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卡尔萨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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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菲奥娜穿着一身银色的制式铠甲，上面的符文力量时隐时现，淡蓝色的流光在铠甲表面缓缓流转着。她身下是一匹据说拥有着龙族血脉的白色战马，战马头顶长着弯曲的龙角，眼睛是像龙一样的竖瞳，能够释放某些独属于龙族的力量。对于劳伦特小姐来说，这种外表狰狞霸气的坐骑更受她的青睐，她为这匹母马起名苏珊。和夜莺一样，盔甲以及苏珊都出自伊里亚斯之手，德玛西亚的二皇子对自己未婚妻的安全格外重视。

此时加维里斯的城堡门口处围满了人，他们是城堡主人用来维护自己地位的雇佣兵、罪犯和地痞流氓。这些渣子们战战兢兢地看着端坐在苏珊身上的劳伦特女士，没有发生那种不知死活的调戏事件，实际上对于这些在社会最底层摸爬滚打的人来说，察言观色是他们最为熟练的技能，有助于让他们找出能够勒索敲诈的肥羊，那些不管是谁都要去招惹的人早就已经变成了内城河里鱼儿的美餐了。

大菲奥娜安抚着蠢蠢欲动的苏珊，劳伦特小姐高傲地觉得对这些老鼠出手是对自己的侮辱，当然，这是他们没有冒犯到自己的前提下。

“都散了，围在这里干什么。”随着声音，加维里斯快步地从城堡里走了出来，他来到大菲奥娜的面前，谦卑地行了一礼，“尊敬的劳伦特女士，不知深夜莅临有何吩咐。”加维里斯把自己的姿态放的很低，就像当初大菲奥娜初来乍到的时候一样，他迅速找准了自己的位置，向劳伦特女士低下了头颅，并严令手下对那位高贵的女士不得有丝毫冒犯。

大菲奥娜取下自己的头盔，语气冰冷地说：“加维里斯，跟我走一趟吧。”

加维里斯对劳伦特女士造访的行为在心里思索着可能发生的事，他抬起头：“是那位阁下的命令吗？”

劳伦特女士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我能见一见那位阁下吗？”

“不能。”这次大菲奥娜回答了加维里斯。

加维里斯知道祸事终于来临，当初那个英俊年轻人的身影牢牢地刻在他的脑海中，即使他现在已经见识过很多以前根本不敢想像的东西。

但他不能够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除了财富以及地位，还有自己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加维里斯知道他只能孤注一掷。

他在背后朝管家示意了一下。

劳伦特女士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加维里斯？”

“能给我一点时间吗，尊敬的劳伦特女士？老加维里斯有负阁下所托，将巴伐落变成了现在这样，在下难辞其咎，我想交接好这里的一切，或许可怜地老加维里斯再也回不到自己的故乡了......”加维里斯就像一个临终弥留之际的老人，话语中充满了对过去的回忆与惭悔。

大菲奥娜没有回答加维里斯，而低着头进行表演的加维里斯也没有看见她眼睛里的嘲讽。

“......难道一位可怜地老人人生中最后的愿望也不能被满足吗......”加维里斯话还没说完，在他身后的城堡中突然飞出一团黑色的浓雾直奔大菲奥娜而去。

大菲奥娜眼中嘲讽更胜，她没有丝毫慌乱地举起手中的夜莺，身体内力量流转，剑身微微泛着光，黑色的浓雾在离剑身一厘米处停了下来，然后随着大菲奥娜挥剑的姿势从来时的路线飞了回去，消失在了城堡里。

反身回击，当初游戏里旧版剑姬的二技能，能够抵挡一次攻击并还击敌方。

“这就是你的回答吗，可怜的加维里斯阿方索？”劳伦特女士将夜莺对准了加维里斯，“像个可笑的小丑一样？”。

加维里斯缓缓直起身，这一刻他似乎又成为了黑市的掌控者：“既然劳伦特女士不想可怜一个卑微老人最后的请求，那就留下来吧，杀了他们。”

他在赌，赌那个在自己心里如恶魔一样的年轻人也会如以往一样不会出现，这么几年来的财富积累已经足够他完成自己的目标，他现在需要的是时间，只是可惜了这个源源不断的财源。

“我对你很失望，加维里斯。”这个声音加维里斯永远忘记不了，他原本直起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双脚开始发软，最后跪倒在地上。

他看着从大菲奥娜身后的骑士队伍中出来的人，喉头作响，却一个字说不出来。

伊里亚斯骑着马走到女士的身边，大菲奥娜轻轻拍了拍苏珊，示意它向后退一点以表示伊里亚斯在两人关系中的主导地位，从小生长在贵族家庭里的大菲奥娜知道在外人面前要给予自己的丈夫足够的尊重——虽然私底下劳伦特女士总是不给伊里亚斯好脸色。伊里亚斯伸手拉住了劳伦特女士并示意自己不在乎这些，让她与自己并肩而立。

“贪财与虚荣我可以理解，加维里斯，念在这么几年来你的付出我可以让你安享晚年。”伊里亚斯看着跪倒在地上的老人，“你真的相信一群崇尚死亡的人可以带给你想要的东西吗？永生对你来说真的这么重要？”

本来颤抖的加维里斯听到这句话竟然安静了下来，随后他颤抖地更加厉害：“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拥有了现在的财富，现在的地位，我为此付出了一切，甚至连一个家人都没有，当我看着镜子，我知道不管我现在多么富有，所剩的时间都不多了，这些都是我的，就算我死也没有人能夺走它。”他面色疯狂，眼中充满了血丝，歇斯底里地大喊着，这是长时间接触死亡力量带来的副作用。

伊里亚斯没有去管陷入疯狂的加维里斯，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但是妄图用死亡力量获得永生已经决定了他的结局。

德玛西亚的二皇子看着面前的城堡：“还要躲着当见不得人的老鼠？”

他的话音刚落，一阵拐杖碰撞地面的声音从城堡里传了出来，随着声音，一个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身材魁梧，肩膀宽厚，穿着破烂的大衣，就像一位来自古代的神职者，但他的肩膀和干枯的头骨全都武装得像一名战士。他的腰间用铁链拴了一本书，手中握着一柄长长的手杖，手握处密密麻麻地刻满了计数的符号。手杖顶端闪着幽冥的光，他另一只手中燃烧着鬼火，就像陨落的星星一般。

“卡尔萨斯？”伊里亚斯最初以为只是一群黑巫师之类的组织，没想到是一条大鱼。

“贵安，皇子殿下。我来此一是为了向阿方索先生展示死亡的美好和奇迹，二是在暗影岛外罕见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力量，所以来一探究竟。”卡尔萨斯的声音单独出现在伊里亚斯的脑海里，他的嗓音浑厚低沉，因为死灵化的原因带着回响。他表现地彬彬有礼，很难想象这是一位为痴迷死亡甚至主动化身亡灵的狂热者，“殿下能否为我解惑呢？”

伊里亚斯眯了眯眼，心想你问我？你脑子不好吧？