前人之所未道,心下均有凛然之意。有几人便合十赞叹:“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玄渡等均想:“这位老僧服色打扮,乃是本寺操执杂役的服事僧,怎能有如此见识修为?”

那老僧续道:“本寺七十二项绝技,每一项功夫都能伤人要害、取人性命,凌厉狠辣,大干天和,须有相应的慈悲佛法为之化解。只是一人练到四五项绝技之后,在禅理上的领悟,自然而然的会受到障碍。在我少林派,那便叫作‘武学障’,与别宗别派的‘知见障’道理相同。只有佛法越高,慈悲之念越盛,武功绝技才能练得越多,但修为上到了如此境界的高僧,却又不屑去多学各种厉害的杀人法门了。”

群僧都觉在老僧境界高深;王浩不知这老僧所说的武学障是否存在,怎么从未遇到过,打定主意,以后定要找无崖子等人问问。

鸠摩智寻思:“少林寺的七十二项绝技被慕容先生盗了出来,泄之于外,少林寺群僧心下不甘,却又无可奈何,便派一个老僧在此装神弄鬼,想骗得外人不敢练他门中的武功。嘿嘿,我鸠摩智哪有这容易上当?”

那老僧又道:“我少林寺建刹千年,古往今来,唯有达摩祖师一人身兼诸门绝技,此后更无一位高僧能并通诸般武功。本寺玄澄大师以一身超凡绝俗的武学修为,先辈高僧均许为本寺二百年来武功第一。但他在一夜之间,突然筋脉俱断,成为废人,那便是为此了。”

玄渡等人突然跪倒,说道:“大师,可有法子救得玄澄师兄一救?”

那老僧摇头道:“太迟了,不能救了。当年玄澄大师来藏经阁拣取武学典籍,老衲曾三次提醒于他,他始终执迷不悟。现下筋脉既断,又如何能够再续?其实,五蕴皆空,色身受伤,从此不能练武,他勤修佛法,由此而得开悟,实是因祸得福。几位大师所见,却又不及玄澄大师了。”

玄渡等齐道:“是。多谢开示。”

鸠摩智越听越不服,心道:“你说少林派七十二项绝技不能齐学,我不是已经都学会了?怎么又没有筋脉齐断,成为废人?”

双手拢在衣袖之中,暗暗使出“无相劫指”,神不知、鬼不觉的向那老僧弹去。

不料指力甫及那老僧身前三尺之处,便似遇上了一层柔软之极、却又坚硬之极的屏障,嗤嗤几声响,指力便散得无形无踪,却也并不反弹而回。

鸠摩智大吃一惊,心道:“这老僧果然有些鬼门道,并非大言唬人!”

脸上已然变色,却兀自强作微笑。

那老僧又道:“萧居士、慕容居士、大轮明王、天竺波罗星师兄本身早具上乘内功,来本寺所习的,只不过七十二绝技的运用法门,虽有损害,却一时不显。明王所练的,本来是‘逍遥派’的‘小无相功’罢?”

鸠摩智又是一惊,自己偷学逍遥派“小无相功”,除了王浩,从无人知,怎么这老僧却瞧了出来,莫非他与逍遥派有什么渊源,便向王浩看去。

那老僧继续道:“小无相功精微渊深,以此为根基,本寺的七十二绝技,倒也皆可运使,只不过细微曲折之处,不免有点似是而非罢了。”

王浩也好奇扫地僧的身份,“不知大师究竟是何人,怎么会对我逍遥派的武学如此熟悉?”

扫地僧向王浩细细一看,惊叹道:“公子好深的修为,原来是逍遥派门下?!过往种种,已成云烟,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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